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失去的记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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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ickeringmorningglory
Beneaththedimlyrosydawn
Blossomingthepaleflower
Inthesevereicyspring
Withsomeone’ssigh
Becomesthebrilliancediamond
“四月,四月。醒醒。”
“嗯……”四月揉着眼睛,周围一片昏暗朦胧,“啊!”他嗖的坐起身,这里不是他熟悉的房间。
“这里是?”他自语到,转头一看,想一特大号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两只眼睛像星星般灼灼闪过,他第一个反应便是,“哇!”
“有必要叫这么大声吗?”想一挠挠自己的耳朵,“难道我的脸很恐怖吗?”
“呃,不……”四月尴尬的说道,脑海里快速搜索起储存的记忆。
对了,他们一起乘车来到了传说中的萤火虫旅馆,然后他吻了我,然后……
等等,我们接吻了?
想一好笑的看着四月的表情从一脸迷茫到现在的惊愕带羞。
“怎么了?即使我们没有赶上末班车,你的表情也没有现在这么恐怖啊。”
“末班车?”终于,记忆被唤醒。
他们因为聊天聊的太高兴忘记了时间而错过了末班车,只好露宿在湖边。
“现在几点了?”四月摸索着,拿出手表,“5点了啊。”
“早班车要6点才有。”想一靠着四月的身体说道。
四月和想一挤在一条毛毯里,共享着体温,清晨的朝露打湿了他们的头发,整晚四月都是靠在想一的肩膀上入睡的,而想一则是依偎着四月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四月有点不好意思的挪动身体,想让想一舒服一点。
“哇,别动!”想一龇牙咧嘴。
“怎么了?”
“肩膀麻了。”想一苦笑道。
“哦。”四月乖乖的缩起脖子,将脸埋在白色的毛绒领子里,一阵寒意让他不禁有些发抖。
“四月,你看!”
四月随着想一所指的看去,原来是一朵朵牵牛花,开满了他们的周围,颇为壮观。在微朦朦的灰色下,朵朵白色、粉色的花朵,带着朝露,被凛冽的风吹得左右摇摆,发出好听的沙沙的声音。
“想必昨夜那些萤火虫都是停在他们的花蕊上的吧。”想一随手采撷下一朵,拿捏在手中把玩,“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废话,牵牛花啊。”四月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想一。
“它在英文里叫做‘morningglory’意思是清晨开放的花,所以,在日文里,它还叫做‘朝颜’。”
“朝颜?”四月凝望着想一手中苍白色的朝颜。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就意味着它的生命是很短暂的。”想一将花放到四月的手心,意味深长的包裹住四月的手,合成两个交叠的拳,“正是因为这种短暂,才显献出它的美”。
四月永远都会记得当时想一的眼神,在逐渐明朗的玫瑰色的朝霞里,在一片脆弱的白茫花海里,他那比朝露更透明的色彩,比冰凉的湖水更深沉的痛苦,直接烙印在四月的心里。一种无法言语的预感,一种对未来的恐惧,将四月覆盖在那陈陈晃动的不确定里。
一道道闪光,从离他们不远处的幽暗处,散发出恶魔般的邪恶,而他们却浑然不觉。
“以后我们要经常来哦!”想一一改刚才的语气,诙谐的说道。
“啊!好的。”四月一呆,马上接口道。可刚才不祥的预感却深深的停留在了他的脑海里。
“真希望时间慢点走啊……”想一靠在四月的肩头,发出一声声的叹息。
“是啊……”四月用只有可以听见的心的声音默默回答道。
天空逐渐转亮,瑰丽的红变成了耀目的金,他们的身影被拉的好长,一路延伸,最后变成了一个整合的灰色身影。
“啊,昨天真是谢谢你了。”想一站在车站,对着四月说道。
现在是早上6:35,他们顺利登上早班电车,回到了城市里。
“不客气,赶快回家换衣服吧。”四月担心想一会感冒,在电车上他不停的打喷嚏。
“好的,那么学校见。”想一不断挥手,消失在街道的一头。
四月拉紧领口,向家的方向走去。
“少爷!”
果然,石川早已在门口恭候了。
“我回来了。”四月没有表情的一一脱去外套,围巾,边往自己房间走去。
“少爷,这是你第一次夜宿未归,虽然老爷没有回来,可是……”
“我的行动不用向你汇报吧。”四月没有好气的回答道,打开自己的房门。
“我和阿源担心了一整晚。”石川在房门关闭的刹那说道。
“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四月内心隐隐泛起了内疚感,迅速的带上门,“给我准备早饭,今天还要去上学。”
石川矗立在门外,摇了摇头,无奈的朝厨房而去。
“怎么样了?少爷他?”阿源坐在厨房的凳子上,一看见石川马上从凳子上站起,紧张的问道。
“回来了。”
“什么也没说?”
“没有。”
“哎……”阿源失望的一屁股坐回凳子上,“真不明白以前那个可爱听话的小少爷怎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大少爷和夫人的事情吧。”
“阿源!”石川突然厉然出声呵斥,“别在背地里说这些,被其他下人听见看你怎么和老爷交代。”
“我……我只是……”
“好了,快准备早饭,少爷等下还要去上学。”
四月匆匆吃过早饭,在上课铃打响前赶到学校,却发现想一还没有到。
‘真慢!’四月不住回头看着背后空荡荡的课桌。本以为想一会迟到的四月一直到午休都没有看到想一,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
“想一同学今天生病请假了,谁愿意代表班级去探望他,作为对转学生的关心。”
当小林老师下午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四月想也没有想就第一个举了手,也正因为这个事件,在无意间开启了四月尘封了4年的往事记忆。
四月手拿老师给他的地址,站在和自己家差不多花园别墅前,但无论房子的大小还是花园的范围都远不及自己家,犹豫着是不是要按下去的时候。
从高高的围墙一角传出轻浅的低声吟唱,符合着悠扬的吉他……
Somesayloveitisariverthatdrownsthetenderreed
Somesayloveitisarazorthatleavesyoursoultobleed
Somesayloveitisahungeranendlessachingneed
Isayloveitisaflowerandyouit’sonlyseed
“你找哪位?”四月应声回头,一个少女站在他身后,带着好奇的眼神看着他。四月忽然觉得这个少女有着和想一太过神似的眼睛。
墙内的歌声没有停止,异常响亮的在四月耳边盘旋,盘旋……
注1.这首《TheRose》由AmandaMcBroom创造于1977年,为同名电影"TheRose"的主题曲,电影是关于一个摇滚歌手JanisJoplin的生平。由BetteMidler主演,使得这首歌曲风靡全世界。不仅日本的著名歌手平井坚曾经翻唱过此曲,连蔡依琳也曾翻唱过此曲。歌词将爱情比喻为一颗种子,历经严寒后终于在春天绽放成玫瑰。很动听,建议下载KenHirai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