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你的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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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着“怦怦”乱蹦的心脏,捡起掉落的风灯,还好没熄灭,否则就不是恐怖二字能形容了。
“林洛晚你有毛病啊,大半夜不睡觉乱跑。想吓死人哪!”
那俊美的脸孔在灯光中忽明忽暗,笼罩着一层青色,双眼中布满红丝,一身很薄的内衣,凌乱地露出苍白性感的锁骨,吸血鬼,我的心中只有这三个字,那慑人心魄的美,做鬼也只能是吸血鬼。
“妻主大半夜穿成这样,象鬼一样乱走。不是也想吓唬人吧。”声音清朗中有一种沙哑,带给人一种奇妙的颓废感。
同样是鬼我大概就是吊死鬼一类的了,我也只着中衣,白白的那种,长发披肩,黑黑得那样,眼睛还在兴奋地冒光,(然后再请低头自由想象)白天扫眉擦粉晚上谢妆后的脸,人和人不能比,鬼和鬼也有档次之分哪。
“刚才那只鸟真大,有一人那么高了。”
“哼”,一声低哼,他的眼光突然变得犀利,直直看向我的心底,让我以为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妻主好眼力,那是个刺客,如果不是我追得紧,怕是你真得就成鬼了。”
他在吓唬我,我刚鼓起勇气准备在这里混下去,没有什么能熄灭我的激情澎湃的气势。
我僵硬了身体,提灯向前一步,紧紧拉住他的衣袖,我想如果他敢抽身不管我,这薄薄的布料,必会被我撕碎。
“有劳夫君送我回屋吧,为妻有些脚软,真得有些害怕了。”适当的时机表现一下你的弱点,这是心理学中的印象管理策略。
以采取自我暴露、附和、谄媚、施惠等手段投其所好,给人留下良好的印象。
我想我的示弱,极大的膨胀了他男人的所谓面子,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望。他接过风灯,用另一只手反手握住我的手,修长,有力,又带点凉意,“一起走吧,下次这么晚不要出来,不合礼教。”
他不说我会有生命危险,却说我不守妇道,伤风败俗。我忍,用他的时候不和他计较。
夜风轻掠树梢,荷塘反射月的光辉,夜虫低唱,谱一首小夜曲。
“林公子。”我开口准备打破这种沉默。
“妻主见外了,可以叫我洛。”
我一下被口水呛到,干咳起来,什么时候我们亲密得可以呼唤呢称了,我诧异地抬头。
他并没有看我,眼睛低垂,眉头微蹙,思索着什么难解的问题,刚才的回答只不过是在纠正一个他认为的错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我感觉压力顿减,欣赏着在月光下他如画的侧影。我这样注视他而不被人发觉,让我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喜悦,让我静下心来单纯进行认知。
这种样子让我感到他的美不止在外表,沉思时所表现出的睿智,行走时每一步的坚定,谈话时淡定从容,即使他真的在谋划什么事情,那也必有他的理由,是可以接受的理由。
我不爱他,我没有一见钟情的浪漫情怀。读者可以知道,在我的认知里仇漠的冷酷,甚至欧阳濮玉的粗狂更对我的味口。
可我却找不到不爱他的理由,没有理由对漂亮的东西进行仇恨,在这个有弯月当空的夜里,我心灵深处,一个带着欣赏,带着依赖的种子正在萌芽,而且还要茁壮成长!
“凤儿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吗?”握着我的手用了些力,微痛,让我立刻回过神来,对上了他的双眼,桃花眼现在又恢复了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似笑非笑。
此刻我承认我受到美貌的吸引,醉在他的眼中。
“凤儿的眼神和别得花痴女一样啊!”我的脸红的发亮,在黑夜中都能看到。我醉得不轻,对他明显得讽刺置之不理。
“那个,夫君,”我不由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你在哪里休息?”我本来想问他睡在哪里?又怕过于暧昧,但我发现这两种问话带来的是一样的后果,白痴啊。
桃花眼眯了起来,涌起明显的揶揄:“书房,堡主大人的书房。”
提到堡主母亲,我略略回神:“没有得到允许,那里不能随便进的。”
他的眼睛一亮,露出一副兴奋的表情:“难不成,凤儿想我搬回我们的房里。”他刻意加重了“我们”俩个字。
“不是,不是,你尽管住,住多长时间都没有问题。只不过……”我思索如何措词。
他来了兴趣,停下脚步,松开我的手,动作自然的将我眼前飘起的发顺在我耳后。
“是这样的,我记的上次我们家族聚在一起,还有你说过的话了。”我急急地出声。
他的手停了一下,轻柔地抚过我的耳环,满意地看着由此引起的战栗。
“你说过把嫁妆归在我的名下了,你的就是我的,是不是啊?”我一鼓作气。
我感到他的手滑到了我的脖子,修长,带着丝凉意。我想到了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是月光让我忘记了他曾经有过的恨意,夜风让我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然后呢?!”他的手在我颈间流连,轻声呢喃,仿佛调情的情人。
我记起这个男人有多么危险,开始感到害怕,不由口吃起来:“那,那么,可不可以明天我去看一下,倒底,倒底有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