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季禅心的第一世之恋母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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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前一段故事是真实的,它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的身上,本来是一篇宣泄情绪的日记,可是想给季禅心来段现代版的凄楚往事,大家随便看看就行,以后还打算让她穿越到现代,大家各点意见看看怎么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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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丝雪(这个名字有来历,但并非真名),小的时候有一对爱我的爷爷奶奶,爷爷很慈祥,对谁都和气,奶奶很暴戾,对谁都敢骂,老人家总喜欢占些小便宜,奶奶就是这种典型的管家婆,她常挂在嘴边的名言就是‘世上只有奶奶好,没有奶奶的孩子像棵草,你要是打扮得不够好,人家会说你没有奶奶了。’
习惯了常被奶奶斥责,被爷爷哄劝的生活,我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好或者不好,知道在我三岁生日的那天晚上,妈妈带了一个美丽的玩具小棕熊来看我,还把我带去了一间只有十多平米的小房子,给我买了巧克力奶和甜甜的奶油蛋糕,极尽温柔的对我微笑,她告诉我,奶奶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好,那个小小的房子才是属于我的家,于是,在这个叫做‘母爱’的温柔乡中,我很轻易就沦陷了。
那个时候,奶奶近乎每天都会骂我很多次,那时总需要爷爷出面给我解围,带我去一趟儿童乐园我才会破涕为笑。但是我知道奶奶有好吃的会留给我,见到漂亮的衣服会买给我,而我则是很不懂事,对她的审美观点却不敢苟同,于是就表面上会对她笑,笑的时候心里却在想着温柔体贴的妈妈什么时候会接我回家,留在爷爷奶奶的身边,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几乎已经记不得长成了什么样子的妈妈。
第一天上幼儿园回来,爸爸给我买了两盒软软的五彩橡皮泥,他虽然不想妈妈那样千金难求,却也并不经常出现在我的生活当中,那天我犹豫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要抓住这个机会,问爸爸怎样才可以找到妈妈,他献宝似的给我留下了妈妈的手机号码。
我第一次尝试着给妈妈打电话,很容易就打通了,我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再接我回家,她很小心的哄着我说‘宝贝,妈妈很忙,一会儿再回电话给你好吗?’我信了,殷切地守在电话的旁边等着她给我回电话。当时我还不会看钟,也不知道自己等待了多久,电话来了,我听到的是一个陌生阿姨的声音,或许那是我的某个姑姑或者姐姐,但是我记不住是谁,只知道她不是妈妈,于是挂掉了电话。
那件事情被奶奶知道后,她一如既往又喋喋不休地开骂了,那是我第一次顶撞她,我理直气壮的说到:“谁叫她不是妈妈。”可是我再也没有等来妈妈的电话,再给她打电话也打不通了,只知道她的手机已经关机。再见时又相隔了将近半年,我对那一次她的失约记忆犹新,她只是告诉我‘妈妈那天手机没电了’,我有毫无保留的相信了。
我曾认为妈妈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她还需要我哄,我要竭尽全力的去讨好她,终于等到了她经常接我回家的那段时光,但是我却再也没有见过她第一次接我回家时的温柔,就为这个,我开始每天都管爷爷要零花钱,用要来的钱每天都给她买小礼物,还偷偷拿奶奶的针缝了小布袋,在里面放许多香香的小东西,送给妈妈。
拿到奶奶的针是很不容易的,奶奶常说她的针都是十几年前的东西,比现在的要结实,整天当宝贝似的供着,我缝的时候还不小心刺伤了手指,只是很小很小的伤口,但是对于小孩子来说是可以将其弄哭的,妈妈看到我弄的小物件笑了,我以为我哄她开心了,可是第二天早上我们一起下楼,我上小学她上班,我主动帮她拎了垃圾袋,却无意中看到了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囊袋,是我昨天晚上送给她的。
我问她是不是不喜欢这类小东西,如果是的话我可以换别的东西送给她,她说不是,只是不小心把这个小东西弄脏了才会扔掉,我又相信了。我那时候胆子小,很怕死,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想到千百年后我会变成吓人的骸骨,被野兽吃掉,被海啸淹没,被滚滚岩浆融化掉,每次产生这样的想法都会很害怕的往妈妈的怀里钻,她就会有一句没一句的哄着我,断断续续的声音让我异常心安,于是我很幼稚的想着:我这辈子一定要和妈妈同生共死,如果有一天她去世,那我也不要活了。
奶奶家开了看护班,晚上放学后很多孩子都把作业留着说回家再写,然后趁着孩子多大家一起玩,只有我每一次都先写完作业,因为我希望每次有机会和妈妈在一起都追求最快乐的娱乐时光,有一天晚上妈妈没来接我,我想她,很想很想,于是就扯着嗓子乱哭一气,是奶奶把我抱进怀里,她第一次温柔的哄我,最后一句话说的却是‘你妈妈不是什么好人,咱不求她来,以后就住奶奶家,她来接咱也不理她了。’
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有着一种奇怪的感觉,认为奶奶就是好人,妈妈就是坏人,兴许是一种下意识产生的直觉吧,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要对妈妈好,听不得奶奶没完没了的数落妈妈,听大人说奶奶和妈妈打过架,妈妈还挠伤过奶奶的脸,弄的奶奶眼角嘴角都见了血,但是我却数年如一日的告诉他们一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我的命是妈妈给的,没有妈妈就没有我,不管她什么样子我都应该对她好。尽管我也知道,妈妈在别人面前说的更多的不是我孝顺,而是我太粘人,不懂事。
时间久了,我了解到妈妈和奶奶之间的矛盾来自于住房问题,妈妈想住进奶奶家的大房子,可是奶奶顾着这间房子能赚钱不答应她,奶奶脾气不好,心肠却好,赚来的钱借了别人不少却总要不回债,妈妈经常面对着我哭,说这样下去奶奶什么都不会留给我了,让我和奶奶说把这间房子给她住。
我当时已经有自己的主意,我认为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腿脚都不好,妈妈那间房子又小,做饭又要在走廊里做,还是六层楼那么高,根本就不适合老人居住,根本就是她在无理取闹,可是我也很自私,我不想看到妈妈不理我,只流着眼泪唉声叹息的一面,因此我和奶奶之间的矛盾便多了。
在那个纯真的时候,我感觉妈妈就是我的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