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阴谋阳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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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阴谋阳谋七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雨宴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假话是方老爷子喜欢柳冰冰,所以他才会不择手段地折磨柳冰冰,甚至看到她和别人欢愉,心里也能得到满足,也正是这种畸形的爱恋才会给自己招来杀生之祸!”仇管闲将雨宴扶进客厅,无意间瞟见方文轩慌张地神情,轻叹了一口气。
“不过柳小姐能够杀死方老爷子,大夫人和令公子真是功不可没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夫人铁青着脸,眼神有些恍惚。
“我什么意思,如果大夫人不明白大可去问问令公子,要是没有他的那杯毒茶,我恐怕柳小姐根本找不到机会对老爷子下手。”仇管闲嘴角扯出一条弧线,虽说是在笑但感觉有些无奈。
“你凭什么这么说,冤枉我家轩儿又是何居心。”大夫人紧拉着方文轩的衣袖,急切地等待着他的反驳。
“你还是死了这颗心吧,你要证据是吧,我告诉你!”仇管闲问道,“你们在老爷子死的那天可曾看见他脖子上像花般盛开的图案?”
“是又如何?这并不能说明是轩儿下的毒啊!”
“说的对!”仇管闲笑看着柳冰冰和方文轩,“这个绝对是个意外,要不是大少爷心急,在茶杯中下了猛药,老爷子也不会在毒药还未下肚之前就不支倒地,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柳冰冰将暗藏的毒针刺入老爷子的脖子时,两种毒药相撞,才会在脖根处盛开出如此妖冶的图案。”
“不过……”仇管闲走近方文轩,声音不大,“要不是这两种毒药相互作用,方老爷子也不会活下来!”
“你说什么!”大夫人惊恐地叫了起来,“是我亲手封了老爷子的棺木的!”
“这就是所谓的天意,要不是柳小姐的憎恨……”仇管闲单手挑起柳冰冰的脸,“要不是你的不甘心,你也不会多此一举,打开方老爷子的棺木。”
“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瞎猜的,是你自己告诉我答案的,就在刚才。”
“你……”
仇管闲轻哼了一声,“原本我只是好奇,为什么第三具尸体会全身焦黑,而且全部牙齿都被人蓄意撬掉。让我更奇怪的是,为什么方二少爷会没有男人应该有的宝贝。”
“不过看了你的表演,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仇管闲冰冷的手滑过柳冰冰年轻的脸蛋,惋惜不已,“其实如果你不多心,不把方老爷子的棺木撬开,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窒息而死,而你也不必再做一回凶手。”
“哼,就算做凶手又如何,我柳冰冰要他不得好死!”柳冰冰甩开仇管闲的手。
“你这又何苦呢?你明明都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大夫,这点我还会不知道?”仇管闲指着柳冰冰的肚子,又抬头看了一眼神色慌张的方净山,“你不必为他撒谎,孩子是三少爷的吧!”
“你少胡说!”柳冰冰急的跳脚,矢口否认。
“就算你这么说,也改变不了事实,三少爷之所以会坐轮椅,并不是因为他的腿有残疾,而是因为他在食毒。”仇管闲一把扯开方净山盖在脚上的毛毯,立即露出里面溃烂的大腿,“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吧,老爷子死了,你再也不会有什么解药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方净山尴尬地一笑,算是认栽了。
“只要你出现的地方,我总是能闻到一股子的腥味,原本我也以为就像雨宴说的那样,只是因为你长年喝药,在药方中可能有些奇特的药味也不足为奇,但自从方老爷子死后,你的那股味道越发来的浓烈,就算是药味也掩盖不住,所以我才会猜想,这股味道会不会就来自你的身体。”
仇管闲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白色瓶子,“这里面是些防腐的药草,多少能缓解一下你的疼痛。”
“少装好心!”方净山猛地拍落仇管闲的药瓶,嘴角列出一个满是嘲讽的笑容,“哼,少自作聪明了,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让你走!”
“哎……”仇管闲站起身子,也没再理会方净山的愤怒,“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放我走,我既然决定说出真相,就没想要活着离开。”
仇管闲看着柳冰冰的微微隆起的肚子,轻摇着头,“也许这个就叫做孽缘,三少爷要不是你书房里的那幅画,我也不会猜到你会是这个孩子的爹。”
“‘静林空山等云开,善闻寻清惹千秋。秉乘小舟溪上游,兵绒无奈一身尘。’这是一首藏头诗,上面写着的就是净山和冰冰。”
“呵……”
“方老爷子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单凭柳小姐一个人怎么能够杀死他,将他的尸体烧成焦炭,还聪明的知道要撬掉他的牙齿,来掩饰老爷子的年龄!如果没你帮忙,你觉得她一个人真的做的来吗?”
“是我和冰冰一起杀死那个老头子的,那又怎样?冰冰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不会便宜了那个老头子!”方净山拉着柳冰冰的手,头不自觉地靠在她的肚子上。
“你说的对,我对这一点无能为力,只是有些事我想知道。”
“什么事?”
“你明明已经经历过一切了,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接受事实?”
