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阴谋阳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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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阴谋阳谋四)
“你们这唱的是哪出?”来人正是马管家,眯眯眼,大腹便便。
仇管闲立刻松开嘴,便看见玉辰殇肩上两排整齐的牙印。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马管家那小眼上下打量着两人。
“呵呵,这个……嗯……我这是帮他在疗伤呢……”仇管闲瞎扯一通,不知为何竟有些脸红燥热。
“疗伤?这又算哪门子的方法!”
“这个……他自小就得了怪病,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别人帮他吸吸血,不然他浑身如千万蚂蚁叮咬般难受,搞不好连命都保不住呢!”仇管闲连吓带骗,撒谎不带眨眼的。
“哦,还有这种怪病?”马管家将信将疑,眼珠子来回转动。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何有这身了不得的武功,都是因为他从小体弱,又得了这种怪病,穷人家养不起才送少林寺去学些强身的拳脚……”仇管闲眨巴着红润的眼睛,泪水在眼眶中翻滚,“马管家,小的当然知道这吸血之事难以令人信服,换作别人,我当然也就不指望他信了,但马管家您不同,小的相信以马管家的智慧和见识,这事应该也有所耳闻才是。”
马管家转溜着眼珠,嘴角扯出一个邪笑,“果真如此?”
“确实如此。”
再看冷着脸,沉默不语的玉辰殇,马管家笑道,“既然如此,那马某就不妨碍两人疗伤了,只是我想见识见识这疗伤方式可好?”
仇管闲心中暗骂,老狐狸,算你狠。“呵呵,虽然马管家都开了金口,但这恐怕有些不便。”
“哦?”
仇管闲为难的看着玉辰殇,这要真在马管家面前疗伤,那殇殇可是要被自己咬出血来的,何况这血流少了,那老家伙也不会罢休,这下谎撒大了。
“要出行。”玉辰殇双手一拱,也不理会仇管闲,转身离去。
“这……”马管家故作惊讶。
“大少爷要出行,这会也没空疗伤了,真遗憾,没能让马管家指点了。”仇管闲舒了口气,幸好殇殇反应快,不过这大少爷要在这个时候外出,难道不怕被怀疑吗。
“你们自小认识?”
“那是,我们还是同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呢。”仇管闲有种急着承认的心情,明知在扯谎,却说的言辞凿凿。
马管家靠近仇管闲,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二夫人出事当晚,先生可曾跟三少爷一起?”
仇管闲心一咯哒,这回完了,看来大夫人要有所行动了,这马管家是大夫人的心腹。自己怕是要被连累了,只好硬着头皮假装镇静。
“马管家这是在怀疑小的还是……”
“呵呵呵……先生莫想太多,我只是例行公事。不止先生,方府所有的人,马某都是要问的。”
“马管家知道我那房离二夫人房间最远,来的自然晚点,要说有什么证人,那倒确实没有。”
“哦,是吗?那先生可曾在来的路上看到三少爷神色慌张的样子。”马管家眯着眼,黑色的眼珠盯着仇管闲,“或是说,先生还在三少爷的书房中看见一把带血的刀……”
“马管家……这是……”仇管闲的手突然一凉,低头一看,自己手中正拿着一把用白丝帕包裹着的带血的匕首。
仇管闲暗叫不好,这不是硬拖自己下水嘛。
马管家满意地看着仇管闲吃瘪的脸,把嘴贴近仇管闲耳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先生拿着这带血的匕首,马某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要是这东西不是三少爷的,那就是先生你的吧……”
“你……”
“马管家!”玉辰殇刚折回来,便看见仇管闲和马管家脸靠着脸,无比亲热的样子,火腾的一下就起了。
一把拽住仇管闲的胳膊,猛力地往自己身后一扯,挡在两人中间,“马管家。”
“哦,是玉侍卫啊,找马某何事?”马管家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这玉辰殇竟然这般在意仇管闲,看自己的双眼都快迸出火花。
“备车。”
“呵呵,马某这就吩咐下去。”马管家阴笑着转身,黑眼珠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这才姗姗离去。
“殇殇,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都被你拽青了……”仇管闲早已把匕首藏了起来,这才嘟囔着嘴抱怨道。
玉辰殇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还紧紧地拽着仇管闲的胳膊,被他这么一抱怨,才不甘心地松开。
“你生什么气啊?”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玉辰殇,仇管闲有些新奇。
“没有。”口气依旧平平,但玉辰殇却偏开头,不敢与仇管闲对视。
仇管闲一咕噜跳进玉辰殇的视线,笑着问道,“你在脸红吗?为什么呢?”
