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泪 相留醉  第十一章 疏雨隐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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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疏雨隐
    阴谋
    白耶连滚带爬地到了妻子的房中。
    他十分惊恐地对妻子代尔兰卡说:“不好了,不好了,白星剑那小子没死,他回来了。”
    代尔兰卡听了不相信,用手摸了白耶的头,说:“你是不是发烧了啊?白星剑不是早死了吗?”
    白星剑拍掉代尔兰卡的手,怒视着她,说:“不要开玩笑了,是真的。”
    代尔兰卡见丈夫一脸失魂落魄的表情,也怕了起来,她哭哭啼啼地问白耶:“老爷,现在怎么办?他会不会对付我们?”
    白耶本来就烦,再加上代尔兰卡这么一哭,心情就更烦躁了。一瞧见桌上的杯子,就拿起来狠狠地摔在地上,以发泄心中的怨气。
    白耶也不知道摔东西摔了多久,屋子一片狼藉。
    代尔兰卡忍受不了这样的胡闹,终于出声阻止,说:“老爷,不过就是白星剑回来了,你至于成这样吗?我们可以再除他一次嘛,你这样摔东西有意思吗?”
    代尔兰卡话倒是说得很小声,不过白耶听见了,他终于停止了这种疯子般的行为。
    他一脸颓废地坐在杂乱的地上,看着代尔兰卡,问:“夫人有什么想法吗?”
    代尔兰卡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说:“老爷似乎忘了,我是苗疆女子,最擅长用蛊和巫术了。”
    白耶一口否定了代尔兰卡的想法,解释说:“若是你用巫蛊之术,白星剑一出事,头一个怀疑的就是你,我不同意。”
    代尔兰卡犹如花瓶一样站在乱屋中,笑得却像妖魔,满肚的黑水。苗疆女子不是都是坏的,可她绝对是蛇蝎妇人。
    她连自己的丈夫和侄女也可以利用,只有能让她享受荣华富贵就行了。
    她给白耶出了一个‘好’主意:“老爷,别忘了,府中还有一个绿衣呢。她这些年吃我们的,用我们的,还老闹大小姐脾气,是该给我们点回报了。”
    白耶这个笨蛋听了觉得不错,问代尔兰卡:“那我们该怎么做?”
    代尔兰卡终于不再居高临下,而是蹲了下来,附在白耶的耳边,说:“我们可以利用绿衣,绿衣长得还算不错,可以让她去勾引白星剑。”
    白耶点了点头。
    代尔兰卡继续说了下去:“绿衣也会巫蛊之术,若是她去勾引白星剑,成了,我们的地位保住了。就是不成也没关系,我会用巫蛊之术要了白星剑的命,然后嫁祸给绿衣,说她是勾引不成,然后怀恨在心,所以杀了白星剑。到时绿衣就是代罪羔羊,有苦难言了。”
    白耶高兴得不得了,对代尔兰卡赞叹不已。
    代尔兰卡邪恶地笑着,对白耶说:“那我们就把绿衣叫来吧。我们可是姑侄情深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我也对代尔兰卡赞叹不已,太要脸了。这种人才应该进宫才对。)
    逢场作戏
    “姑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姑丈不是白府的主人吗?怎么会冒出个黄毛小子呢?”代尔绿衣气呼呼地直奔代尔兰卡的寝室,正好合了白氏夫妇的心意,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代尔兰卡向白耶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开始演戏给绿衣看。
    白耶会意后,马上有模有样地演了起来。
    他满脸怜惜地看着绿衣,说:“绿衣啊,姑丈大势已去了,如今是白星剑那小子当权掌事了。姑丈和你姑姑是白府的人,白星剑是不会赶我们走了,可是······”
    绿衣本来就是个泼辣又性急的人,看到白耶说成这样,连忙问:“可是什么啊?姑丈,你快点说。”
    代尔兰卡走到绿衣面前,说:“姑姑对不起你,以后你可能不能呆在府里了。”说完,还有模有样地用衣袖擦眼泪。还真是会演。
    绿衣马上跪了下来,死拉着代尔兰卡的裙角,哭着说:“姑姑,我不要离开白府,你想想办法吧,求求你了。”
    代尔兰卡扶起绿衣,说:“办法不是没有,就是委屈了你啊。”
    绿衣见状,连忙说:“我不介意的,只要我能留在白府,我什么都不介意。”
    白耶故意叹了口气,说:“你只有让白星剑娶了你,你才能留在白府啊。”
    绿衣听了,眼里似乎多了一丝什么东西,但白氏夫妇都忽略了。
    绿衣疑惑地问:“姑姑,那要怎么做?”
