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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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白奇羽捏了捏他手腕,稍稍带了些力气,食指甚至能感觉到手下脉搏的流动,他盯着容彦的眼睛一动不动,不想错过他每一个表情。
“你松开。”容彦的声音很轻,可白奇羽却感觉到他此时是无力多分辩了。
“怎么样?”他继续问道。
“没有可能的白奇羽,没有可能的。”
白奇羽全身流过一阵热意,就在他叫自己名字的那瞬间,可他也意识到容彦的坚决,眉头一蹙,咬牙说,“那最后一次!只要你再陪我最后一次,我保证把所有的照片全部烧掉!”
如果不这么办,大概以后再想得到他仍旧得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白奇羽心思活络,“只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只和你做朋友!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被抓住的手腕抖了一下。
明明知道有些人的话是不能信的,可容彦此时还是动摇了,“你先放开我……我难受。”
白奇羽用了把力,将人拽到自己身边坐下,热饮推到了他面前,“喝一口试试,味道还不错。”
容彦死死捏住勺柄,努力控制不要让勺子发出太大的撞击陶瓷杯壁的声音,可嘴唇却止不住抖了起来,他也没想起来计较这个尴尬的位置。
白奇羽见缝插针,“或许你觉得我人品不好,可对于自己喜欢的我向来是如此,并且我是真心实意对你,虽然在你看来,强迫的行为似乎更多一些。”他敏锐的察觉到容彦的身子一晃,微微翘起嘴角,“可商人最重信义,如果我承诺了一件事情,往后却失信于人的话,我如何在商界立足?”轻拍了一下容彦放在桌面上的手,触手冰凉一片,“你可以试着信我一回。”
白奇羽小指利落的拨了转向灯,从镜子里看了看后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余光扫到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休憩的容彦,心情更是愉悦,手里的方向盘轻松的拐向他在市区的一套住宅。
身边的人极不安稳的闭着眼,眉峰蹙得紧紧的,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事。白奇羽知道他没有睡着,只是单纯的不想说话,他也不吭声,就让容彦静静的靠着。
想起刚才容彦说出那个好字时的表情,轻快的心情不禁有些阴霾,可白奇羽相信,只要让容彦放下戒心,肯和自己做朋友,以后的事情都好说。
一直觉得很近的地方却始终不到,白奇羽暗叹自己焦躁了,车内温暖如春,可害怕容彦不小心睡着了,白奇羽又降车内空调的温度打高了一些,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注视着窗外。
“小曲儿?”他推了推容彦。
旁边的那个人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他,目光清明,哪里像是睡着过的样子,白奇羽抿紧唇,眯了下眼睛,最终笑了出来,“到了,下车吧。”
容彦盯着他看,没有动。
白奇羽等了几秒钟,便探过身去要解他安全带,一直没有动作的容彦被忽然接近的人吓得缩了起来,用力按回他的肩,“我自己来。”声音暗哑。
白奇羽就率先下了车走到对面替他开门。
容彦心里上下翻腾,指甲死死扣进手心,他仰起头看车外的白奇羽,“我……”
白奇羽笑容便得很程式化,“你是做律师的,懂得什么叫诚信。”拉着车门的手纹丝不动。
从车库到十三楼,容彦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两人没有任何交谈,周围的气氛僵硬浓滞,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向,白奇羽握住了容彦的手腕,指纹开了1301的门。
“这是我平时加班时会过来住的地方,环境还不错。”另一只手给容彦递了双拖鞋,“难得有人过来,将就着穿这双拖鞋吧。”
“你先松开我手。”容彦甩了一下,没有挣开。
白奇羽不动声色的换了鞋,松开手站在一边看容彦弯下腰来。那段腰的线条清晰流畅,微微翘起的臀部饱满得恰到好处,双腿修长,回忆起当时这双腿盘在自己腰上时,白奇羽不得不深吸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因此还不待容彦直起腰就一把捞住了他。
容彦控制不住惊叫一声,反应过来之后便猛力挣扎起来,“白奇羽,你放开!”
白奇羽的唇紧紧贴在他脖子边,深嗅一口他发间的清香,将这个人的脊背用力按进自己怀里,“小曲儿,我忍不住了……你答应过我的!”
