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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微凉。。心已殇。。无言语。。苦心扉
    醉后强欢。。醒时仍伤。。别有幽愁。。无人能诉
    贪欢。。伤身。。想逸。。无门
    进退两难。。终陷沼泽。。无法自拔。。无从挣扎
    不是无力。。而是无法
    不言悔。。却已悔”
    言凉放下手中的铅笔,握了握已经微凉冻僵的手指,耳边终于停止了劣质笔头和白纸因摩擦而发出地挠人地声音,幽怨又悲愤地叹了一口长气。真的受够了!谁来帮助我停止现在的生活,至少让我休息一下?我感谢他十八辈祖宗!神啊!救救我吧!姐内心的嘶吼都可以吞没一场海啸了。
    言凉,长相甜美,心形脸蛋,婴儿肥,细长的柳叶眉,小小的丹凤眼,小巧的鼻梁,厚厚的嘴唇,中等身材,稍显丰腴。叛逆的高中让其形象毁于一旦,但稍加收拾,则光鲜照人,可爱中带着点性感。
    现状,某二流大学的大二学生,大一下学期留有挂三科的记录。
    生性腼腆,虽努力改变,但是因为内心的小小虚荣和无法改变属于小孩心性的薄脸,所以,顽强改变性格,失败。
    不善言辞,文字功力都是经过高中因为读文科的原因后天补上,只适合用文字抒发一下内心的牢骚,本来以为自己还算看了很多书,可是反省以后,发现冰山一角都没有,饱读诗书的计划,失败。
    生于一个小资家庭,三餐有着落,可以允许小资情怀的偶尔奢侈,但是由于没有自制力,经常捉襟见肘,存钱计划,失败。今朝有酒今朝醉,而且每次没有什么事,所以小日子还过得去,就是每次向爸妈要钱感觉太不出息了。
    来这学校一年多,虽跟一个好友断断续续相处了一年,但是最终因为性情问题,交友计划,最终,失败。不过幸亏,高中还是混到几个好的朋友。有人说,知己难求,所以,一下子求到几个也是人生的幸福,对么?
    好吧,最后,感慨,人生混到这个地步,也是个境界。
    在连续遭到各种失败,然后加上室友对其生活作息习惯的质疑,为数不多同班同学的冷漠,唯一几个可以说得上的话的朋友惨淡的状况后,言凉经过大学一年零三个月的反省,最终得出的疑问就是自己这十八年怎么活过来的?!
    最终结论就是————啊!我妈真是个天才!让智商一般,自制力差劲,生性腼腆,自信心不够的我,最终还是甩开了一堆一堆本来实力相当的曾经的同学,考上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大学。坚强地活了十八年。并且建立一定屹立不倒的自信心。
    只是。
    一次一次地克服陌生的环境带来的困扰,克服差生的身份,一次一次地挑战让她有点累了。
    经常扪心自问,为什么活得这么辛苦?可是只要每次想到妈妈,便感觉眼睛热热的,心热热的。是呀,最爱自己的妈妈,虽然很像小孩子,可是却在一直为自己的人生把关,一路打气,而自己有什么权利放弃往前前进的脚步呢?最爱自己的妈妈,很想向曾经忽视甚至看不起她的人证明她的实力和她的重要,而自己为什么不能加加油让自己成为妈妈骄傲的资本以此来报答妈妈呢?
    漫随着一声下课铃声的想起,老师一声下令,漫长无聊的商务沟通课终于完了,凳子声响起,哄闹声响起。“啊!终于完了。又睡了一整节课。”前排一个女生的声音响起,言凉听完后莞尔一笑,心声哪!
    心里继续碎碎念,这课吧重点不在于枯燥,而是感觉上了一学期都不知道我到底要学些什么东西。好吧,外方的课一般都这样。好吧,其实所有的课差不多都是这个感觉。好吧,我彻底地不适合这里。好吧,人生哪。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真够佩服古代人的,这个大任都不知道是什么就可以寒窗苦读十年。执着呀,执着。不过,其实让我呆家里我也愿意寒窗苦读十年,一辈子都愿意。可是,我爸妈肯定都会嫌弃我了。命苦呀。命苦!姐相当彻底地宅女!宅女!