    代尔兰卡一见奸计得逞,变露出了笑容,亲昵地对绿衣:“绿衣啊,你长得这么漂亮,姑姑实在不忍心,可是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你留在白府。姑姑真的很舍不得你,你一定要好好表现知道吗?”
    绿衣温顺地点头,说:“一切听从姑姑的安排。”
    她以前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模样,现在居然这么温顺,真是稀奇了。
    白氏夫妇都觉得绿衣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不足挂齿。
    俗话说,演戏就要演全套,当然得继续演了。
    白耶一脸懊恼地看着绿衣说:“姑丈对不起你啊,是姑丈没有用,才会让你到了今天这步田地啊。”
    绿衣听了,泪流满面,安慰着白耶说:“姑丈,这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是定数,我命中注定的,姑丈无须自责。”
    白耶转身背对着绿衣,露出了得逞的奸笑,嘴里还念叨着:“都是姑丈不好啊,唉。”
    代尔兰卡走到白耶面前,拍着他的背,说:“老爷,别怪自己了,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姑丈,真的不关你的事。”
    绿衣还真是配合啊,标准的姑慈侄孝,感人啊。
    只可惜,戏就是戏,假的。
    逢场作戏,真是让人受不了。
    机关算尽
    绿衣虽然刚离开,可白氏夫妇也没闲着,他们可忙了。
    “老爷,绿衣这枚棋子已经搞定了,接下来就要对付白星剑了。”代尔兰卡一刻也没闲着,为了荣华富贵,不为其他。对于她来说,什么都是假的,包括夫妻情分,钱和地位才是王道。
    白耶是名副其实的白眼狼,当初强娶代尔兰卡,要不是看在白耶家世不错,她打死也不会嫁给白耶的。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代尔兰卡可不愿过这种日子,为了荣华富贵,啥事是她不能干的。
    白耶看着代尔兰卡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有计划了,问:“你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只要能除掉白星剑,我什么都听你的。”
    代尔兰卡开心地说着她的阴谋诡计,那副嘴脸,实在是有过难看。
    “老爷,我们首先要让白星剑接受绿衣,这样我们才有机会。不如,我们设宴,假装跟白星剑那小子赔罪,委屈一下我们自己。”
    白耶听了,大叫道:“什么?去跟白星剑那小子赔罪,你说的什么鬼话!”
    代尔兰卡解释说:“老爷,我们只有委曲求全,保持实力,才有机会进行接下来的事情。当然,老爷想把白府的财产都拱手让给白星剑那小子,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请老爷自己想清楚。”
    白耶当然不可能把财产拱手相让了,他只能接受代尔兰卡的提议了。
    于是,代尔兰卡唤来自己的丫鬟,让她去通知白星剑,要她告诉白星剑,说是今晚为白星剑重获新生庆祝设宴。并吩咐她让厨房做些上好的酒菜。
    丫鬟不敢怠慢,立即把话传给白星剑,便匆匆去了厨房。
    白府的客房内,舞诗正在品茶。白府的茶极好,是上好的碧螺春。香茶美人,多美好啊。如此雅致的一切,偏偏有人煞风景。这煞风景的人,就是白星剑,我们的白大公子啊。
    白星剑与舞诗对望而坐,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白耶他们今晚要设宴招待我。”
    舞诗仿佛没有专心在听,喝着她的茶,随口应了一声:“哦。”
    白星剑接着说:“曲兮,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开始找机会除去我了?”
