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有废后  第五章 废后的男人们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7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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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懵了,这个问题,很严肃。
    安乐窝虽说是冷宫,可是规模宏大。
    当朝皇帝也就是我那个挂名老公,事实上当政没几年,偌大一个冷宫就我和采荷两个人住。二个一亩三分地外加上个池塘,搁在现代,看看那帮子蜗居的白领同仁们,我这也算是复式别墅级。地段更是黄金地段,风水宝地中的风水宝地,皇宫坐北朝南能不好么?
    我垂手想,这算不算是离婚以后的赔偿?
    可是,有地不能代表就能种。
    但现在我却面临着致富道路上的第一个艰巨而有力的困难。
    菜籽,上哪里找?
    我抱着沉重的心情,思考了一个中午。
    午饭后,我吩咐采荷搬了张太师椅出来,搁到安乐窝角上一株大榕树的树荫底下纳凉。
    至于菜籽嘛,我的心里就觉得这和作数学题是一个道理,既然现在不会做,搁浅一会再说。
    夏天的树荫底下那真是纳凉的好地方,我迷迷糊糊的睡着,忽然眼前飘过一道白影,哦,白影。。。。。。啊!白影!
    上帝啊,我睁开眼,结果看见一张漂亮的脸蛋放大在我面前。
    嫩白细滑的皮肤上微微透着点桃红,不是胭脂,却比涂了胭脂还好看。一对柳眉下乌溜溜的黑眼睛狭长的微翘,眼角还有滴泪痣,鼻梁高挺,唇红齿白。双眸蒙上一层水雾,我说上帝,怎么我最近老是睁开眼就有人想要对着我哭呢?
    那男子一身飘渺的白衣,宽大的袖摆上是金丝银线绣着大朵大朵的怒放牡丹,那人长得又那么好看,一头乌黑的青丝用一更碧玉簪高高竖起,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
    真是漂亮的不像个人啊!
    忽的,红唇微起,他嘴角吐出两个字:“云锦。”
    哇,我第一惊讶的是男人的多金,第二是这男人的脸蛋,最后是这天籁般的声音。
    哪个少年不怀春,哪个女人不花痴?
    花痴了会儿,我觉得不对劲了。
    这里是冷宫,我是废后,那那。。。。。。那,他是谁?难道是皇帝?
    不对,不对,我摇摇头,皇帝穿的应该是龙袍,不是牡丹袍。何况,这么仙风道骨,这么诱受的小受怎么可能是皇帝嘛?
    那?我瞟了眼他脚底,嗯,有影子那就是不鬼,既然不是鬼就不会有语言障碍。
    “你是谁?”
    “云锦,你不记得我了?”
    哐啷,啊!我转头,果然又是我的盆子啊!抱头,我心疼的追过去。结果采荷就叫道:“墨亲王,您怎么来了。”
    啥?我捡起盆子放到采荷手里,立马愣住了。
    采荷叫这不像人的家伙墨亲王,我记得亲王这个封号貌似只有皇帝的亲弟弟才能叫,那他岂不是我的小叔子?丈夫丢在冷宫的妻子和其小叔子,我觉得这关系,真诡异。。。。。。
    而且,为什么他叫我云锦,不是叫我皇嫂。
    而且,就叫嘛,那么深情款款干嘛?
    我听着心里特别发毛,我已是冷宫废后,若是再弄个王爷的情妇的帽子带上。
    别说黄河,现在跳进去肯定是越来越脏。但是,我敢说我就算跳了死海,也能被皇帝给压下去弄死。
    就在我发楞的这么一会儿,采荷跑过去跟墨王爷耳语一番。
    而后,采荷悠悠的小跑出去做望风状。
    我的预感越来越不好……
    墨王爷走过来,用一种极度怨妇的目光望着我。
    我摸摸脸,干笑,抱着我的木盆往后退。
    我往后退,他往前走。
    靠,又不是踢踏舞!
    我再往后退,他就一把抱住我,温柔的低头对我耳语。
    “对不起,锦儿,都是我不好。”
    有奸情啊有奸情!连锦儿都叫上了,如果没奸情,打死他我都不信!