容彦脑子涨得发疼,咬着唇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白奇羽感觉他的松动,一把横抱起他往卧室跑去,脚一带便将房门嘭的一声关上,连着容彦一起跌在了床上,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容彦绝望的闭起眼睛。答应了是一回事,可真的到了实践的时候又仿佛见到了世界末日。
白奇羽利索的解开双方身上的束缚,吻随着落下,从容彦的眉心、眼、鼻、唇,到脖子、锁骨、乳尖,反复品尝着容彦胸口,他几乎要将身下人吞噬,一只手摸索到容彦的裤扣和拉链,三两下便解了开来,剩下的工作都是无比顺畅了。
容彦的手一直死死地揪住身下的床单,痛苦的闭着眼睛喘息,直到腿间那处被紧紧握住了上下摩挲,他才忍不住呻吟出来。
白奇羽却因为他控制不住流泻出的声音差点发狂,快速套弄起容彦的欲望,使出浑身解数想让容彦快些泄出。
此时脑海中许多画面快速闪过,多数是他笑着和许迟在一起,一起晒太阳、一起吃饭、一起在床上翻滚。那个一走就没了音讯的不负责任的混蛋,他现在在沙特哪个角落里数沙子呢,他有没有联系上救援,有没有脱险,有没有想起还有个人在绝望的等他?
在白奇羽的拓展工作已经到了三根指头的时候,容彦闭着眼看见了那个面无表情抱着自己从酒吧里出来的许迟。
他大叫一声,奋力推开了压在身上的白奇羽,一把扯过一旁的被子,裹住自己失声痛哭。
许迟这个滥好人,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被强暴的自己,还要一遍一遍安慰受伤的自己,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告诉自己没有关系,时间久了一切就会过去,如果他能活着回来,如果他还活着回来,要怎么开口和他说,为了那些已经过去的过去,自己主动和白奇羽上了床,主动在曾经强迫自己的人床上张开腿。
他疯狂的揪自己的头发,尖叫着喊,“我错了许迟!我错了……你回来啊,你回来!”
白奇羽面无表情的赤裸坐在一旁,垂眼看已经崩溃的容彦,他整个人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折磨自己,懊悔得嚎啕大哭,那真是用尽力气在哭。白奇羽能看见枕头上逐渐扩大的水迹,他觉得自己刚刚热起来的心被人毫不留情的哗啦啦淋了一盆水,而那个家伙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自己强迫他,是自己拿那些摆不上台面的东西威胁他,可谁就敢说这种爱情不是爱情?对,他白奇羽也他妈想两情相悦,也想和这个脆弱的男人顺顺利利,可如果永远只是单相思,谁就敢说强迫不是一种可能得到爱情的途径?!
都见鬼去吧!
白奇羽捡起落在地上的衬衫,沉默不语的套上,重新对着窗外打上领带,夹上领带夹,套上西装,再继续在容彦的哭声中穿好袜子。
就差一点就进去了,白奇羽揉了揉鼻尖,长吐出一口气,去书房抽屉里拿出了那叠把玩过很多回的照片,最后一次从头至尾的翻看。
照片上的容彦似乎睡得很不好,满身的情欲痕迹,双腿间还有一些干涸的白浊,侧趴在床上。这个皮肤白皙如玉的男人真是该死的吸引人,不怪自己对他动手,况且自己暗恋他那么多年,白奇羽不得不承认,那次和容彦的做爱,他有了人生最完美的高潮,尽管容彦把这个当做耻辱。
爱情真他妈的扯淡!谁能想到一向自命不凡的白奇羽也有这么一天?
他推开半闭的房门,发现刚才处于歇斯底里状况的容彦哭声终于减弱,只是在细细的抽噎,被子只裹住一半身子,小腿往下肩膀向上还是露在外面,比不遮也好不到那儿去。作为一个同志,容彦显然是不合格的,他完全不理解那些男人的性感吸引力,并且常常高估对方的控制力。
“小曲儿。”白奇羽喊他。
容彦没有回答。
“你再不说话我可又要拍了。”
怒目而视的人叫白奇羽偷咽了一口口水,他咬咬牙说,“照片和底片都在这儿了。”拨开打火机盖子,燃起的火苗逐渐吞噬了那些暴露的照片,黑色的灰还带着一些红痕落在灰白的地毯上,瞬间卷了地毯上的一些绒毛。
容彦瞪大眼睛看他,难以置信的神情,“你、你真烧了?”
白奇羽听他声音沙哑,盯着他半晌才说,“我真是真他娘的爱你,鬼上身了才会同意烧了它!”
容彦愣住了。
“穿上衣服,你走吧!以后也别来了!”随即苦笑一下,“也对,如果我不强迫你,你大概永远都不会来……”将掉落在地面上的衣服捡起扔在床上,“快穿快穿!不然我就反悔了!”
容彦撑着身子坐起来,“你真烧光了?”
“没有!我还留了一张准备发给《花花公子》!”他将打火机从房门口用力扔了出去,大概砸在了墙上,发出叮的一声锐响。
白奇羽撸了把头发,瞪了容彦一眼,“真他妈想操你!”
(sorry啊,最近一定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