“少胡说。”玉辰殇就着仇管闲的额头就是一个爆炒栗子。
仇管闲摸着自己的额头,心里暗叫不好:为何自己这么犯贱,竟然开始喜欢上玉辰殇的爆炒栗子,而且也不再感觉那么疼了。
“你该不会是……”仇管闲低着头,声音有些含糊。
“什么?”玉辰殇突然紧张起来,自己也说不清什么状况,第一次杀人也没有这么忐忑。
“你该不会是……”仇管闲的声音越发来的低,玉辰殇只好弯下身子,尽量靠近他的脸。
仇管闲红着脸,憋足了劲大声喊了出来,“你该不会是喜欢那个马管家吧!”
玉辰殇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不料仇管闲一抬头,自己正不偏不移地吻在他的额头上。
“哇!”仇管闲大叫一声,赶紧退了几步,“殇殇你太卑鄙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猛擦额头。
玉辰殇看的有点心伤,自己又没有什么传染病,至于擦成这样吗,连额头都快脱皮了。
“你……你……我……我……”仇管闲气恼,“你太过分了,那个马管家有什么好的,你就这么喜欢他啊!”
“说胡话。”玉辰殇冷着脸走近仇管闲,正准备解释,谁知刚一抬手,仇管闲“嗖”地一声就溜了。
玉辰殇扶额,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啊?
玉辰殇和大少爷离家不到一日,仇管闲急匆匆地来到柳冰冰住所,找雨宴。
“你干什么啊!”雨宴被仇管闲硬拽着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先别吵,你可知道殇殇昨日下午跟大少爷已经出去了?”
“你说大哥跟那个大少爷在这个时候外出。”雨宴惊讶不已。
“这还不算什么,你这边怎么样了?”仇管闲看着柳冰冰所住的房间,眉头不禁微皱,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自从二夫人死了之后,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日三餐倒也是按时,就是不出门而已。”
“那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没有?”仇管闲追问道。
雨宴细细地回忆,确实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有那日看见的假珍珠的事情有些可疑,但又觉得没什么好提的。便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真的没有了?”仇管闲再三确定,只见雨宴一直摇头,也只好作罢。
“那她这几日心情如何?”仇管闲突然问道。
“心情?”雨宴反复寻思,才含含糊糊地回答道,“自二夫人死的那天大哭过一场后,到确实没有见她怎么哭过……不过,不哭不见的她是不伤心啊。”
“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仇管闲一拍手,嘴角列出一个漂亮的弧线。不少片刻,他又皱起眉头,低声呐呐自语,“不对,还有事情没有解决,说不定这事没这么简单……”
“你说什么呢?”
“哦。”仇管闲突然抓住雨宴的手,恳切地看着雨宴,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你……干什么啊?”雨宴赶紧把手抽出,脸蛋有些泛红。
“雨宴,你能帮我一个忙吗?”言辞恳切。
“什么忙?”
“帮我去勾引那个马管家!”仇管闲一说到马管家就想起玉辰殇的脸,心里竟然咯噔的难受。
“不去!”雨宴脸色铁青,没想到仇管闲竟然把自己当做这样的人,这不是明摆着耍自己玩嘛,难不成他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非要自己难堪不成。
“不需要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要你能从他们口中套出话来就好了。”仇管闲有些为难,雨宴一向不喜欢自己,这回玉辰殇又不在,要是雨宴不愿意帮忙,自己就真的要倒大霉了。
“我要回去了。”雨宴转过脸,不去看仇管闲。
“等一下……”仇管闲慌张地拉着雨宴的手,“就一次好不好,只要你能帮我问出他俩在二夫人死的当晚在哪里,干过些什么就好!”
雨宴猛力甩开仇管闲的手,转身离去。
仇管闲双手捧脸,心中沮丧万分,“哎……这回是真的要完蛋了……”
思来想去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雨宴,顶多就是萧陵的事,自己都已经千里迢迢陪他来找萧陵,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啊。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看来只要是长的貌若天仙的人,不管男女,这心都比海底的针还小!
仇管闲双手捧着脸蛋,左思右想,“难道我欠他钱?还是说我抢了他老公……不可能啊,我自己有钱啊,他老公不就是萧陵吗,我也没抢啊……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想不通啊……想不通啊……想不通啊!”
“先生,何故如此困扰呢?”三少爷途径花园,看见仇管闲独自一人不但呐呐自语,还不时搔首顿足。
“啊,是你啊,三少爷找学生何事?”
“我只是偶然经过花园,看先生困扰不已,所以过来看看有什么好帮忙的。”方净山彬彬有礼。
“我没事,只是这花园离三少爷的住所甚远,怎么会路经此处呢?”仇管闲上下打量着三少爷,虽说与平日无恙,但终究觉得有些怪异。
“自父亲离开后,再也无人来我住处,这才想要去父亲曾经呆过的地方看看。”方净山半垂着眼,表情中有一丝寂寥。
仇管闲下意识地嗅了嗅空气,“原来如此!”
“快别说我了,先生怎么会在这呢?”方净山脸色一变,转问道。
“学生……”也不知道这三少爷底细如何,贸然说出雨宴,那不就是给他招来了麻烦,“恩……我是来找三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