    可是,你们谁来告诉我前因后果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那个。。。。。。墨。。。墨。”
    “莫非墨,锦儿,你以前从来都只喊我小非。”
    我满脑子都是小叔子,嫂子,嫂子,小叔子。。。。。。然后就是脑袋开始发晕,这个从古至今就没干净过的题材男女主角称号,真是让我很郁闷。
    莫非墨衣袖里带着清香,淡淡的薄荷味,非常好闻。
    “好吧,小非。你知道我得了场大病,以前的事,不太记得。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非墨是个很好说话的主。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就放开我,末了还顺手摸了摸我的头帮我顺毛,贼温柔的说:“锦儿,都怪我不好,如果我不跟皇兄去泰山祭天丢你一个人在这,你就不会生大病,是我没照顾好你。锦儿,以后我都陪在你身边,你想要什么,受了什么委屈都告诉我好不好?”
    模范情人,模范好人,以上是我对莫非墨唯一看法。
    事实证明,我这看法是极其精准正确的:
    “小非,我想在这里种点菜,你能帮我弄点菜籽么?”
    “好。”非墨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下。
    好吧,你让我得寸,就让我进尺吧!
    “小非,池子里好空,我想要养点鱼。你帮我弄点鱼苗进来好不好?”
    “好。”
    “小非。。。”果然得寸进尺是会遭报应的,非墨轻轻地吻在我的唇上,堵住了我剩下的要求。丝毫没有接吻经验的我惊讶的只张着口,仍由他伸着头进来洗牙,半点反应都没有,我的初吻啊,居然就由着这样的鱼苗,菜籽没了……
    我愣住,一点都没有回应。
    结果,莫非墨吻得可爽了。吻完,我彻底石化,僵硬。他抱着我进了房,放到床上,盖好被子,飘走。
    半夜醒过来,我郁闷了好一阵子。
    随即安慰自己,反正非墨是亲王,不可能天天来看我。
    没事的没事的,就算他来,皇上和他碰不着面,偷情也没人知道……
    我的脑子现在是豆腐渣了……
    第二天,非墨又飘入了我的安乐窝,美其名曰送菜籽,实质上是一搬运工。
    我真是无法想象:那么脱俗的人,怎么能够面不改色的提一个大麻袋进来,脑子里幻化成他背着东西的样子,很像一个圣诞老人。
    不过,最后我欢快的接过种子,全然已经忘记了昨天他吻我之事。
    把种子交给了采荷,我忽然觉得自己温饱有了着落,打算继续厚着脸皮赖非墨,我这段日子的温饱就靠你了。
    “小非。”我的眼睛现在估计很有星空感,绝对在冒星星。他出尘的朝我淡淡一笑,我顿时有种晕眩之感,险些没栽在他的牡丹袍下,鼻血长流。
    云锦啊,原来你是这么好福气的女人,不仅有个那么贴心的丫鬟,还有个这么温柔的情人。
    “锦儿。”
    之后的数天内,我和非墨的感情那叫一个一日千里,卡特丽娜都没我俩感情飚的快。
    相处模式主要是他给我送东西:
    第二天是鱼苗,他顶了个大桶过来,结果满桶的彩锦鱼。
    我郁闷,姐姐我连饭都吃不饱了,养鱼有什么用?浪费粮食么?于是遣返。
    第三天,他又顶了大桶过来,啥鱼苗都给弄了几尾。
    我再度热泪盈眶,握着他的手,那情景真像是伊斯兰教徒见了穆罕默德。
    第四天,他带着糕点来看望我,听我抱怨花锄不好用,抱怨没肉吃的日子过不下去。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
    第五天,看他一手扛着锄头一手提着五花肉跨入了安乐窝的大门,我立刻自惭形秽。
    某些不太应该滋生,但是貌似穿越以后大抵女主都要滋生的心情就出来了——我很郁闷他喜欢的人是这具身子,不是我的灵魂。
    半个月以后,我的安乐窝终于有了安乐窝的样子。院子里的小白菜,胡萝卜苗,白萝卜苗,上海青。。。。。。一个个冒出来,非墨自发扛过来的竹子长的飞快,风穿过墨绿色竹叶沙沙作响。
    鱼塘里头的鱼,巴掌大小,已经开始跃出水面。非墨抱来的兔子也长得微肥。
    我不是一个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人,心里不舒服的那一部分很快被我打压到心底做苦工去了。深感现在的生活虽然返璞归真,但也不错,何必一定要流连于情爱那么俗套的东西?
    今夜,花好,月圆。
    非墨飘到了房顶上把我晒好的干草铺到房顶的大洞上,然后飘下来顺手将带来的糕点交给采荷,和颜悦色的笑着,宛若菩萨降世,就差脚下踏个莲花座。
    他神情一如既往的温柔,实在让我想不明白,这么天仙般的人儿,怎么就让我得了便宜?
