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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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易然所说,念一和我一样。姓墨。
墨念一是我小叔家的的女儿,却比我大了一岁。(一:叫姐姐,快点叫姐姐!!!祺:……白眼。)小的时候,我基本是不接触除父母以外的任何人,而父母,也因为一些原因,并不试图改变我的孤僻,也许他们认为,接触的人事物少了,情绪也会少点,那样,伤害,也会少点吧。我并不觉得父母这样有什么不对。每每家族聚会我也只会静静的一个人呆在任意冷清的地方。一个人,做什么都好,我不喜欢喧嚷的环境。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家族里的小孩们都觉得我傲慢无礼,甚至说我是个怪胎,渐渐疏远了我,带着鄙夷。
只有念一,即使我浑身上下都冒着冷气,眼神里更是充满了对那些孩子的蔑视(可怜滴孩子,你也是希望有人和你玩的……),她也会主动和我讲话,主动和我分享家族宴会上的食物,给我说一些大大小小我觉得奇怪的事情。即使我一直面无表情,念一,却是一直微笑。
也许是确定了她的没有目的,明白她是真的想和我做朋友,也也许是念一毫无杂质的笑容。渐渐的,我由最初的排斥慢慢过渡(一:苍天为鉴,这个过渡的时间真的是很长啊,五年啊同志们,青春年少的我,有几个五年啊……允许我哭个……)到了接受,虽然大多时候是念一一个人在说话,我却也学会在某个她说到好笑的地方给与她微笑的表情回应。哪怕笑的僵硬,却是我真心的表达。
记得第一次看见我笑的时候,墨念一脸红红的,呆愣了半天,甚至忘了收回由于说到兴奋而高举的手臂。而后,反应过来的念一,纠扯着我的脸,怎么也要要我喊声姐姐给她听,而我却知道念一,这是害羞了!而对于念一这么变态的要求(一:同志们,你们倒是评评理,哪里变态了,哪里就变态了??!!!),淡漠如我,当然是不会照做的。
但其实也就是在那一天,念一,我从心里承认了她——我的姐姐的身份,更是认定了这个朋友,这个,唯一存在于我童年的朋友。
念一是唯一一个了解我的人了吧。这么多年过去,即使我除了淡漠,脸上再没有别的表情,念一,却是惟一一个可以知道我的情绪的人。
曾经我问过念一,为什么不和别的小孩一样疏远我,反而会冒着被我排斥的可能来接近我。念一说:你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我看着她,等待下面的说辞。
“那是什么时候呢,我开始在家族宴会上每一个可能寂静的角落,发现一个美得就像天使的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他浑身上下,总会散发出一种让人不禁打寒颤的气质,而这种气质却又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将我紧紧的吸引。于是,我主动的接近了你,即使会被你排斥,我,还是想将你那冰一样的气质变暖。小的时候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长大了啊,知道的多了,我才知道,子祺,那是寂寞。”
念一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子祺,你寂寞。
于是那天,我尝到了不再寂寞的滋味,因为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