    把书往包包里一塞,系上白色球球围巾,戴上白色的帽子,将刘海整了整,背上毛绒绒的白色包包,起身,临走前右手拿起未收好的伞,整个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跨出温暖的教室,面无表情地走进寒风当中。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课,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看小说,一个人听歌,一个人欣赏风景,一个人走在寒夜,一个人,还是一个人。
    白色的雪花已经飘散了一地,微微融化的雪粒踩在脚下发出“刺啦刺啦”的清脆声音,低着头行走,发觉前面人群拥挤便下意识的抬一下头躲避人群。但仍旧还是躲不过和一对情侣撞上,便只好在前一刻转了一个身,远方的摩托车这时冲撞而来。
    “啪啦!”摩托车虽在最后关头尽力往旁边拐去,可是最终还是将女孩撞倒在地。东西散了一地,但女孩却只是在地上静静地坐着,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动作。“上天啊,你真的听到我的祈祷了吗?真的让我可以休息一阵子吗?”
    车上戴着摩托车头盔的男孩赶忙跳下来,取下头盔夹在腰间,神色紧张地走近女孩儿,蹲下。“你还好吧?伤到哪了吗?真的很对不起。对不起。”
    说了半天,女孩还是保持原来的那副模样。而言凉只是感慨,这一次摔倒人群中再也没有好友从人群中走出来,关心我,安慰我。好像我从来都是一个人,从来都是一个人。从来受伤的时候,只有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回去的房间永远都是暗暗的,饭菜永远只有快餐或者自己炒,再怎么吸引注意力,最后,还是只有自己看着自己的戏码,留下一地的碎片和自己的嘲笑。嘲笑自己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那么不自量力。可是,不过是需要一点关心,一点注意。真的那么难吗?还是,只是对于我来说很难。地上好冷,好冷,可是真的好不想动,只想这么藏在这个温暖的怀抱,再也不用自己一个人。
    男孩心里变得更加焦急,但表面却也变得冷静起来,“你说句话呀。”说完,也不期待女孩有所回应,放下头盔,就开始检查女孩哪里受伤了。
    这时女孩突然抱着男孩儿开始大哭。
    男孩一愣,不过随后还是放任女孩儿这样抱着他,单膝跪地,让女孩儿可以更好地依偎着他。
    来来往往的学生经过的时候小小的偷瞥一眼,微微投来异样的目光,然后走远,小小的议论。
    于是,那个雪夜,一个女孩坐着,一个男孩蹲着,昏黄的路灯下,雪花纷飞。
    那天男孩儿在等待急救车来了以后,陪着言凉坐急救车到医院,看着来来往往的医务人员进进出出,等在一间一间的科室外面,陪着做了全身的CT等各种检查,缴各种费用,似懂非懂地问着各种问题,然后上上下下拿各种药,忙下来已经是午夜11点。
    言凉在痛苦的换上病服、止血、包扎、固定、打上石膏后,因为太痛只能吃下安眠药睡下。
    男孩儿回到言凉的病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顺势躺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重重地揉了揉不敢放松一刻的眼睛和一直皱着的眉头,“累呀。”