    月亮圆的像个饼。
    我俩坐在菜地里,虽然没有稻花香里说丰年,却还是听取蛙声一片。
    “锦儿,我。。。。。。”他欲言又止,举杯,眼波流转,美丽的眼中写满了情意,看得让我有些心里发毛。
    “怎么了?小非。”我扯嘴笑了笑。
    “没事。”他一饮而尽,瞳中泛起一丝醉意,白玉似的手摸了摸我的发,笑道:“今夜,你很美。”
    采荷端了糕点进来,放下手,笑着退了下去。
    “锦儿,我。。。”
    最近,我发现非墨的眉头经常皱起来,想必是有事瞒着我。难不成是东窗事发,要和我一刀两断了?
    “小非,你有话直说。是不是我们的事,被你皇兄发现了?”
    “不。。。不是的。”非墨无奈苦笑,摸摸我的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每次进宫都是用轻功进来的,皇兄并不知情。”
    “哦。”
    天啊!原来这小子的轻功这么好,早知道就缠着他教我轻功了。不过现在知道也不迟,反正非墨对我有求必应。不过,我的逃亡大业么,也先数学题一下吧……
    “那你最近怎么老是愁眉不展?”
    月光印着竹影,落到地上,就像漂亮的琥珀。
    我偏着头,有些微醉,看非墨的脸,觉得越发的美丽,这么美。我心里喃喃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锦儿。”哦,不对,他喜欢的人不是我,他想对着好的人也不是我啊,是云锦。
    非墨的脸有些微微泛红,不知道是被我看的,还是和我一样有些醉酒的因由。
    他支支吾吾的说:“边关告急。。。皇兄。。。。。让我。。。去。。。。”
    哦,我明白了,灿烂地摆摆手,笑着说:“没事,你去,我等你回来。”
    下一秒,倒地,口胡,我是典型的三杯倒啊!
    走吧,走吧,要是你不走,我真爱上你了怎么办?
    第二天起床,我扭了扭腰,头有点痛。采荷端了碗茶进来给我,我接手就喝,抬头看看,估摸着正午都快过了,汗颜不已。
    “小姐别担心,院子我已经能够打理过了。”
    汗,采荷啊,你才跟了我多久?就这么了解我啦。。。。。。
    喝完茶,采荷接过茶杯,对我说今天非墨没有来。我想了想,便告诉她了昨晚非墨跟我说的事。
    采荷听了,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小姐,您喜欢和墨王爷呆在一起,采荷管不着。可您要是不喜欢墨王爷,可千万别玩玩过去啊。”
    我一听,立刻懵了。
    这话听着咋像是在说某某花花公子呢?
    我忽然发现,我该好好了解一下云锦这个人了。
    醒来的时候,采荷粗略的交代了一番身世,但我压根不知道云锦这个人到底啥性格。听采荷这句话我觉得,云锦好像不那么简单。
    从外貌来看,云锦长的极顺眼。一双丹凤吊脚眼带着几分霸气,纤细的长眉弯弯,鼻子小巧,嘴唇红的像樱桃,双腮如桃杏。身子婀娜,身段那真是一个前凸后翘的主儿,小蛮腰纤细,细胳膊细腿像是怎么吃都不会胖。
    云锦长的不知道是不是倾国倾城,但绝对是绝色佳人。
    我每天都不用打理头发,依旧是云鬓飘飘然,比飘柔还飘柔,每天我都不用化妆,照样是螓首蛾眉,肤如凝脂,唇如朱丹。
    所以,我第一次看到云锦那张脸的时候就怀疑,皇帝如果不是有不举之症,就是好男色。不然这么漂亮的王后都能发配边疆,让我住冷宫。
    于是,我问采荷道:“采荷,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采荷被我这么一问,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脸色不太好看,难道云锦的人品不好?
    我觉得,现在我要采取曲线道路。所谓,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曲折的。所以,不吃软的,我们来硬的,不吃硬的,我们上软糖,都不吃,老娘就。。。就数学题。
    “采荷,那你觉得醒来后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回,采荷开始做出努力思考状了,最后吞吞吐吐的说:“小姐醒了以后变得乐观了很多,对生活的态度很积极,虽然说话有点奇奇怪怪的,不过很有意思。小姐醒来以后的这段日子,采荷觉得很充实,和以前总是无所事事很不一样。最重要的是。。。”
    我开始有点飘飘然,被人夸的感觉很爽。
    而且也可以得出,以前的云锦是个很悲观的女人嘛。
    我追问道:“最后重要是什么?”
