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音篇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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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下来,司络还在打坐,山洞里的火堆噼里啪啦的做响,我用木棍,拨了拨快熄灭的火堆,顺便又放了些柴进去。现在,我才有空开始整理整件事情,为什么我们才到两国的边界就出来这么多的杀手。
是凤屿的吗?不可能,因为那个秘密除了父亲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即使是大哥二哥,我想父亲也不会告诉他们,一旦知道这个秘密,就会家破人亡,就像我的母亲一样。那么是雷音,可能说生父派出的杀手,可是,为什么要致我于死地?如果仅仅是为了所谓的秘密,把最有可能的我安全的带到生父的面前,才是最好的选择吧。接着就是凰渊,假设凰渊也知道了这个秘密,那么也许除掉我就是最方便的选择,但是这么大的秘密,怎么会有人不想要,何况是在位的皇帝——这个可以颠覆江山社稷的秘密。
在地上画了好几个圈圈,还是得不出一个结论,我抓了抓头,把木棍一丢,不想了,不想了,这么麻烦的事儿,现在有这个呆子在,至少还是安全的吧。我把脑子清空,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呼——呼——呼——。”耳边都是司络的呼吸声,听了一会儿,还是只有他的气息,但是我渐渐觉察到了不对。师傅说过,内力习到一定的境界,人的呼吸就会渐渐的放慢,可是现在司络呼吸的频率明显比我的还要快速。仔细看他的脸,似乎晕染上了一层类似发烧的红晕。
“呆子,呆子。”没有反应。我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难道是伤口感染了?
“呆子,呆子,我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你现在的这个状况明摆着是伤口感染发炎引起的发烧,那什么,对不起。”看他没有反应,我七手八脚的解开了他腹部最为严重的伤口,血的确是被止住了,但是割痕附近,似乎有些异物,我把头上用来固定头发的银簪解下来,在火上烤了烤,慢慢将异物拨了出来,银簪没有变黑,的确是没毒,但是这似乎是类似铁锈的东西,我想,现在杀手是这么缺钱的职业嘛?只是买黑衣就算了,难道连杀人的刀都是旧的了?算了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伤口处理好。仔细的将各处伤口中的异物取出来,用葫芦里剩下的水清洗一遍,然后再撒上疗效奇佳的金疮药,最后撕下我的衬衣包扎好。只有在此刻,我才感叹,古时候衣服层数多是有好处的,即使是在这样热的天气还是里三层外三层的。
擦了擦满头的汗,欣赏了下我的杰作,果然是一流的好,司络还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眉头似乎皱的更紧,嗯,也许是我动作太粗暴了点?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不好,有人在接近。我赶紧将火熄灭。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还是五个,还不会听声辩功力的我只能这么判断了。这个山洞对然很偏僻,但是如果被堵在洞里,那么逃生的希望就是零了,可是,听脚步声,他们离的已经很近,靠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一定还没逃就被逮住杀了,那么他也决计没有活路。我看着躺在地上高烧的已经迷糊的他,不行,一定,一定要活下去,阿雪还没有回来,阿梦也还没找到,不能救这样死在这个山洞里。怎么办,怎么办。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肩膀似乎被谁拍了一下,我拼命咽下快冲出口的尖叫,回头,却没有什么人,脚边却飞快的跑过一只小动物。只听他吱吱的叫着,似乎是一直松鼠。
在山洞有松鼠不奇怪,奇怪的是就在不久前,全神贯注在听周围动静的我怎么可能错过它?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从这里,可以通过某个办法去另外的地方。可是,怎么过去,轰了这墙,我不是司络,找机关,对,一定有什么机关的。手触着墙壁拼命的摸索,每一个可能的地方我都使劲按了,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在哪里?在哪里?
“嗖。”一直飞镖擦着我的耳朵钉在旁边的墙上,我摸索的手被瞬间吓的停了下来。黑暗中,我感觉有几个人进来了,就在我们十步开外。
“请跟我们走。”什么情况?硬的不行来软的吗?
“不。”
“请跟我们走。”
“不。”对方似乎失去了耐心,破空而来的暗箭直指地上的司络,当时的我,本能的就飞扑了过去,只记得在倒下前似乎踩到了什么,脚下忽然一空,我反射性的抓住司络的手,两人一起跌落了下去。裂缝又迅速的合拢。
下冲了一段时间后,我们掉到了水潭,水似乎很清,因为我没有闻到任何的古怪气味或者是味道,但是,不是我思考这些的时候,我半抱着司络,用仅会的狗爬式努力的向上游去,背上似乎被袖箭射中了,因为有点痛。
头顶似乎渐渐有了光亮,最后使劲的一蹬腿,我们终于浮出了水面,还未细细的观察,我就被背上的疼痛夺去了意识,在那一瞬间,我终于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不用身上的佩剑去挡这有毒的暗器。
这次醒过来还是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脸,依旧是在烤东西,不过这次烤的是鱼。
“你——”这是我的声音吗?怎么好像生锈的斧头在锯木头的感觉。身上的伤似乎被处理过了,衣服也干了。
“两天。”
“是指我睡了两天吗?”他点了点头。看他的脸色,似乎好多了,果然功夫学到了家,连生病都比平常的人好的快啊。
“谢谢啊。”他包扎的果然比我包扎的好多了。他没反应,看神情,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我动了动肩膀,痛还是有点,还有些麻麻的,可能是上了药。我撑着墙壁站了起来。他走过来,似乎是想要扶我,但是就是这样看着我,什么也没做。我叹了口气,伸出手,说:“好歹我也帮你处理过伤口,你就扶我下,当做报答报答我吧。”他这才接过我的手,僵硬的扶着我,也好,软的可行走的拐杖总比硬的木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