    “啊!明天还有课!”提起最后的一丝劲拿起电话,转而颓然地放下手机,翻起手机盖,看了一眼,“呼。。。明天星期六。”便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言凉早早的睁开眼,看了看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听见悦耳的鸟鸣声,环视了一圈,想起昨天的种种,恍然若梦。可是,看见手臂和脚部固定的石膏和渐渐恢复的痛觉就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一切来得太快,快得无法思考该怎么办。注意到躺在不远处沙发上的白玛歪着头睡得正香甜,细细打量,碎碎的刘海遮住了英气的眉,狭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平时清澈而深邃的眼眸,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正紧紧的闭着。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毛毯。
    过了一会儿,例行检查的护士来查看。进出声吵醒了沙发上的男孩儿。
    “醒了?还好吗?”男孩儿走进言凉。
    “就是有点痛。你昨天就睡在这儿?”言凉很惊讶地看着男孩儿。昨天他为自己做的一切已经让言凉很感谢了,如果没有他忙上忙下自己真的不知道要多痛苦。
    “嗯。我昨天太累躺着就睡着了,你感到不方便?”男孩儿以为自己这种行为打扰妨碍到女孩儿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玛。”
    “没有,没有。”言凉赶忙否认,怕引起误会。“我只是感觉有点惊讶,而且睡那容易感冒而且睡着不舒服。昨天真的谢谢你了。对了,我叫言凉。”言凉充满感激的微笑着。
    其实,言凉再一次加入画画社团的时候便已经注意了他。
    第一次见到他,是迎新晚会他表演了一个breaking,当时黑夜,并未看清他的脸,但是第二次在画画社团的时候,旁边的几个女生小声议论说,那就是那天迎新晚会的那个跳舞跳得最好的男生。言凉惊讶地顺势看了过去,正好男生往这边不经意地往这边瞟了了一眼,言凉以为察觉了她的观察便立马低下头。其实,白玛不过是觉得太嘈杂随意看了一眼,并未注意到言凉的目光。随后,言凉便断断续续听到了他的各种说法。
    总结起来就是,白玛,今年二十,本市某大企业的继承人,家里是父母健全,成绩从来是前五之内,擅长钢琴,画画,街舞,赛车,奖学金得主,开学之初很多社团有意邀请,但是除了画画社团其他都拒绝。为人比较孤僻,独来独往。
    “应该是我道歉。让你这么受苦。”男孩儿很抱歉的说道。
    言凉摆摆手,“没有没有。这是我愿意的。”
    “诶?”男孩儿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嘿嘿。。。”言凉狡黠地一笑。“昨天我许了一个愿望,就是让我休息一下。虽然这实现的方式有点狠,不过,可能是我的愿望太无良了遭报应了吧。对了,你应该要出国吧,这件事应该没人知道,你就别告诉任何人了,省得生出什么事来。”
    “诶?为什么要这样做?”男孩儿继续接触不良中。
    “你就听我的。”言凉只是笑笑。
    不过还是马上转换话题,“医生说这伤应该没有什么后遗症,而且建议最好还是叫你的父母来一趟,你打一个电话给你爸妈吧。”
    “哦。”女孩眼神黯淡下去,嘟着嘴巴,碎碎念。
    “怎么了?”男孩儿看见言凉的表情好像不怎么高兴问了一下。
    “没什么。我会打的。”言凉扬起头,“今天你还有课吗?”
    “没有。倒是你,以后上课怎么办?我昨天想了想,你行动最起码要半个月才可以恢复,这段时间我可以帮你。。。”白玛紧皱眉头思索着办法。
    “我应该会休学。”女孩儿轻松一笑。
    “休学?这骨折我听医生说大概一两个月就可以恢复,我可以帮你做好笔记而且帮你补习。”男孩儿自告奋勇地说道。
    “我想休息,是我太累了,我受不了这个院的生活,真的是高三的生活,累呀。”女孩小小的戏谑道。
    “哦。”男孩儿点了点头道。“那我先去买早餐吧。你喜欢吃什么?”
