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七章 针灸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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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想学针灸?”
    扁鹊抠着鼻孔,用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的眼神打量我。师父,虽然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性”趣,你真正感兴趣的人是我家小天。但是,你这样子看如此害羞的我,小天会吃醋的。
    “嗯,我要学。”
    扁鹊的眼神恨不得刺穿我铜墙铁壁般的脸皮,最后在我的直视下认输,“为师太浅薄了,居然妄想你的脸皮会变薄。”
    “怎么会?”我惊呼,然后在内心里面补充,“会变薄的只有电脑,手机和——卫生巾。”
    扁鹊仰着头将壶里最后一滴澄黄澄黄的白酒收进嘴巴,用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衣服袖子擦干胡渣上的酒水。
    站起来,看着我说:“在教你之前,你要保证不会拿它害人。”
    我也看着他,眼珠子转都不转一下的看着他。在他觉得被我的眼神“调戏”到不能忍受之前,我一字一顿的告诉他我的答案。
    “我办不到。”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和铿锵有力。是的,我办不到,我会选择医术不是因为我想救人,而是想杀人。我不可能在武术上有所建树,其一我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其二,我这么娴静温柔的女子能挥着大刀和一群男人打打杀杀吗?好吧,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练武很苦,不是所有人都是张无忌,运气好的可以天天神功护体。刚开始要练蹲马步,一天两三个时辰站在阳光底下暴晒,皮肤会变黑会老化的有木有!
    扁鹊的眼瞳在我艰难的辨认下有了扩张和缩小,他似乎在看我,又好像越过我看后面。此刻的气氛很微妙,透着一股很悠远很怀旧的馊味。
    是从他身上传来的。那应该是几年没有洗澡和洗衣服的成果。这个成果相当傲人,基本在镇上属于终极杀器,只要有人近他十米之内必然出现中毒症状,呕吐眩晕,浑身乏力,生不如死。你说我怎么没事?这几天感冒一直没好地说。
    扁鹊为难的挠挠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不属于这个春暖花开之时的场景,下“雪”了。居然真他咩的下“雪”了!洋洋洒洒的头皮屑脱落在风中飞扬,他站的地下雪白了一片。
    “——”我看着扁鹊有种想上去抱大腿的冲动,谁是犀利哥?我眼前这不就犀利哥的古代升级加强版本?!
    “不行,医术是用来救人的。你用它来害人是违背了师训,我不能教你针灸。”
    扁鹊思量再三,对我说。我反问他,“如果有个人很讨厌你,他想杀了你,而在之前他杀了你的亲人。但有一天他受了伤,需要你救他你怎么办?”
    可能是我的问题太抉择,扁鹊在一旁苦苦思索了很久,最后闭着眼睛眼底满是绝望的告诉我,“我不会救他,相反会杀了他。”
    很好,这就是我需要的答案。人往往会在一些难以抉择的事情上做出艰难的选择,这是必经的过程。在爱与爱的选择中,蒙恬他是对的,他选了淼怜,他一直爱着的女人。而我只是戏剧里的小丑用尽各种丑陋的姿势去逗笑别人,最后只落得一个凄清冷漠的落幕。他不懂我的执着和坚定,我亦不懂他的心和感情。而且从某一刻开始,仇恨的转盘启动,咬合着齿轮,无论是谁先回头最终也挽救不了已经破碎的东西。因为上天是公平的,他给你什么就一定拿走另外的什么。他给我第三次的生命,注定要拿我身上的伤痛去交换。
    “师父,你还是教我针灸吧,这已经是没办法扭转的事。”
    扁鹊默不作声,最后轻微的叹了一口气。“罢了,我也应该明白的,你怎么会是肯安于平凡的人。”
    对他的评价报以微笑,他其实说错了,我一直渴望的就是两个人相守天涯平凡的日子。可是这种日子太过梦幻,不是我可以触碰的起的。那些泡沫里面装满毒药,无论那一个破灭了,都注定是我的死期。所以,我奢望不起,我还想好好活着,不说多伟大的活着,但起码我还能呼吸到空气,看到每天从东边升起的太阳。本我不想争取,但人啊,有时候什么都不争的话,会死的。
    “你随我来。”
    跟着他的过程我震惊了,原来原来,真的有密室这种东西啊。说是密室其实也没有多隐秘,这个收藏了从夏商到现在所有医学著作的密室居然就是那个危房旁边堆放木材稻草的矮木屋。他其实还想在木屋前面竖个牌子,上面写:这是密室,欢迎光临。什么的。会有人来?这个问题值得深究下。
    “有机关?”