    “最重要是,小姐,你终于喜欢吃肉了。”
    噗嗤,姐姐,别告诉我,我当初吃素吃的那么痛苦,是因为云锦自己说要吃素,这人不仅悲观还自虐啊!
    “我又不是出家人,当然喜欢吃荤。”我讪讪一笑,心里这么想,没经大脑的就冒出来了这句,结果采荷惊讶的眼睛都瞪圆了。
    “小姐,您真的什么都忘光了啊?您就连您是玄明老人的徒弟的事都忘了。”
    “选民老人?”这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啊!
    “嗯。”采荷点点头,娓娓道来:“小姐出生时,老爷和夫人随军出征,夫人受惊提前生下小姐,小姐不足月,天生体质弱。”
    “当时,我们是和云翔交战。有位高人说小姐您难活下来,老爷和夫人不忍心让您去了,就把你交托给老爷的好友,玄明老人。玄明老人是江湖上很有名气的神道,与老爷是莫逆之交。虽是女子又是云翔国人,可是待小姐却十分的好,收小姐为徒,授您武艺,您的身体才渐渐好了。”
    我,不,云锦会武功,还有个世外高人的师父?
    “那我怎么成了皇后啊?”
    “小姐六岁那年,回家看望老爷夫人,恰好是上元节。老爷带小姐您进宫,太后和先皇见了非常喜欢,月余后赐婚于您和圣上。”
    。。。。。。
    万恶的封建社会,万恶的指腹啊!
    说着,采荷还嘟了嘟,“不过我觉得老爷夫人聪明一世,做得最糊涂的事却将小姐交给玄明老人养。”
    “为什么?”难道我那师父待我不好?虐待儿童?
    “玄明老人脾气古怪,云翔国的女人向来看不起男子,如果不是玄明老人那种奇怪的教育方式。小姐你又怎么会说出要娶十夫胡话,还把皇帝给得罪了。”
    。。。。。。
    十夫?
    这女人,太彪悍了吧?
    怪不得她男人不待见她啊!身为皇上还要和别的男人分享老婆,何止是奇耻大辱,简直是太岁头上撒尿——找死啊。
    不过,你要娶也不说出来嘛,汗颜,最后受苦的还是我。
    我对天长叹:“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采荷眨了眨眼,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我。
    午后,我自己搬着太师椅到树荫底下思考人生。小白菜苗长得迅速,拔尖拔尖的,还绿的好看,挠的我心里犯痒,心想今儿要不要摘一把来抄着吃,反正我的小厨房里设备也被非墨给搬齐全了。
    我躺在树荫下纳凉,正想着怎么吃小白菜,却有个不怒自威的声音传过来。
    “有人么?”
    多霸气的语气啊,多强硬的口吻啊,我第一反应就是,总攻来了!
    我从太师椅上蹦起来,看见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走进我的菜地,那双鞋举起,我惊呼:“脚下留菜。”
    飞奔而去。
    如果说非墨是诱受,那眼前这只满脸迷惘的望着我却依旧眉目如刻,冷峻如斯的男人,绝对是总攻。
    总攻大人穿着一身黑衣宽袍,底纹上绣了金丝龙,有了非墨的经验,我立刻串过去,把他挪开,然后说:“那个我失忆了,或许以前认识你,但现在不认识了。”
    男子目光精锐的像针。
    我鼓起勇气毫不退步的直视他琥珀色的眼睛,忽然觉得他和非墨长的有几分相似,莫不是非墨的亲戚?
    男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严肃的说:“你失忆的事我略有耳闻。”
    “哦,我们以前认识么?”
    他点头。
    然后冷笑着补充了一句:“我们很熟稔。”
    “哦。”我挠挠头,颇为愧疚的道歉,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又是云锦的情人。我吐吐舌头,说:“抱歉,我不记得了。要不要先进来喝杯茶?”
    其实,我本意不是想要请他喝茶。我是看他不想留着,让他自己推辞一番走人。结果,没想到,他居然点点头,进来了。
    他一脚立马要踩到我的宝贝菜地上,我赶紧抓住他的手挪开。天啊,这家伙怎么就像天生和我的菜地有仇呢?
    我的宝贝菜地啊!
    不行,不教训一下这面瘫的小子,让他下次不敢来,我就不是云锦!
    请人进了屋子,我刚想喊采荷,忽然想起自己遣采荷去办事了,她不在安乐窝啊,所以,哈哈哈,我对男人腹黑的一笑说:“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帮你泡茶。”
    跑到小厨房,我撩起袖子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茶叶。
    平时我本不喝茶,喝茶的是非墨。非墨喜欢喝大红袍,就是红茶,所以我这也尽存着些名贵的红茶。我想到这里,停下来。没有条件,我们也要创造条件!
