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攘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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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计划在四人都很僵硬的气氛之下决定下来,有银时和桂带几队人马打头阵,高杉率领鬼兵队从敌人后方突袭,辰马善后。
漫天沙尘,硝烟滚滚,战场之上,死伤无数,地上的尸体分不清敌我。银时白色战衣上染血,似周身盛开血色莲花,凌厉的剑气划破空间的死寂,倒下亡灵无数,猩红的眼眸里的杀气凛然,仿若寒潭。
桂与银时并肩作战,剑法沉稳,精准无比,茶晶色的瞳仁里虽染上杀气,却仍然清澈,如同坠入黑夜的太阳。白夜叉和狂乱贵公子已经消减了天人军队的锐气。
在天人军队措手不及的时候,高杉率领的鬼兵队突入天人军队的后方,抹杀了帝人的后援,烧毁了敌人的粮草。
最后辰马拿下敌军的首领,用锋利的刀刃架在那还在颤抖不已的天人脖子上,传了让天人退兵的命令之后,手起刀落,那天人已倒在血泊之中。
作战的成功,天人军队的暂时撤离,为攘夷部队赢得了休整的时间,让银时他们仿佛依稀看到国家的黎明到来的脚步。
呵,黎明,这个腐败的世界还有黎明么?与其做无用功等待那虚伪的黎明,不如让这个世界毁灭来得痛快,高杉独自站在营地外,抬头看着天空那轮被血色浸红的月,冷冷地想着。
高杉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一只虽然很旧但是保存得很好的三味线,倚窗而奏,琴声呜咽,如细细流水一般流淌开来。
因为战争,高杉并没有多少东西带在身旁,唯独这只三味线却一直带在身旁,这是松阳老师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记忆中那个男人总是温柔的笑着,总是在下课之后,坐在长廊上轻轻弹奏着三味线,琴声似水,有说不出的思念。松阳老师总是轻声吟唱着“醉生梦死忆思君,似梦非醒独自酌”,混合着琴声,催生出一种温柔的哀怨。没有人知道松阳老师思念的是谁,高杉跑去问他,老师也只是笑着摇摇头,然后揉乱自己的发。
琴声慢慢漾开来,高杉低声吟唱着,“记得同闻此夜曲,人在回廊,月在回来;而今独坐空念君,行也思量,坐也思量。”脑海里,想过着死神的回马灯剧场一样,重复着老师的音容笑貌。
想着,高杉的唇边漾起一丝苦笑,老师已经不在了啊,而后,高杉咽下苦笑,表情阴冷,老师是被这个世界夺去了生命,所以,他要毁了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给老师陪葬。
桂在房间里和几个战友讨论着未来,银时躺在破旧房子的屋顶的灰瓦上,辰马盘腿坐在银时的身边,辰马拿出酒壶喝了一口酒后,将酒壶丢给银时。
“谢了。”银时眯起红眸,倾倒酒壶喝了一口,“辰马,战争结束之后,你要做什么?”
“嗯?”辰马愣了一下,然后轻声说,“我不想再看到战友们生命的消逝了,天人不是单靠我们的力量就能赶走的,而且天人的目的不过是利益,所以我要上天,和天人做交易,用利益来调节天人与地球的关系,啊哈哈~金时你呢?”说完傻笑着看银时,那家伙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啊哈哈哈,来颗星星砸死这混蛋吧,啊哈哈……”辰马无奈傻笑。
银时其实假寐着,脑海里都是高杉和辰马的话,一个是让世界毁灭,一个是用利益来拯救国家,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呢。
自己呢?既然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改变什么的话,那么就适应吧,以后……保护好身边的人就好了吧?
名为时代的巨大齿轮缓缓转动着,人们开始认识到武士刀是敌不过天人的高科技武器的,幕府腐败无能,与天人勾结,订下一条有一条的不平等条约,而后一次又一次的战争,死在乱世中的武士不计其数。幕府开始打压攘夷志士们,天人的势力渐渐强大。
作为幸存者,银时他们身上背负了太多,长达20年的攘夷战争结束得可谓十分平淡。
辰马走的那一天,没有多少人在意,高杉不知所踪,桂固执地进行他的攘夷活动,所以只有银时送他,正值初春时节,水底倒映着融雪的投影,纯净的色泽于是世间的沧桑形成强烈反差。
“金时,真的不和我一起走么?去钓宇宙中的星星,啊哈哈哈~”辰马背对着银时装作不经意的笑着问。
“嘛,我就不去了,我就在这个地球上悠闲地钓鱼就好了,偶尔钓到一两颗坠落的流星,再将它们放回宇宙,这样就足够了。”银时倚着门框,半阖着眼眸,语气带着琢磨不透的笑意。
“啊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啊金时。”辰马伸手挠挠黑色的发,回头看着银时,“金时,有你在地球上,我就放心的去宇宙了。”
银时走过去,笑着拍拍辰马的肩,“那么再见吧。”语毕,转身离开。
辰马看着银时离去的背影,唇边勾起一抹笑,金时,到最后我还是看不清你内心的想法,明明你应该是最厌恶这个世界的人,却表现得那么淡定,总是一副看透一切的眼神,也许你说得对,既然改变不了,那么就接受,啊哈哈哈,谢谢你啊金时,因为你这样的后盾,我才能没有顾虑地向前跑。
高杉为了自己的野心,勾结天人,本质不过也是为了利用天人而已,最终的目的就是毁灭。天人也因为高杉鬼兵队的势力,同意和高杉合作。
银时流落到江户的歌舞伎町,开了一家万事屋,过着慢性鼻炎一样的生活,每天做着不靠谱的工作,但是每天心情也不像以前那样沉重了,渐渐淡忘着过去的某些。
终究还是散了啊,银时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已经很久没见了吧,高杉那家伙变成什么样了?
高杉啊,我还记得你掌心的温度呢,银时握紧手,那样骨节分明好看的手,指尖冰冷,掌心却是温热的。啧,还是不要想了吧,银时抓乱自己本来就乱的卷发,在脸上盖着JUMP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