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一年之期提前了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01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今天秋高气爽,秋天真的到了,窗外的树叶开始转变颜色了,小池塘上落叶悠闲地打着旋儿。
午睡后,子叶安静的在绣花,我依然没有事情可做,单手拨拉着琴弦,将两只老虎弹得走了音。
“小姐,要不你也和我做做女红吧,团圆节快到了,每个人都要为亲人绣个香包的。
团圆节不就是中秋吗?听到自己熟悉的节日真有亲切感,我一下来了兴趣,“子叶,每个人都绣吗?”
“当然,每个人都给亲人互相绣的。”
“那个,男人也会绣吗?”
子叶抬眼白了我一下,好象我问了个白痴的话题。
“当然,大汉国的男人比女人厉害,最好的绣工都是男人。”
是的,是的,大汉国女子是为了生孩子的,男人自然什么都得会。不过难以想象林洛晚这么高贵,仇漠这么冷傲,欧阳这么粗犷的人如何拿起小小的绣花针。
倒是甘十一郎拿起针线,一身红身,啧啧,我摇摇头,整个一个练过《葵花宝典》的东方不败。
“好啊,子叶教我,我也来学。”我高兴地凑到子叶身边。
“小姐又来拿我开心,你的女红那么好,我哪能教你?”子叶的小嘴撅得老高,一脸不高兴。
“啊?是吗?我忘记了。”我忘记了仇宛凤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通,女红岂在话下。
“好子叶,小姐我不是老常时间没摸针线了,手生了嘛,教教我,我请你吃好吃的。”我厚着脸皮,一般人是挡不住的。
前生我也是很心灵手巧的人,织过毛衣,打过手套,绣过十字绣,而且我还会做几个拿手的饭菜,只不过来这里一直没机会展示。
刺绣不难,掌握三种基本针法,手慢心细,一会儿在子叶的指导下,我就开始绣一个香包了。
“小姐是绣给正君的吧?”
“嗯,”林洛晚送来了那么多东西,怪不好意思的,不知绣一个香包够不够还人情。
“子叶是绣给谁的?”
“给小姐啊,我一直跟着你,你是我最亲的人呢。”
我大为感动,小姑娘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不管我做出什么不合适宜的事,她都忠诚地站在我的身边。
秋风吹起窗纱,在这个宁静的秋日,看着手中的丝线,我开始心动,就这么安安心心地过下去好了,陪着喜欢我的人和我喜欢的人,细细品味每个日子。
“凤儿好雅趣,”一声清朗地笑声,突然由门口响起。
惊慌失措地我一针扎在手指肚上,林洛晚你个冤家对头。
我只好找东西要把手指上的血抹去。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从前面抓住了我的手指,轻轻举在唇边,含在了口中吮吸,我感到他湿滑绵软的舌尖在我的指尖扫过,轰得一声,满身都是这种酥麻的感觉,由指尖一直到达我的脚趾头。
子叶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林洛晚怎么坐到我对面的不清楚,我像一个怀春的小姑娘,呆了,傻了,心甘情愿地陷入深深情网。
“为夫这么做你可满意?”
满意满意,我狂点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只能是闷骚了。
“我是说我送过来的东西你可喜欢?”
喜欢喜欢,我再次狂点头,没有什么不喜欢的越多越好。
“凤儿这几天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是的是的,这段时间没事做,不愁吃,不愁喝,身心发展良好,胖了一点,还长高了一点,脸上还多了一个坑(是个小酒窝,我还欢喜了半天)。
“那凤儿可以再调理两个月,身体好了,我们就把一年之期提前吧!”
轰得一声,我一下清醒过来,睁大眼睛盯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人。
“那不行,”我急切得说,好险把自己卖了。
林洛晚脸上的笑容逐渐收了起来,危险的气息开始在他眼底浮出来。
“凤儿有什么想法了吗?”
“没有,没有,”我的神经太脆弱了,一接触他就哗啦啦散了一地。
“那么就提前完成我们的交易吧。”
“交易呀?我,我好象还没准备好呢?”我低下了头,不再看他,一种很冷的气从心底丝丝绕绕冒出来,冰过我的心,冷了我的眼睛。
是了我还要准备什么,难道准备爱上他,把自己全都赔进去才甘心。
“凤儿”
“我想出去走走,”我站起身,丢下绣了一半的香包,深深看进他的眼睛,没有我奢望的感情,“陪我出去走走吧。”
感觉他站在我的身旁,拉住了我的手,我没有抽回,由他拉着手走出屋子。
仇家堡已经被林洛晚修整一新,显出了百年大堡的气势。
我们沿着小路,一间回廊一间回廊的转,一座小桥一座小桥的绕,一个小院一个小院的逛。我不说话,他也静静地拉着我的手。
一路上遇到仆役施礼问安,也只是点头就过去了。
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藏宝阁,这里也被收拾修葺过了。
院落里整洁幽静,抬头望,却是满树的红叶。
现在是夕阳西下,余辉洒在青砖红瓦的小楼,一片如火焰燃烧的红叶,我和林洛晚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这里,感受这一刻难得的温馨。
当红色渐渐隐退,露出青灰色的天空,光线暗了下来。
我想挣开林洛晚的手,没有成功。
“我的手麻了,”我淡淡地说。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两只手轻轻揉搓我的手。
“我想出去走走,去外面。”
“你想去哪里?”没有置问,低低的声音充满诱惑。
“信州吧,我也不知道。”我脱口而出,我只对这个地方有印象,我真得不晓得别的地名。
他没有说话,放开我的手。双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看着远处山顶。
这一刻他修长的身影,孑然独立,孤独而骄傲。
“三个月,我会准时回来,完成我们的交易。”
“我拿什么信你?”他不看我,只是轻笑。
“我逃不掉的,不是吗?”我也轻笑,为自己的悲哀的弱小。
“那就过完团圆节吧,然后我给你安排。”
“我想自己。”
他扭过头,眼里一片陌生,那种威严让人不能抗拒。
“我来安排,你的命很重要。”
是了,我忘记了,他曾经说过我们的命是联在一起的。
“好吧,”我答应了,仿佛走了很远的路,只感到很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