    我挡开他扒拉过来的陈年稻草,对低头正在清理那小片地方的扁鹊问道。
    “你家的机关埋在地底下?”
    扁鹊吐了一口唾沫,嘴巴里都是灰尘。我盯着他的背影,“哪能啊,我家也是想建个机关什么的,怎奈空间内存不足,下载不了的说。”
    扁鹊没理我,而是一掌拍到地上。然后土裂了,我的心碎了。这算什么?算什么?红果果的炫耀啊,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太暴力去学武术,可是可是,铁砂掌神马的一直是我青少年时的金庸古龙梦啊~这叫我情何以堪~
    “喏,看看这个。”
    扁鹊站起来,将他刨了半天土才挖出来的成果递给我。是个楠木做的箱子,上面还可以依稀辨别出来是红漆漆的箱身。上面有个特别萌的锁,但箱子是开的并没有被关上。
    小心翼翼的拉开不知道几百年没有打开过的木箱子,拉开那一瞬间我惊呆了———好多灰。
    咳嗽着和扁鹊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将木箱里面完全看不出来“生前”什么模样的东西摆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
    “针灸铜人。”扁鹊的表情很严肃,“这是商末一个在山里的隐世高人所创,独一无二,外界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铜人?我抽抽眉头,这个用词上没错的话,应该是泥人。而且,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针灸铜人并不是这个朝代该有的东西。史书上记载最早的针灸铜人在北宋年间是王惟一所铸。看来穿越这种事情一直在发生,眼前这个铜人是缩小版,可能那个商末的隐世高人是从北宋来的。而且他并没有准备把铜人公诸于世,而是密藏,看来其中肯定有些故事。
    扁鹊见我表情严肃,继续说,“那是你师祖留给我的,用来训练针灸之用。现在我也传给你,三天之后我来检查,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你都要认清人体每一个穴位,并知道它是什么穴有什么用处。”
    说完,忽略那邋遢的造型的话,是很有范的飘然离去。
    我抱着那个针灸“泥”人回客栈,叫夏天帮我打些水来。用水轻轻洗干净“泥”人身上堆起的尘埃,这个时候才不得不承认,这还真是个铜人,还是个全身光溜溜的男性铜人。
    夏天茫然的看着我遮挡的手和尴尬的样子,我慌忙解释道:“小朋友不要乱想,不是你看的那样。哥哥在练习扎针,不是在猥亵。”
    “什么是猥亵?”
    夏天更茫然了,简直是一头雾水的样子。我的眼神瞟到门外,“啊,小天,是程雷来了,你先去招呼他一会,我等会再去。”
    夏天点头,不过在走之前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心里一抽,莫非,难道,不是吧!这么快就参悟了猥亵的真正涵义?!这些小孩子大脑发育的也太完善了吧,这样下去让我这个现代人鸭梨很大诶。
    夏天一离开我立马将房门关住。我明明不是做坏事,为什么用一种正在做坏事的心虚感?
    仔细打量这个用来练习针灸的小铜人,发现他身上很多红色的小洞,这就是用来联系针刺穴位的地方?翻箱倒柜找来一根缝衣服的针,对着肩膀那什么一个我目前还不认识的穴位用劲一刺。嘎巴,针断了。坑爹呢这是,这么大根针都刺不进去,那软趴趴的的小针怎么可能会弄的进去。那扁鹊老头耍我玩是吧。
    绕过想叫住我的程雷,我屁颠屁颠的跑去大夫哪里,死皮赖脸的磨了一根银针来。具体有多不要脸其实大家可以参照国足的程度再翻三倍。反正是能用不能用的手段都使上了才从大夫手里讹来一根小银针。
    我举着颤颤巍巍的银针努力让它稳住方便我将针扎进去。额头上都沁出了汗,可是那小东西就是不能稳稳当当的不晃悠。
    “小夏,你一直躲在屋里干什么呢?”
    程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一转头,“什么?”
    他就推门进来,激动间我的右手往前一探,居然,居然给我蒙进去了。针尾在我放开后发出几声轻鸣,程雷在进门看到我的动作后呆了。顺着他的目光,我也呆了。
    针插在小铜人的男性部位上,这个相当羞耻的部位正是被我偶然间的银针“袭击”到,而程雷正好目睹了我施暴的全过程。要不要把他杀人灭口什么的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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