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组织
    祁连澄深不可测地琢磨了一会儿才进去和周银交换。
    “你的伤怎么样了？”男子担心地问道。
    一个舍得伤害别人的人突然关心别人的伤是件很虚假的事，让众人一阵哆嗦。
    “你叫齐至？”这还是麦优从死人名单里对比出来的结果呢。
    男子有些失望的摇头，“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应该问这些无关的问题，“这样吧，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能问我一个问题，如果这问题对我胃口，那么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一切。”
    席冰示意祁连澄自己来做主，他只是旁观者，这更加有利于罪犯的坦白。
    祁连澄往后靠在椅子上，纤细的手指节在桌上有节奏的轻敲着。最后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认识琼？”
    男子满脸诧异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席冰和影像室的众人也皱着眉，谁是琼？
    麦优迅速搜了下，线索太少没找到什么资料。澄澄知道的事情远比他们多得多。
    男子轻笑，渐渐地变成哈哈大笑，异常刺耳，“钟文的眼光真是不错。”
    笑声终于停下，没人说话，男子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深呼吸，顿时看起来非常沧桑，“我叫齐至，今年大概28吧。我在香港出生，5岁的时候全家来海岛。但是没到一年爸妈就出事了，不知道是事故还是谋杀。”耸耸肩，“我对那些小事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众人或坐或站，静静地听眼前这个嫌犯用随意的口气去讲述自己自己悲痛的人生。
    “出事之后我被送到孤儿院，但是第二天我遇到一个男人，就跟着他走了。”
    是被拐走的么？
    “不是拐走。”齐至看出他们的疑问，摇头，“是心甘情愿的走，因为太无聊，才想要有人陪。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是那个组织的头领之一，殷易。一个冷血无情有好战的男人。”
    “你说的是组织？什么组织？”席冰知道的恐怖组织里并没有这号人的存在。
    齐至又喝了口水，“没有名字，它不是为了那个名字而存在，或者说那些人根本就不想有人知道它的存在。所以名字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你们的数字是根据能力而定的么？”沉默良久的祁连澄终于问道，因为他五年前在和琼争斗之时曾经看到他锁骨处有个猩红色的‘1’字，他以前一直以为是字母‘I’，直到现在出现了两个数字他才大胆猜测他们是否相识。
    “对的，当他们找到足够的人数培养一段时间之后就会进行实验，以测试的能力而排名，百名之外的都是废弃品。据我所知前面的人几乎都因为实验失败而被销毁了。从我这里开始总共就只有两批人，我是第一批，你口中的琼是我们那一批的第一名。而你，是第二批的NO。1！”
    他的话如同爆炸般在众人脑里徘徊，什么意思？澄澄也是那个组织的人？！
    “不是澄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的秦月在此时冷静的开口。
    唐糖有些迷茫，“你怎么知道。”
    秦月挠挠他的头，“夙沙栩说的。”他请他回来之时夙沙栩就跟他说明了祁连澄的一切，而且上层的人对这个组织的存在是隐隐约约知道的，只因它渗透的不只是海岛还是整个世界。
    这句话让他们立刻定下心来，他们必须相信自己的伙伴！
    祁连澄没有表示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思考着一直以来发生过的事情，然后恍然大悟，“是不是，有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而且这个人和琼的关系非同一般？”当时琼的眼神明显是透过他去看着另一个人，一直以为那个人是祁连静。
    齐至欣赏地看着他，他刚刚的确是故意那么说的，“没错，那个人叫向岚，长得和你一模一样。”
    “接着说。”席冰提醒道。
    “最开始的药物控制，其实非常痛苦。有些人因为产生抗药性就这么死了，要么就疯了傻了。呵呵，超人不是那么好造就的。我的身体和意识开始变得麻木，毕竟每天看着那么多人变得冰冷僵硬其中还包括自己的朋友，我只是在等着什么时候走的那个人是自己而已。”摇摇头，“可是我居然撑了一年，后来钟文作为第二批的试验品进来了。那天我正好在训练中把自己最好的朋友给杀死了，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心里空空的。当时钟文就过来和我说，如果我哭不出来他可以替我哭，因为他在孤儿院陪澄澄去找哥哥的时候，澄澄安静地看着，他自己就在那边无声地哭着。”声音沙哑，情绪开始起伏。“多么傻的人啊！”
    祁连澄有些恍惚。
    众人只是心疼祁连澄，依他的个性只会拼命去控制自己的泪水吧。
    “从那时候我们开始形影不离，他成了第二批的67号，而且他每天虽然身体很痛苦但是依然会开心地说他的父母怎样怎样澄澄怎样怎样，然后和我说定以后一定要找到澄澄，然后我们一起生活，他就靠着这个信念过下去。我还发现每次训练的时候他都特别照顾向岚，直到后来看到你的照片才知道为什么呢。”
    “后来他被谁杀了呢？”席冰问。
    “是啊，我也不知道？”齐至的表情很空洞，念叨叨，“如果组织发生内讧的话。”
    “组织分裂了么？”席冰问，“你之前说殷易是首领之一？”
    齐至点头，“我们两人过了三年就开始为组织做事，其实就是不断地暗杀，盗取情报之类的。当时组织里还有一个人，他比较热衷于科学实验，而且他是负责筹集资金的。后来他和殷易之间开始产生偏见，我之前说过殷易是个很好战的人，他需要的是像他一样冷血无情的士兵不是试验品。组织开始分裂，一边是那个人，一边是殷易，还有一边是中立的，就是我们。因为不管谁挣赢了，我们只要活下来。那个夜晚，他们终于自相残杀，我们两人借此逃出去，可是半途钟文把我打晕藏在草地里自己跑回去了，估计是放不下向岚吧。”齐至捂着脸，“我醒来后回去找他见到的确是他的，尸体！为什么会这样？”
    “你没有见到杀死他的人么？”席冰皱眉，怎么这么复杂？
    摇头，“那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情，殷易被人杀死了，那个人据说也死掉了。而且两人都是被他的手下杀死的。向岚也莫名其妙消失不见了。组织也彻底瓦解了。后来琼和一群人开始接下殷易所有的东西，而另一边的人则再也没有消息，只知道他们成了清道夫。只要找到不安分的流浪者就会清楚干净。”
    “就是那天抓你的那个人么？”席冰听肖云说过。
    “嗯，他叫雷，排名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