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比比肩,乐翻天 第七十七章 谁说我只是他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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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谁说我只是他徒弟了
我,我更担心宝贝徒儿。
更担心,宝贝徒儿。
更担心。
更……
小狐狸大张着嘴,在原地停了下来,垫在不得屁|股下面的手动了动,十根手指紧紧的交|缠在了一起。
死牛鼻子,刚刚说的,是……
小狐狸咽了一口口水,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就晃了晃肩头,想把昏昏沉沉的不得弄清醒了再问一次。
“死牛鼻子,死牛鼻子。”
小狐狸一边晃肩头一边轻声呼唤,不得砸吧了一下嘴,然后像是撒娇一样呢喃,“不要闹,好困。”
小狐狸扭头努力看了看,发现不得侧着脸,下巴顶在自己肩头,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好看的鼻子皱了皱,水光润泽的嘴唇撅起来,“宝贝徒儿乖,让为师先睡一会儿。”
不得搂紧了绕在小狐狸脖子上的手,呼吸逐渐匀促起来。
小狐狸又吞了一口口水,闭嘴不再问了。
算了,这样的话,听一次,也就够了。
小狐狸继续一步一步,用很缓慢的速度向着林子外头走,只觉得,肩上沉沉的,脖子紧紧的,手里满满的,背心暖暖的,心头……
小狐狸莫名其妙的脸红起来。
这个脸红,一直到小狐狸走出了林子,掀开帘子把身上的不得扒拉下来,妥帖的安置到车厢位子里,仍然没有褪去。
“回来了啊。”
不失似乎是从浅睡中被吵醒,揪着身上的披风,眯起眼睛看着熟睡的不得,轻轻笑了一下,“不知是谁让谁不放心呢,安生这一路来,真是辛苦了。”
说着不失打开身边的包袱,从里面摸出来一件披风,一手攥着想往不得肩头上盖,被小狐狸劈手夺过,“不劳你烦心,我一点都不辛苦。”
小狐狸轻手轻脚的把披风裹在不得肩侧,拉下来一直盖到腿下,又在他胳膊边掖了掖。
末了,小狐狸扫了一眼车厢,觉得三个人睡有些挤得慌,就挪到车厢边,掀开帘子打算一个人睡外头。
刚把脑袋探出去,小狐狸又有些不放心的回头,正好与不失四目相视。
“安生还有什么事么。”不失问道。
“我警告你。”
小狐狸斜过眼看了一下不得,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气势盛大起来,“你给我离他远一点。”
“什么。”不失有些惊讶。
“我知道你心怀鬼胎意有所图,但是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万年老妖也好,嗜血狂魔也好,还是身怀绝技的什么得道高人也好,都给我少打他的主意。”
“呵。”
不失的笑声很温和,也没有被小狐狸的语调惹恼,“我不知道安生为什么会这么想,关于身世身份这点,我也不想多做辩驳,但是,离不得远一点这个要求,我恐怕做不到。”
不失伸手,把不得露在外面的手臂轻轻握住,没等小狐狸再炮轰,就说道,“这一路上,安生也看到了,对我事无巨细关切有加,笑脸相迎要与我共车的人,是不得,所以谁离谁远一些这话,安生应当说与不得听才对啊。”
“你——”
“还有,既然不得才是安生的师傅,安生只是不得的徒弟,那这与人相处的事情,安生怎么可以擅自替不得做主。”
“我——”
小狐狸气势一弱,听着不失说的井井有条,觉得道理都不在自己这边了,就气急败坏的冲回来把不得的手从不失手里扯出来,因为不失只是松垮的握着不得的手臂,所以小狐狸轻而易举就把不得的手臂拉了出来。
但是这么一拉扯之下,不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嘟哝了一句,“宝贝徒儿,别闹,让为师再睡一会儿。”
说着不得翻了个身,挺起腰杆,整个人扑上来压在小狐狸身上,张开双臂搂住了小狐狸,单脚一抬一勾,挂在了小狐狸的腰上。
从不得收小狐狸为徒以来,无论小狐狸是四岁小儿的模样,还是成年男子的模样,道理晚上睡觉不得都是抱着小狐狸的,所以不得习惯成了自然,睡梦中摸索到了小狐狸的温度和气息,自然而然的就贴了上去。
然后,抱个严严实实。
我更担心宝贝徒儿。
不得之前说的话又涌上来,小狐狸被不失的话挫弱的气势登时又盛起来,难得的乖乖让不得搂在怀里,小狐狸瞪着不失,理直气壮的冲口而出,“谁说我只是他徒弟了!”