    “随便吧。不挑的。”言凉闭了闭眼,想想怎么和爸妈开口。
    言凉打了一个电话给父母,因为快要接近过年所以票源还是有点紧张,当时急的夫妻二人都想直接开着车子到这里来,不过终于还是买到了第二天的票,所以最终在第三天赶了过来。
    而这三天内,都是白玛一手安排。周末两天请专门的护理人员帮言凉做日常清洁,而喂饭,拿药什么的白玛还是亲力亲为。
    第三日凌晨,言凉父母直接从动车下站坐出租车到了医院。然后在值班人员的指导下,找到了言凉的病房。
    两人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病房门,外面清冷的灯光投射在言凉憔悴的面容上。蒋槿轻手轻脚的走近,借着昏暗的床头灯灯光,温柔的打量自己受苦的女儿,鼻头就发酸,眼睛里盈满了泪水,拨开自己女儿的额前的碎发,听见女儿在梦中念道,“好痛,好痛。”
    女人泪水簌簌落下来,男人用宽厚强壮的手臂从后面抱住女人,女人反身抱住男人,在胸膛上哭泣了一会儿,然后温柔的说,“凉凉,哪里痛,妈妈替你揉揉。”
    “手痛。”言凉像小时候一样的乖巧答道。
    “不痛,不痛。妈妈就替你揉揉。凉凉,不痛啊,不痛。”女人坐在床边,温柔的揉着。
    过了很久,大约七点半的时候,白玛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侧坐在床边言凉的母亲,散落的秀发披在肩头,淡淡的妆容已经微微有点脱妆,银色叶子形状的耳坠,一身黑色毛衣,带有苗族韵味的毛衣链,黑色蕾丝花边裙子,黑色打底裤,黑色高跟鞋微微斜着,戴着银色雕花银色戒指的秀气的左手撑在床边,而右手则抚摸着床上言凉的脸庞。
    而平常都是睡着白玛的沙发,此时正坐着言凉的父亲,烦躁地无意识摸了摸口袋拿出烟,但随即还是放在旁边,为了言凉的健康。言凉平时最喜欢阻止自己的老爸吸烟,而且最要命的是二手烟的危害。白玛再细细打量,头发半百,眼角堆积了许多皱纹,小小的眼睛满藏着历经沧桑特有的神采,但此时却是布满血丝。厚实的鼻梁,厚实的嘴唇。整个人胖胖的像一只养精蓄锐的熊。
    “叔叔阿姨是言凉的父母吗?”白玛有礼貌的问道。
    “是。你是?”言宽看着这个帅气的小伙儿,心里冒出疑问怎么凌晨跑过来看凉凉,难道是凉凉的男朋友?
    “叔叔阿姨对不起,是我撞的言凉。”白玛很歉意地鞠躬。“言凉可能没说,是怕你们怪我。”虽然言凉是为了他好,但是不能就这样逃避责任,对吗?
    “嗯。”言宽只是点了点头。但是蒋槿却不能镇定,所有伤害怕女儿的人都让她恨得牙痒痒。所以蒋槿避过他的道歉,转过头去。“凉凉既然护着你,说明已经原谅你了。而且听凉凉说这几天都是你照顾,钱也是你付的,你辛苦了。”男人觉得这个男生做得确实很不错了,所以没蒋槿那么激动。
    原来言凉是怕阿姨的怪罪呀。不过,确实,在女儿身上痛的一分,在母亲身上往往是几十倍甚至是几倍百的扩大。
    大概在八点的时候,言凉转醒,看到已经哭红眼眶的母亲和默默坐着的父亲,心中一阵自责。如果不是自己许那个荒唐的愿望,父母就不用这么操心。
    “妈。”言凉弱弱地叫了一声。
    “哎!凉凉,现在还痛吗?”蒋槿擦了擦自己仍沾有泪痕的脸庞。
    “不疼不疼的。”言凉极力否认。
    “嗯。”虽然知道自己女儿可能只是为了安慰她,但是还是心安了点。
    “凉凉,我帮你请假,过几天等医生说可以回家的时候,我们就回去,啊。”蒋槿掖了掖言凉的被子,让露在外面的肩头包裹在温暖的被子里。
    “妈,”言凉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妈,我想休学。”
    “为什么?这伤一定可以在寒假之后好,这学期就算了,下学期完全可以呀。”蒋槿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妈。”言凉知道什么理由都不能成为想休学的理由,因为她知道妈妈是多么希望她一直顺利尽快的完成最多的学业。
    这时,白玛截断说道,“阿姨,言凉是怕落下学业追不上,要不你们就不要带言凉回家,学校附近有一套我自己的公寓,三室两厅,只有我一个人住,你们先住到那儿,反正我们再有一个月就考试,我平时先帮言凉复习,然后,期末考试后,你们再带言凉回家,你们看好吗?”白玛看了看言凉,看见她一副很为难很失落的样子,紧紧咬着嘴唇,但也只是咬着嘴唇。
    “凉凉,你说呢?”蒋槿的语气缓和下来,询问言凉的意见。
    言凉侧过头,闷闷地说了声,“随便。”
    “那就麻烦你了。”蒋槿对这个少年有了初步的改观。
    “嗯,这都是我应该的。”白玛笑了笑,但却觉得这样对言凉是不是很残忍?
