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 这位……是干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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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的,尾斋梓也看见了迷惑的半鬼凰,他先是呆了一下,便开始为自己找座位。由于莲珏是选的靠窗的位置,降虞他们自然选择坐在莲珏附近,也就是半鬼凰、翟驳、小螺蛳、大怨坐第三排,莲珏、降虞、昳歌和吴two洁坐第四排,此时的尾斋梓当然就只能坐在教室的最角落,偏偏是坐在莲珏的后面,莲珏刚开始以为后面的位置没有人会坐,于是很豪迈的将它推到了后面,自己占了很大一块,尾斋本来是想提醒一下莲珏的,可是看见她面色不善,便没敢上前,自己卡在那条小小的缝隙里,只期待莲珏能够良心发现的向前挪一点,然而此时的莲珏被无情的现实无情的打击之后,颓丧的倒在桌子上,根本没心情去照顾可怜的尾斋梓。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尾斋梓连忙跟在了半鬼凰的后面。
“小鬼,你怎么来了不告诉我一声?”他扯了扯半鬼凰的袖子,无视翟驳威胁的眼神。
“爹爹和娘亲去十七度蜜月旅行了,便把我扔出西玡浊火渊,让我来找下魇九夙。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找你就被送到学院里了嘛。”半鬼凰乖乖的说,虽说现在的小舅舅比较和气,但绝对不能随便欺负的,否则他觉醒的时候自己会很惨。他扭头看了看尾斋梓,“话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难不成也是九夙给你吃了药?”
“也是?他给别人吃了?”尾斋一下瞪大了眼睛,“解药都还没研制出来呢,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给人家吃。”
“你的意思是,那个药……是你研制的?我的意思是这个你。”尾斋梓的情况有点类似于人格分裂,一个善良无害的尾斋梓,热爱医术,希望成为一名伟大的救死扶伤的神医,可无奈连药材都分不清楚,有点天然呆,就是被别人卖了还为别人数钱的那种;可是另一个尾斋梓精通医术,无良腹黑,擅长偷袭,昼出夜伏,有时是刺客,有时是神偷,关键是看他心情。
尾斋的脸红了一下,“是小梓配的啦,可是我现在的状态,小梓根本被压制了,无法出来配药。”善良=小斋,无良=小梓。
“那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说不要紧,一提这个他就来气,“哼,都是那个小胖子!那天我正在区分哪株是流光草,哪株是司罗叶,你也知道,因为它们两个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所以一时分辨不出来也不是我的错啊,结果小胖从路口晃荡过来,指着右边那支就说是,然后我就傻乎乎的听了他的话,把右边那支吃掉了……当下就晕在院子里,好不容易醒过来给九夙发了个急救,再醒的时候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呜呜,死小胖,误导我,害我吃了流光草,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莲珏他们在一旁听得之心虚啊,又想起报名那天早上吴two洁说自己助人为乐的情景,就确定那个害人的小胖就是吴two洁那厮了。
降虞呐呐的开口,“小尾啊,你不要着急,既然你暂时加入了我们,我们就一定会帮你把罪魁祸首揪出来的。不过你要相信他绝对跟我们没关系。”
尾斋梓怎么就觉得有股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不过心思很快就被那个新呢称吸引去了,“那个,我姓尾斋,不姓尾……”
“哦咧,都一样一样啦。”降虞打着哈哈。
走着走着,一行八人已经来到了绑着吴two洁的那棵树下——“莲珏!降虞!昳歌!我在这里啊!你们快放我下去!”
