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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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途中谈天说地,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趁着展昭高兴的时候,无双边试探性地问展昭:“嗯。。。展兄,倘若再给你一次得到亲情的机会,你会选择接受吗?”
展昭听了无双的话,很奇怪地看着无双:“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问题呢?”
“哎呀,你别的不用管。你只用回答我会与不会。”
“我。。。。。。我。。。嗯。。。我。。。。。。”
“你干嘛吞吞吐吐的,展兄,这可不像你啊!”
见展昭半天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无双有些不耐烦,又有些无奈,因为他心里知道,一到面对这种关于自己的问题,展昭总是扭捏犹豫。
无双为了八王爷的心愿,还是赶紧问道:“额。。。你就直说吧。这里又没有外人,我知道你在外人面前不会说这些的。”
展昭看到无双的神情,还是开了口:“嗯,无双,我们都相处了那么久了,难道我的想法你还不明白吗?”
无双一下被问懵了,他心中犯着嘀咕:“你的想法我当然了解,问题是万一到时候你不答应或是拒绝又怎么说呢?”当然这话肯定是不会让展昭知道的。
过了一会儿,无双看了看展昭,心下一动:“还是决定稍微直接一点,也许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展昭面前:“展兄,我现在问你,你要老实地回答我。”
展昭见无双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原本心下还在疑惑着无双今天的反映,现在全都消失殆尽,看到无双如此认真,他也只好点点头:“你说吧。展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无双听到展昭答应,便问道:“如果有人想认你为义子,你会怎么做?你会答应?还是。。。还是拒绝?”
展昭用略带惊异的眼神看着无双,随后又低下头,他见展昭半天没有回答他的话,他想上前询问,但是看到展昭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也就没有说出口,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展昭的回答。
两人便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其间只听见鸟儿清泠的叫声和风过树叶的“沙沙”声。
无双虽在一旁等待着展昭的回答,但却也时不时地偷偷看展昭两眼,只见展昭眉头紧锁,闭紧双眸,似乎是在努力摆脱着什么,当然展昭此时此刻心中的想法除非他说,否则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这点无双心里很清楚,所以他只有等待,其他的他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
但见展昭如此沉思,无双心中却升起了一丝不安,他怕他的好心却把王爷的事情办砸,他也担心展昭会因此察觉到什么,毕竟他现在只是试探,万一一不小心露出点什么马脚。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为了能够尽早得到一个答复,无双不再等下去,而是索性打断了展昭的思绪:“展兄,难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没有必要想那么久吧。”
展昭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无双有些担心地问:“你这是怎么啦?”
“没事,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别的事情。”
展昭突然地回答,倒是让无双有些措手不及,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
展昭见无双没有继续说下去,又接着说:“无双,虽然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是我知道你其实是了解我的意思的,对吗?”
展昭会这样问,无双已经猜到了,所以不紧不慢地说:“没错。我的确明白你其实是非常希望能够有那么一天的,但是那毕竟只是一种想法,倘若真的有人愿意这样做,你会接受还是拒绝,这在我心里始终是一个疑惑。人的想法是会因时间或是其他因素而改变的,尤其像你这样只会为别人考虑,从来将自己的事情置之度外的人,是我最琢磨不透的。这一点你又是否明白呢?”
展昭听着无双的话,心中也已是百转千回:“是啊,真的有那种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会怎么做呢?”
想着,脸上不禁苦笑,无双不解了:“你笑什么?”“无双,像我这样整天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的人,你觉得会有人会选择我吗?就算我始终希望有那么一天的到来,但毕竟那只是我的奢望罢了。我想不会有那样的人的。”
无双听了展昭这种消极的想法,有些急了,但他心里明白绝对不能急于一时,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
所以他强忍下心中的焦虑和担忧,对展昭劝慰道:“你何必想的那么糟呢?我觉得你应该抱着这种希望才是啊!”
“抱着越大的希望,得到的可能会是更大的失望。”
无双心里气得不行,但是脸上还得保持着平淡的表情:“展兄,为何你就不能乐观一点呢?为何你就不愿相信有那么一天呢?没准它很快就会到来啊!你信我一次,真的,这一天不远啦!”