“先生什么意思?”
“既然你不愿意回答,那也没有关系。”仇管闲再次轻叹一口气,“请你告诉我,方家是否真有二少爷?”
“仇管闲,你这是什么意思?”雨宴不解。
“雨宴,你马上就会知道答案了!”
“方家确实曾经有一位二少爷,不过在他出生不久就已经死了,所有你们看到的一切都是二夫人忆子成狂幻想出来的假象罢了。为了不刺激她的病,老爷子特意命令方家上下都不准多嘴,权当还有这个儿子长年游历在外。”
“你胡说!”雨宴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萧陵他明明出现过,他明明在我身边……”
“艳儿,我不知道你说的萧陵是谁,不过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那位萧公子,绝对不是方家的二少爷!”
“你胡说……他……”泪水顺着面颊滑落,雨宴哭的无声无息。
“雨宴……”仇管闲扶着雨宴柔弱的身子,虽然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但万万没想到雨宴会如此伤心。
“死掉的可不止方老爷一人!”赐福尖着嗓门喊了一声。
“哼……”仇管闲看了一眼默默站在一旁的方文轩,看他毫无血色的脸颊皱成一团,无奈地转头,便看见紧拽着方文轩衣袖的大夫人,低声道,“真是造孽啊!”
“死的,的确不止方老爷子一个人。”仇管闲安静地坐了下来。
“一定是柳小姐和三少爷合伙杀了二夫人!”马管家双手搁在肥大的肚子上,眯眯眼打量着方净山。
“看来没办法顺马管家你的心意了,这人确实不是他们杀的,杀死二夫人的另有其人。”
“你可注意着点……别在这里乱说话!”马管家脸一冷,狠狠地警告仇管闲。
“哼,我还会在意这些?”仇管闲走近方文轩,盯着他的脸,“这人……是大夫人杀的吧!”
“你不要乱说!我没有杀死那个三八,我没有!”大夫人一步挡在仇管闲与方文轩之间。
“大夫人别说我受不了你,就连你儿子也不会喜欢你的!”仇管闲重重地将那把带血的匕首甩在地上。
匕首坠地,发出“哐当”一声,大夫人惊恐地盯着地上的匕首,紧拽着身后的方文轩,伏在他身上不停地颤抖,“文轩,你告诉他,人不是我杀的,那天我们明明在……”
方文轩一把推开大夫人,“对不起娘亲,我实在没办法再帮你隐瞒了,你还是早点认了吧!”
“轩儿,你说什么啊?”大夫人死命地摇晃着方文轩的身子。
方文轩偏过头去,不再看大夫人,任凭她怎么死命地摇晃也无动于衷。
“这不可能,那天……“马管家刚想说话,就被仇管闲一眼瞪了回去。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也是大夫人的同谋,这把带血的匕首可是你拿来给我的。”
“我虽然能够理解大夫人对二夫人的恨,但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二夫人的脸皮整个剥下来?”雨宴问道。
“你们女人啊,都是善妒的动物!”仇管闲笑看着雨宴,“你还记得她捏红你的脸吗?”
“恩……”雨宴点头。
“就是因为一张年轻的脸,才会如此刺痛她的心,只要是年轻貌美的女子,都会成为她心头的毒瘤。”仇管闲嬉笑着看了雨宴一眼,“说不定下一个被毁的人不是柳冰冰,就是你了!”
“就算你这么说,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雨宴寻思着。
“大夫人是怎么一个人将二夫人杀死的呢?”
“她不是一个人,二夫人早在傍晚之前就已经死了,而杀死她的就是大夫人和一个消失的丫鬟。”
“那我们白天见到的二夫人是谁?”马管家不解地问。
“是小梅,她从小在方家长大,对二夫人的言行自然了解,我没猜错的话,她与二夫人身形相仿,至于声音,更是老天帮了她一个大忙,由于老爷子的死,二夫人哭哑了声音,所以就算声音跟平日里有些不同也不会引起众人的怀疑。约定时间一到,她只需要换上平日的服装,然后装做很惊慌地跑出来,没有人会怀疑她。”
“可是,柳冰冰她……”雨宴欲言又止。
“嘿嘿,你知道的,也可以当成不知道的。”仇管闲挑着眉毛,小声的伏在雨宴耳边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吗?”
仇管闲轻摇头,“是,多一事不如帮一次好。”
雨宴纳闷地看着仇管闲笑的无比灿烂,突然感觉很踏实。
“啊!”屋里猛地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仇管闲一回头便看见方净山手里拿着一把血粼粼地大刀,上面还不断地滴下血来。
“大夫人!”马管家惊恐地叫嚷着,手里正捧着一个满是鲜血的人头。
“净山……”柳冰冰看着被血溅了一脸的方净山,双手竟在发抖。
“既然是凶手,就应该死!”
“现在可以让我们走了吧!”仇管闲看了一眼堵在门口的方净山。
“你觉得你能走出这么方家?”
“一直走不出去的是你!”
“不管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要回头!”仇管闲拉着雨宴和玉辰殇就冲向那个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