“恩?怎么有人在叫你们?”尾斋梓四处张望,没想到人就在自己脑袋顶上。
“大侠、大哥、大师……我在上面……你救救我吧!”吴two洁抓住了一根完全不适合的救命稻草。知情人士再次叹息。
尾斋梓听了之后,抬头一看,“居然是你!!”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呵呵。”降虞躲到莲珏身后以免殃及池鱼。
“你认识我吗?哇咔咔,看来我的英名在短短数日之中已经风靡天庭了啊~”吴two洁不合时宜的自恋道。
“怎么会不认识你呢?!你不就是那天替我选药材的小胖……”
听他这么一说,two洁恍然大悟,毕竟是几天前才发生的事嘛,“你是要为了这件小事感谢我吗?不用了啦,我吴two洁做好事从来不留名,你就叫我红领巾好了~”
面对这个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的小胖,尾斋梓对此表示鸭梨很大……好像被他这么一闹,再大的脾气都没地儿发了,尾斋叹了口气,自认倒霉,“算了算了,反正都过去了,我怪你也没用。”
“怪我?你为什么要怪我?你不是来谢我的吗?”吴two洁即使被吊在树上也不忘自己的本能。
尾斋梓真的很想直接晕倒。
莲珏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弄得吴two洁很茫然,“莲珏你怎么了,老是叹气会变老的哦。”莲珏跳上树,拍了他脑袋一下,替他解开绳子,“我真希望哪天能把你的脑袋打开窍。”
“呜呜,莲珏,人家本来很聪明的,都是被你打笨了……”
“你们在这儿干嘛,还不早点回家。”远处传来楼霰的声音。看着他由远到近的身影,莲珏不禁想起了今早的偷窥事件,不自然的干咳了一声,降虞更是差点被抓包,脑海里闪出啻璈师父压在答樊师祖身上的样子,虽然重要部位被衣裳遮住了,可是……
九泉看着降虞走神时变幻莫测的表情,脸上浮现的红晕,就猜到是今早的事,虽说自己没有亲眼看见,但发生了什么还是一清二楚的。轻笑一声,真是的,连自己走到面前都没发觉,他戳了戳降虞的脸蛋,“怎么一看见我就像少女怀春似地脸红,我都差点以为你暗恋我呢。”
“去死吧你,怎么可能。脑子里不知道塞的什么。”降虞别扭的哼了一声。
九泉也不介意,看着半鬼凰他们说,“不是很黏九夙吗?今天放周末,早点回家吧。”
“什么?今天不能在食堂吃饭吗?”大怨看向九泉,虽然没说话,但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表面了一切。
“跟在莲珏后面还愁吃饭吗?莲珏不就是一移动厨房嘛。”九泉拍拍他的肩膀,又故作哀戚的叹了口气,“哎,你们都可以回家,我却只能呆在这个冷冰冰的学校……”
莲珏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什么,打个不雅的比喻就是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屎还是撒尿……咳咳,回到正题,莲珏捣了降虞一肘子,“表示一下啊。”
“关我哪门子事啊。”降虞推了推看戏的昳歌,“你,去,表示表示。”
“凭什么是我啊?”昳歌又推给吴two洁,“你去,表示一下。”
九泉内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拜托,你们暗地里这样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这当着我的面儿算啥事儿啊……“可怜我一天到晚为你们这群小毛孩累死累活的,连个贴心的都没有,真是世态炎凉啊。”
two洁走到他身边,拉了拉他的手,说,“楼老师,我不会安慰男人,但是如果你死了,明年的今天,我一定会在你坟头为你上一柱香的。”
小螺蛳看见九泉的脸上如走马灯一样,由白变红、变绿、变黑,最终正常,心中暗叹,这个白痴咋就不看人看事啊……“哎,小吴啊,你这样出了社会可怎么办喏……”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着掉头回鋈玖殿的莲珏一起走了。
走在最后的降虞耐不住九泉小狗一般希冀又期待的可怜兮兮的眼神,准备像大人安慰孩子那样摸摸他的脑袋,但身高有限,就只能拍拍他的手臂,道,“好自为之吧!”
九泉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想道,这样算不算达成目标啦……
莲珏他们因为没有地方去,便跟着半鬼凰一起回了鋈玖殿,尾斋梓则是回了自己家。回到鋈玖殿的时候,大门是敞开的,半鬼凰心中纳闷,“此时他应该在南天门才对啊……怎么会在家呢。”
降虞笑着说,“没准儿是他知道你要回来,所以提前回来了啊。”
半鬼凰面上一热,心中竟涌出一点欣喜,口上却道,“他是我干爹嘛,当然咯。”
进了殿,却空无一人。
“会不会是在后花园啊?”昳歌猜测说。
半鬼凰没有说话,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但还是领着他们向后花园走去。一路上未闻任何声音,寂静的气氛让他的掌心不自觉冒了汗。
快到门口的时候,站在最前的莲珏突然转身,讪讪的笑道,“不在,我们回去吧。”说完拉着半鬼凰就往回走,他却定在原地,低声轻笑,“真的不在么?”
“当然了,我骗你干什么。”半鬼凰却挣脱了她的手,大步向前去。
莲珏耸耸肩,难道还未萌芽,就要结束了?哎……降虞他们不明就里的跟在后面。突然的止步让小螺蛳扑在翟驳身上,埋怨的抬起头时,却看见众人的面色不善,循着目光看去,只见九夙凭湖而立一身白衫空灵依旧,黑衣女子(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只见背影)搂着他的腰依偎在他怀中,偏偏九夙面色无常的抱着她,湖面水波微漾,粼粼金光闪烁。
“这位……我是不是该叫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