    半月后。
    “今天检验结果一切良好,医生说今天可以出院了。你是想再呆几天还是出院?”白玛和医生交谈完以后,很高兴地跑进言凉的病房告诉她可以出院的消息。
    “出院吧,这儿待得我都烦了。”言凉自从那天知道自己下学期还是只能艰难的读书,而且现在还要负伤考试后,想想就闷。
    “嗯。行。那我去办出院手续。我叫护士帮你换好衣服。”白玛真的感觉到轻松了,负罪感随着言凉的好转一点一点地降低。
    “嗯。”
    换好衣服的言凉在护士的帮助下坐在了轮椅上,面对着窗口,向下眺望,听着MP3静静等着白玛办完出院手续。
    白玛看到如此安静的言凉微微一笑。其实有人曾经这样对言凉说,在忙碌的学习中偶尔与你同行,脚步会自然的慢下来,静静地并肩走,心便慢慢的静下来。感觉你什么时候都那么慵懒,悠闲。也许懒散的人都有着这残存的魅力吧。
    白玛走近,从后面推着把手转了一个圈,“好了,回家吧。”
    “喏,给你听听。陈奕迅的《孤独患者》。这首歌巨好听的!以前都觉得他挺浮夸的,听了这首歌,真的觉得这个人唱功深厚,而且内心也不是表现的那么二,对他的形象完全的改观了。”这半个月,白玛每天都来。刚开始,两人挺尴尬的,言凉每次都只能假寐,然后白玛就静静地守在旁边看言凉有什么需要。一次,言凉在电脑上看快乐大本营,两人因此就嘉宾开始聊开了。其实,两人平时虽然独来独往,可是都是比较健谈的人。言凉最喜欢的是和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一切,可是遭受很多冷遇以后,就变得不一厢情愿了。可是,两人随便的聊天,发觉两人喜欢的东西很多,言凉彻底地敞开心扉,有什么就一定会和白玛分享。
    就这样,两人聊着到了门口。到门口的时候,言凉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四处张望了以后,“哎,我爸妈呢?怎么没见他们人?”
    “阿姨跟叔叔说想到处逛逛。”白玛想起不经意看到的一幕就觉得好笑。
    言凉的母亲笑嘻嘻一脸撒娇地对男子说,“凉凉的身体已经没事了。我们到了这里就去逛逛呗。反正也没什么事。”
    男子一脸的不愿意,“过几天再去也可以的还不知道要在这里过几天呢,钱省着点花。”
    “干嘛咯?就一天。等一下凉凉期末考试的时候就更没时间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最后男子还是答应出去。然后女子小鸟依人的依偎在男子身上。
    “哦。”言凉一丝的失落,“每次知道我没事了就出去玩,哼。”嘟着嘴,小声呢喃。其实言凉都可以理解妈妈的心理,可是每次还是感觉小小的受伤哪。
    “好了。我抱你进去。”白玛听到了她的呢喃,不过也只是会心一笑。毕竟两人虽然亲密,也还没发展到可以随便评论家里事的地步。
    “哎?这是你的车?”言凉坐在柔软的副驾驶上,感觉惊讶。虽然早就听说他家里有钱,可是,每次看到他不过是一辆单车,那次摩托车还是头一次。
    银白色的机身,流水曲线,车内坐垫全是百分百羊毛,非常柔软舒适。车里没有多余的东西。这是近几天白玛是他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但是不想太过招摇一直放在车库,除了周末的时候出去兜风的时候开开。
    将轮椅折叠,放入后备车厢后,白玛进入车子,“要不要听听广播?”