    出屋,不要怪我太狠,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
    既然没有茶叶,那我就去摘树叶!
    结果证明,人不能有邪念。
    上帝,树长得那么高干嘛!采荷,你干嘛把院子打扫的那么干净!
    泪奔~!
    不行,那么容易就因为挫折而放弃,这不是我李云静的风格!虽然,许多年没有爬树了,可我还是勇敢地抱住树根,准备开始往上进攻。
    “你要干么?”总攻从屋子里走出来,恰好瞧见我悲壮的一幕。
    反正我自己觉得我挺悲壮的。至于他嘛,那一脸写满了‘哪里来的脑残’的脸色我就不多评价了。
    “接触大自然。”我赶紧放开手,顺便拍拍手上的灰尘。总不能告诉他,我是为了整他准备爬树上去摘树叶给他泡茶吧?我干咳两声,摆出威严,指着粗壮的树干说:“它说今日有贵人会来拜会我。”
    男子眯起眼打量我,看得我背脊直发毛,的轻轻哦了一声。
    “它还说了什么?”
    “诶~”反正是胡诌,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脑子飞快的转:“它还说,这个贵人今天心中有结,上天指引他来找我打开心结。”
    他听了我的话,忽的一笑。
    然后,我又醉了。那么英俊的一张脸跑过来诱惑我这个色女,干么?你不怕姐姐我一口吃了你啊!
    “你什么时候还学会了和树木交谈,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走过来,我的背靠在树上,你要干么干嘛?我想吃你也不过是想想。你别乱动手啊!老娘是皇后!虽然是废后也不可以动手动脚!
    “那个。。。最近刚学会的,失忆以后会的。。。”我干笑两声,正打算躲开,从他肩下溜走,结果钻空子钻了一半,被一只手将身体扭过来,正好撞上他的脸,他伸出舌头一舔我的唇,我立刻惊讶的合不拢嘴,他却趁虚而入,结果。。。结果。。。
    那天我们两个就洗了一遍牙。。。。。。
    非墨啊,我对不起你。
    反正采荷回来的时候正看见我蹲在墙角画圈圈,嘴里碎碎叨叨着:“画个圈圈诅咒你,诅咒你。”
    “小姐。咳咳,您在干什么?”我转过脸,立刻看见雨荷蹦开三尺,看来是被我脸上阴森怨念的表情给吓着了。
    “我只是有点怨念而已。”我的声音有点虚脱,但意识到自己受到惊吓就好了,不要吓孩子,于是立刻站起身,扔掉手里不知从哪里拔出来的草根。拍拍手上的灰尘,深呼吸,好,HP满值的问雨荷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采荷这才恍然大悟道:“对了,娘娘。太后娘娘从骊山养生回来了,要见您。”
    啊?太后,我咽了口水,忽然想起还珠格格里那个老掉牙的老佛爷,不好意思,条件反射。太后,怎么听怎么像个狠角色啊。
    “她老人家说,要是您不方便,晚点她来看您。”
    我抽了,要是让她看见我这满院子的大白菜,小黄瓜还得了?
    我眼前咋浮现出一幅一位雍容华贵,满脸菊花的老太太被让搀扶着高高坐在凤椅上,身后站两个阴阳怪气的老太监,一边慢悠悠的拿着茶盖子,跟拍古装戏似的在那里盖啊盖就是不喝,然后无比慵懒的开口:你身为一国之母,虽然深处冷宫,但怎么可以自甘堕落,居然与农妇无别,直接回家种地好了,看你那熊样,恐怕种红薯都卖出不去。
    下面一定要还跪着一个人,后脑勺被口水凌迟,不用说,那肯定是我。。。。。。
    得了得了,还是我去看她吧。
    “采荷,老佛爷,不不,太后老人家回来了,我们一定要去迎接,怎么可以让她亲自来看我呢?”满脑子的清宫十大酷刑,我扯着采荷往里屋拖,心想幸好非墨记得给我添置了几件像样的衣服,不然,我真的可能要一副乞丐相的去见老佛爷。
    换衣服,描眉点朱唇绾青丝,我那火箭速度简直堪比当年去军训的时候一摸脸扔帕子走人。我匆匆忙忙的跟着采荷往怡瑞殿赶,路走到一半,我才想起来我该打听一下这老人家的背景。
    “采荷,那个你先跟我说说太后的事,免得见到了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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