糟了糟了。
佛祖,老子说谎了说谎了。
但是,这是为了死牛鼻子的生命安全,这个不失身份那么可疑,死牛鼻子要是和这个不失牵扯不清的,到时候肯定会吃亏。
不说这个不失不可能会喜欢上死牛鼻子,死牛鼻子会很伤心很难过,万一这个不失真是什么嗜血狂魔,那死牛鼻子可就惨了,一个不好就会被吸干了血,榨干了髓,吃光了肉,连魂魄都被炼化了,那多凄凉啊。
老子这是救人一命,老子这个谎也算是善意的。
不失愣了一下,脸上有瞬息的错乱,“那安生,能是不得的什么人。”
“呃,这个……”
小狐狸咽了一口口水,‘双修伴侣’四个字不知怎么的泛上脑海,小狐狸喉头颤抖了一下,卡着‘双修’二字在喉头翻滚,却觉着怎么都扯不下去了,只能深吸了一口气,耍赖皮,“你管我是他什么人。”
“不方便说么。”不失恢复了淡然,但隐隐的酸楚却逃不过小狐狸的眼。
“是,是不方便。”
佛祖啊,这个谎越扯越大了,原谅老子吧……
小狐狸脸上阵阵发烫,随口丢了一句“反,反正,他的事儿我什么都能管。”然后抱着黏在他身上的不得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小狐狸的动作慌乱了一点,落地不太稳,不得被颠簸的很不舒服,就皱了一下眉头,又嘀咕了一句,“宝贝徒儿,为师真的累了,不要闹。”
“睡吧,我不闹了。”
小狐狸轻声安慰了一句,然后有些别扭的搂着不得的腰,慢慢往前走,想坐到林子边一棵大树上。
两人这时是正面相对,不得在睡梦中感觉自己在下沉,下意识的就把绕在小狐狸脖子上的手缠的更紧,原本只是挂在小狐狸腰上的腿也猛然一收。
小狐狸脸色一变,浑身一僵。
死,死牛鼻子,没事抱那么紧干嘛……
还,还有,老子的身体最近是怎么搞的,难道被死牛鼻子上次的‘教授’,给教坏了?
小狐狸心里一个激灵,动了动有些不听使唤的脚,压制着又狂跳起来的心脏,和突然热情如火起来的下腹,不断深呼吸着挪到了目的地。
这一丈多的距离小狐狸走的相当艰巨,终于靠着树干慢慢坐下来,小狐狸松开了搂在不得腰上的手,然后试图把不得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只是这次不比刚才把不得从林子里背出来的情景,小狐狸怎么扒拉都没办法让不得撒开手了,拉拉扯扯了许久,只换来不得有些不耐烦的嘟哝,“宝贝徒儿,不要不要不要闹了!”
是谁在闹谁啊?!
小狐狸脸都白了,张着嘴想冲着不得嚷嚷一声,无奈刚刚还在不失面前上演了‘师徒情深’的戏码,这会儿不好对不得大吼大叫的,只能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任由不得紧紧抱着。
小狐狸以为,这样就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但是……
小狐狸睁着眼睛睡不着,漫无边际的数着头顶的星星的时候,肚子就‘咕咕咕’的叫了起来,小狐狸这才想到,自己一天没吃东西,还又跑又跳又飞的,体力消耗了不少,五脏庙意见可大了。
小狐狸无奈的听着肚子的闹腾声,眼里又瞥见了刚才被他丢在地上的柴火,于是小狐狸想到,他忙着威胁不失,没顾得上点火。
这会儿正是秋天,白天凉爽,到了晚上可有些寒意,何况现在还是在荒郊野外,冷风吹的那叫一个四面八方。
小狐狸还没来得及打个哆嗦,就被不得搂地更紧,手一勾腿一夹,两人之间再无缝隙。
佛祖说过,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果然,很有道理……
长夜漫漫,尤其是睡不着的夜,更漫漫。
马车厢里不失透过车窗,静静的看着纠缠在树干边,抱成一团很是亲密的小狐狸和不得。
变了。
什么都变了。
不失眉一弯,嘴一勾,脸上的笑容纤弱妖魅,三分戏谑三分落寞,留下的三分却是无路可退的憎恨。
敛回笑容,放下车窗帘子,不失正想阖眼再睡下,忽然耳朵一抖。
不失又小小掀起了帘子,闪烁着光芒的眼睛定定的沿着官道,看向了来时的方向。
夜幕中官道夹在两侧的林子间,平坦,阔绰,杳无人烟,很有几分一望无际没有尽头的味道。
看来这一路上,还热闹着呢。
不失把视线收回来,瞥了一眼还一无所觉的小狐狸,半点没有惊慌困惑,只是安然的,慢慢阖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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