    “嗯。开吧。”
    广播里面播放的是一段很老的说书,单田芳的三侠五义里面的一个片段,闭上眼聆听,可谓是绘声绘色,如临其境。比看电视剧感受还要更真实。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差不多结束的时候,车子停住。“到了。”
    言凉睁开眼睛,环视一圈。只觉得陌生。金碧辉煌。
    进入电梯,看着电梯数1,2,3地升上去,直到16才停下来。“叮。”
    门开启后,走过玄关,入眼的便是黑色木质低矮茶几,放着一小盆仙人掌,米色皮质沙发,羊毛地毯铺在沙发范围之间,白色组合柜旁放着一大盆剑兰,黑色液晶电视挂于墙壁,背景墙为巨大的黄色郁金香,褐色的窗帘。看起来东西摆放整齐,干净。
    言凉想了想自己的房间,哎。。。悲叹两下。
    “这间是你的房间。以后有什么要添的,就告诉我一声。我的房间就是旁边的那间。你先歇会儿,我去弄好饭。”
    “嗯。”
    “凉凉,你出院了?”
    “啊。你们不知道吗?”
    “在哪呢?”
    “在白玛家呢。我叫他把地址告诉你们。”
    “好。”
    “白玛。”
    白玛和言凉的父母聊了一会儿,把电话交还给言凉,继续做饭去了。
    “凉凉,我们明天再来看你。我和你爸觉得你住他家,他可以帮你补习功课。可是,我们住别人家就不好了,所以,在旁边找了一个房子。我们每天白天来看你,可以吗?”
    “随便。”
    “那晚安。”
    “嗯。晚安。”
    “真够放心的。没见过这么放心的父母。”气闷呀。
    言凉觉得心血来潮就把自己的东西归置好,把小狗娃娃置于床头,把书和电脑放在左床头柜上,衣服和包包随手丢在床上。
    白玛做好饭,进来准备叫言凉,开门看了一眼,心里惊讶,一下子就把这个房间充满了自己的感觉呀。不过,其实这种人是最没安全感的,非要有熟悉的事物在身边,在自己最熟悉的环境下才能够安心。
    “言凉,吃饭了。”
    “你还会做饭?新型好男人呀,以后谁嫁给你绝对的有福呀。”调笑地推着轮椅到了门口,然后白玛推着轮椅到了餐桌前。
    “右手现在没事了吧?”
    “用左手吃也行。”
    “那还有大概15天就要考试了,明天起我帮你补习吧。”
    “哦。”
    “别那么抗拒,相信我,一定可以做得很好的。”
    “我不是对你没信心,而是对自己很没信心。我几乎,咳咳咳。。。”言凉都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下去了。
    “没事。最起码能够让你全部及格。”
    “真的?”
    “真的。”
    “嗯嗯。那就明天吧。”
    一顿饭后,洗漱完毕,两人回房休息,一夜无事。
    “妈!有人敲门!”正躺在客厅沙发上大吃特吃将零碎掉了一地地言凉大声叫唤在厨房正准备午饭的蒋槿。
    “来了!”快速将菜翻炒两下擦了两下手,出厨房门,开启大门。“你是?”蒋槿望着好像有点印象的男孩儿。
    “阿姨,我是白玛。医院我们见过的。”男孩儿有点不安的解释道。
    “白玛,你真来了呀!”言凉一副受惊的样子,抱着被子转了个头往门外看。“妈,就是你说的那个世纪大好青年,怎么一下子就不记得了呢?”
    “哦!我说呢,怎么这么眼熟。快进来,快进来,随便坐,啊。凉凉,你赶快收拾两下,这像什么样子!”蒋槿打开门,收拾了两下茶几乱糟糟的局面,就转身厨房。
    “嘿嘿。。。你不介意我这样吧。”言凉一副不想起身的样子。
    “没事儿,比这个邋遢的样子我都见过了,不过没想到这原来是你的常态呀。”白玛挑了另一张沙发,将被子往旁边挪了挪。
    “你怎么真来这儿了?”言凉将音量调小,放下手中的**。
    “不是说了来看你嘛,你还不信。”白玛笑笑。
    “这山高水远的,当然谁听了都不相信呀!”言凉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我本来就计划来婺源玩,知道你家在附近,当然要来看一下。”白玛吃着言凉递过来的橘子。
    “我晕。真有闲情。这长途跋涉的,要说你是太有责任心呢还是我妈说的就是一个世纪大好青年。”还没等白玛辩驳,言凉继续说,“那要不要我带你去附近玩玩?”