    舞诗的回答仍是一样,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在听。
    白星剑夺过舞诗手中的茶杯,一脸无奈地看着舞诗,说:“你把我的话听完再喝茶,这里茶这么多,你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
    舞诗有种想打白星剑的冲动,但最后没有实施。一是自己打不过白星剑,二是自己好歹在他家做客,动手不太好,所以只好作罢了。
    她随意地靠在椅子上,说:“你说你的,我在听。”
    白星剑觉得可气又无奈,说:“到底去还是不去啊?你说说看。”
    “当然得去了,师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生死有命啦。”舞诗说得风轻云淡,一副隐士高人的语气,与她的年龄真是不相符,显得格格不入。
    白星剑笑着说:“既然这样,那就去吧,要死一起死。”
    白府的人都是戏子
    白星剑很不爽地拉着舞诗去赴鸿门宴,舞诗倒是没怎么在意。反正有吃有住的,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白耶吃人不吐骨头,还敢公然设宴加害他们。当然,有这个可能,那就是白耶变成疯子。
    “星剑,你来了啊,来,做这里。”
    白星剑前脚刚进大厅,就听见了代尔兰卡的声音,这声音,听来刺耳。
    白星剑的脸抽搐了一下,强忍着,乖乖做到椅子上,算是给代尔兰卡一个薄面。可是他脸上的表情还是一样的臭。
    舞诗倒是没在意,她看了看桌上的食物,挺丰富的。白府毕竟是大户人家,东西倒还不错。
    她不等别人开口,便自己坐到椅子上,弄得白氏夫妇敢怒不敢言,只能干瞪着舞诗了。只可惜,没人能把另一个人给瞪死,世界上也还没这种死法。
    舞诗大大方方地接受他们的敌视,把他们都当成了空气。白星剑勉强给他们几分薄面,她可没这么好人。
    白星剑看着这一切,心中觉得很痛快,他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欣赏着白氏夫妇那份嘴脸。
    白耶终于开口说话了:“今日设宴,是为了庆祝星剑重生,另外,我以前做了一些糊涂事,也希望能通过这次宴会,化解星剑对我的误解。”
    白星剑突然间露出笑容,温和地对白耶说:“小叔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嘛。”
    说得仿佛跟白耶从没有任何恩怨似的,是那么的大气,是那么的通情达理。
    代尔兰卡连忙问:“那我们可以留在白府?”
    白星剑依旧维持着他那甜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说:“当然可以了,我们都是白府的人。”
    白耶看着白星剑说得那么大度,以为奸计得逞了。
    确实,白星剑的演技不错,一般人都会相信他的。要不是舞诗认识真正的他,恐怕也要上当的。
    白耶放松了下来,开始问东问西了:“星剑,这位姑娘是谁?”
    “欧阳·····”舞诗话还没说完,白星剑又抢她前头说了:“曲兮。”
    唉,可怜的舞诗,又吃了一次哑巴亏,谁叫自己说话的速度没白星剑快。
    “欧阳曲兮?好名字。”代尔兰卡恭维着舞诗,即使她不愿意。
    白星剑拿起酒杯,笑着说:“今夜,我们喝个痛快吧。”然后自己就先干了一杯。
    这白星剑都喝了,其他人哪里敢不喝啊,只能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其实,白星剑和舞诗都没有喝下酒,他们用衣衫掩着,把酒倒在地上了。
    只是白氏夫妇病不知情,傻傻地喝着,直到醉倒在地。
    那场面真是丑态百出啊。
    见白氏夫妇均已喝醉,白星剑终于收起了他的笑容,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对舞诗说:“我的演技不错吧。”
    舞诗笑了起来,说:“我觉得,你们白府的人都是戏子。”
    白星剑一脸的无所谓,回答说:“戏子就戏子,你还能看免费的戏呢。我们该去休息了。”
    舞诗用眼角看了白氏夫妇一眼,随即与白星剑转身离开了,留下白氏夫妇在大厅的地板上过夜。
    (接下来的情节很精彩哦,欲知详情,请见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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