展昭听了无双的话,心下虽有些苦闷但还是很高兴,但是、当他听到无双说“这一天不远”的时候,他很疑惑地反问道:“什么叫这一天不远了?”
无双心里又气又急,说话就开始失去分寸,口没遮拦,他向来又不是那种会拐弯抹角的人,一下子没管住自己的嘴,便急的差一点把事情脱口而出,等话都出口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再一听展昭的反问,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幸好没有说太多,而且展昭向来在这个方面都是很迟钝的,所以无双赶快转移话题:“啊?!哦。。。那什么。。。嗯。。。其实也没什么的。哎呀,这也是我的希望啊!要不然你又在那里垂头丧气的。”
明白了无双的意思,展昭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至于无双也是弄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作为回应,展昭也只好无奈地摇摇头。见展昭没有起疑,无双长出一口气,又继续与展昭并肩而行。
才走出几步,无双还是担心展昭心中还是在想着这件事,事实上展昭根本就没有再想着这件事,但是无双并不清楚展昭此时此刻心中的意图,所以赶快想办法打破现有的沉寂。
无双不禁意间发现了八王爷给他的一支玉箫,他心中便开始盘算着。。。。。。
其实这只玉箫并不是八王爷给他的,而是八王爷交托与他,让他想办法把这支萧转送给展昭。
刚开始无双还很奇怪,因为展昭会吹萧这件事只有展昭与自己两个人知道,八王爷打哪里知道了展昭会吹箫这件事,无双始终很疑惑。
不过既然八王爷让他帮这个忙,他自然也不会去推迟,也就欣然接受了。
这次约展昭出来的时候,就顺手带上了它,想找机会就把这萧交给展昭,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还顺便帮八王爷办成了一件事,想起来无双心中就是美滋滋的,自己在心中盘算着,哪里注意到展昭已经转身停下来看着自己好一会了。
无双心中想着其他事情,根本就没注意。
直到撞到了展昭他才反应过来:“诶,展兄,你干嘛走着走着停下来啊?!”
无双当然不会知道,他心中在盘算的时候,已经落了展昭好大一截,展昭见无双半天没有跟上来,转身一看才发现无双在似笑非笑地想着些什么,于是他就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着无双自己走过来,所以才会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展昭听了无双的问话,自觉好笑,但毕竟不能笑出来,所以展昭强忍着笑说道:“我都还没问你在干什么,你倒是反过来问我啊?!”
“我。。。。。。我没干什么呀?!你是什么意思?”无双不明白展昭的弦外之音,傻傻地问道。
展昭“噗哧”笑了起来:“你真的没干什么吗?”
“嗯?!诶。。。展兄,我怎么听的你话里有话啊?!”
“你说你走就走吧,干嘛还似笑非笑的,而且还在自言自语。你还问我是什么意思?无双,我就觉得你今天有点怪怪的。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啊?!”
展昭将声音故意提高,无双便有点心虚了,但毕竟他了解展昭,他知道展昭在用诈,所以他笑了笑:“那有什么事啊?只是今天忽然兴起,听着这里婉转动听的鸟叫声,忍不住就又想起你吹的那几首曲子,所以我。。。。。。”
展昭故做正紧地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怎么你不信啊?!”
“喔。。。我明白了,原来你是在调侃我啊!”无双终于听出了展昭的弦外之音,立刻还击。
展昭大笑道:“我还以为你早就听出来了呢?唉。。。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什么嘛!你都那样的表情和声气,我怎么会看得出来嘛?!”无双无奈地做着无力的辩驳。
展昭见无双做出那种苦闷无奈的神情,也就不再逗他了:“哦,敢情你是想听我用萧吹的《风铃阵阵》(我不想起这样的名字,但是是在想不起来了,暂时先这样吧。。。。。。打酱油喽!),对吗?”
“嗯嗯。”无双使劲地点点头,就怕展昭不相信,又想着别的。
“吹倒是没问题,但是我出门急了点,你也没提,我没把萧带在身上。”
无双笑着将挂于身侧的玉箫递给了展昭:“诺。。。用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