正文 第十九章 引领着生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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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的心很乱,她想到了很多,父母的死,李骁的死,还有现在奶奶也要离开人世。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灾星,身边的人会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林染望向爷爷,有一天爷爷也会离开,到那时她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阿染,爷爷一点也不怨恨,不怨你,不怨撞死你父母的司机,不怨这老天把我的儿子儿媳残忍的带走!我只怨自己在他们生前没多花出一倍的时间来爱他们,这样他们就能获得余下的幸福。然而,你的奶奶,我和她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我是用我的生命在爱她,如果能微笑着看她离去那么她这一生一定可以圆满的结束!”
“爷爷……”
“所以阿染,不要让奶奶看见你们悲伤,当做对她最后的祝福!”
于灵人和李贝儿两个虽然是外人但也哭的最凶,李天遥抹了抹发红的眼睛,和他们一起站在奶奶的床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黎明时分,奶奶的手指终于动了动,眼睛也睁开了一条缝!只是她的眼珠不在清明,焦点也对不上,她吃力的转过头,一只手颤巍巍的摸向林染的脸,另一只手紧紧的和爷爷握着。
“阿染……这么多年,苦了你……奶奶希望你,你能幸福……你这孩子,什么事……都自己扛……这……不好……”
林染冲破喉咙的声音略带哽咽,可是她仍然笑着对奶奶说道,“奶奶,我一直都没对你说,谢谢你我爱你。”
奶奶费力的点点头,她也笑了,就像之前她坐在藤椅上对他们慈祥的笑,“阿遥……他……他不懂事……但是他是个……好,好孩子……染啊……多费心……”
“奶奶,我不要林染费心,我自己已经可以了,我现在还是董事长呢!”
“好……好孩子……”
奶奶交代了这些话最后才把头转向爷爷,只是她的最后一点生命之火已经耗尽,她勉强对爷爷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我终于……死在……你前头……”
“是啊,你赢了,不过要等着我啊!”
奶奶轻轻的眨了眨眼,最后她的眼睛合上了……
心电仪上传来刺耳的提示音,医生很快过来确定了病人的死亡,这时屋子里压抑的哭声得到宣泄,林染也将头埋在爷爷的怀里流下克制了许久的眼泪……
葬礼这天天气还是十分爽朗,奶奶的坟墓在林染父母的旁边,在场的所有人身着黑衣,无极限的几位部长也全部到位。人们还是第一次见林染穿着出了体恤衫牛仔裤以外的衣服,她一袭黑衣的走来手臂搀扶着着拄着拐杖的爷爷,爷孙俩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放在黑沉沉的棺木上,随着一抔抔黄土的落下,country-road舒缓的旋律也飘荡在蓝天之上。这首歌曾引领着林染的生,也牵引着奶奶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