    “伤好了?可以活动了?”白玛担心地皱着眉头。
    “早好了!我就是本来就懒,不想动弹,借此机会正好休息。”言凉不自觉的眨了眨左眼,满是调皮的感觉。
    “嗯。那感情好!”白玛也不推拒,看了看言凉的生活状态,总结了一句,“你倒是真的挺享受的。”
    “那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再来愁。”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边看电视边聊天,倒也有一番其乐融融的感觉。
    “你现在倒是开朗,精神奕奕,不知道谁在学校一副愁眉不展,感觉世界末日的?”白玛看到言凉现在的状态满心的欢喜,但少不得揶揄两句。
    “此一时彼一时。我高兴!”言凉将橘子一口吞吃。
    “白玛,凉凉,吃饭了。”蒋槿看着言凉的学校好友来看望她也觉得高兴,最起码,一个人的时候没这么寂寞了。
    “妈,你给我盛过来,我不想动,冷。”言凉一如既往地撒娇。
    “人家白玛来了也不注意两下形象,就知道撒娇,懒丫头。”蒋槿一边端出香喷喷的菜,一边嗔怪道。
    言凉撇撇嘴没说什么,反正别让她起身就行。
    “阿姨,我来帮她盛饭吧。”白玛笑笑起身。
    “我要雪菜炒扣肉。”言凉冲着白玛喊道。
    “知道了。”白玛一副无奈。
    不过蒋槿还是特意用大碗盛出了冬瓜排骨汤放在言凉面前的茶几上,放下还说,“也不知道以后谁能受得了你,这么懒。”
    “妈,大不了不嫁嘛,而且你不是说以后也和我住一起吗?”言凉不在意地笑笑。
    “就知道贫。”蒋槿摆好餐具后,返回餐桌上吃。
    其实平时蒋槿和言凉都是坐在沙发上,菜都摆在茶几上。照她的话说就是,辛辛苦苦弄好了一顿饭,还要一个人孤孤单单在餐桌上吃,这要多么凄凉呀。
    不过今天有白玛啦,所以蒋槿坐在餐桌旁,看是不是合白玛的口味。
    “喏,给你。”白玛除了弄了雪菜扣肉,还夹了番茄鸡蛋和胡萝卜。
    言凉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再将被子围了围,不让自己受凉。才接过碗,开吃。
    “妈,我就说,每次有客人的时候,你的菜就是比平常好吃!”言凉边吃着雪菜扣肉边抱怨。
    “哪有?每次都是这么炒的。”蒋槿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本来就是。”言凉一副每次都是沾客人的光的不忿。
    “白玛,来吃吧。这汤不错。”蒋槿不再接话,招呼白玛吃饭。
    蒋槿断断续续问了问家常和学校的事情,一顿饭完,蒋槿将饭碗洗干净。“凉凉,还没吃完?”
    “嗯。你洗完那些,这个我自己洗。”言凉又搬出昨天的说法,其结果就是晾在一边,没洗。
    “昨天也是这么说,到今天还不是没洗。”蒋槿觉得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妈!”言凉觉得不耐烦了。
    “阿姨,待会儿我帮言凉洗吧。她不是受伤了嘛。”白玛适时地插了一句。
    “没事儿。这丫头吧就是懒。其实不洗也没关系。你是不知道这丫头就是被我们惯成这样了。”蒋槿将手中的碗放好。
    “还不是遗传你和爸的,还说我。你的懒加爸爸的懒再平方就是我懒的程度。”言凉讲了一个全家人总结出来的。
    然后蒋槿和言凉笑成一团,只有白玛还抓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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