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若相惜  第38章 无故失踪牵肠挂肚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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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咨询的结果不让人乐观,最早的航班也要明天早上七点。
    陈坦稍一考虑,又问咨询台里穿蓝色制服的女人:“有没有中转的航班?请你仔细帮我查一查,我们很着急。”
    “您稍等,我看一下。”女人微笑,转而低头查看电脑。
    我和陈坦对视一眼,默然等待着。
    “有的,先生,还要四十分钟起飞,两小时候后到达首都机场,大约等要一个小时就有飞往日本的班机,算起来会比您乘坐明早的快九个小时左右。”
    “好,我们就要这个!”陈坦当机立断,从皮夹里掏出一打人民币递过去,一直皱着的眉头这才有慢慢舒展开。
    ---------------------------------------------------------------------我们在机场餐厅里吃了晚饭之后又拖着行李回到候机厅,并肩坐在椅子上,随便聊几句,也仅限于工作。
    他的心情由阴转晴,终于露出了笑脸,说:“严总找不到咱们非气得爆炸不可。”
    “怎么,你现在不担心了吗?”我看着他笑也不自觉地乐了。
    “也不是,担心也没有用,大不了被他骂一顿,何况有你在,我想没什么大事。”他抬手推推黑框眼镜,俊雅的脸上荡漾着淡淡的微笑。
    这话听来怎么觉得怪怪的,我禁不住狐疑地问:“什么意思,有我在能有什么不一样,严卫东见了我说不定更气呢。”
    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转头看着我说:“谁都看得出来,严总对你不一样,公司上下哪个人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你就别跟我这演了!”
    我的天啊,我们什么关系!“不是的,你误会了、、、、、、”我辩解着,陈坦却拿眼睛盯着我,似乎在说都是公开的秘密,解释什么!
    严卫东说过我是他的女人,这句话影响力着实不小,大家表面不议论,却都在心里记下了,看来我现在浑身是嘴恐怕也说不清了!
    恰在我满脸通红百口莫辩的时候,广播里传来提示安检的声音。
    陈坦笑盈盈地提起行囊,说:“走吧,叶小姐。”
    我无奈地起身,看着他坚定的目光,终究没再解释。
    顺利登机,我们靠着窗,并排而坐。
    不一会儿,飞机开始在地面缓缓滑行,噪音很大,在我耳中轰隆作响,一阵耳鸣过后,我的头开始眩晕,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仰过头去。
    陈坦低声问了句:“叶小姐,怎么了?”
    我只摇了摇头,没出声。
    飞机缓缓起飞,短暂的上升之后,终于开始了平稳地航行,我这才放松下来,缓缓睁眼靠在椅背上,可仍然一阵阵的反胃。
    陈坦紧张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没关系,我晕机,总是这样,过一会就好了。”
    “那喝杯热茶吧,可能舒服些。”陈坦说着又帮我要了毯子,盖在身上。
    我轻声说了谢谢,摇摇头,又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边的陈坦已经睡着了,我跟空姐要了杯热牛奶,一小口一小口喝下去,胃里这才舒服了些。
    翻看了两本杂志,又睡了一会,飞机终于抵达了首都机场。
    此时正是年关,旅客很多,机场里人声沸腾,热热闹闹,我趁陈坦去洗手间的时候一个人走出来透透气。
    北京的天空一片浩远的深蓝,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哈气成冰,冷得彻底。
    不知爸爸在做什么,这一走不知何时回得去,恐怕元旦不能陪他过了,而严卫东,此时或许已经到了日本,找不到我们正气得吹胡子瞪眼也说不定,想到他生气的样子,我竟然不自觉地抿嘴笑了,心头涌上一股热流。
    不,不,我是在想严卫东吗?我疯了不成怎么又想起他!摇摇头,甩掉脑海中严卫东绝美的脸庞,抬起脚步匆匆折回候机厅。
    八点一刻我们登机,又经历了一系列既定的颠簸和航行,凌晨一点终于平安抵达东京成田机场。
    走在东京低沉的夜幕下,寒风砭骨,冷意袭人,换了国度,换了人群,我心里有小小的兴奋,就连落在身上绚烂的霓虹也多了点什么特殊味道。
    “下一步我们该去哪里?”我戴上围巾,裹紧衣服,冬天的凌晨,冷得让我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这个时候给严总打电话、、、、、、我怕、、、、、、”陈坦看看表,迟疑地说,“不如咱们先住下,明早再联系他,反正都是晚了,你看怎么样?”
    我想想也对,再等五六个小时就天亮了,不差这一时半刻的,惹恼了严卫东遭来一顿斥责实在不划算,于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陈坦马上打电话预订了酒店,于是我们打车直奔那里。
    他是个合格的助理,包里揣着兑换好的日元,甚至还有简单的日语学习手册,难怪他能在严卫东身边这么久,果真心细如尘,考虑的面面俱到。
    可能是新年将至,即便凌晨酒店里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陈坦边说英文边说日语再运用一系列的肢体语言,对方总算明白了我们的意思。
    彼此说声再见我们各自回房,空空的房间,干净、冷清,窗外的世界灯火灿烂宛如白昼。
    我脱下靴子,光着脚走进去,拉上纯白的窗帘,脱下外衣,打开电视,然后准备洗澡。这一路的颠簸,满身灰尘,即便此刻又累又困,可是不洗我真的睡不下。
    从浴室出来,头上还滴着水,没有吹风机,我只好拿毛巾把头发裹住。
    倒了一杯果汁,我仰头喝下两口,心里一阵沁凉,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困意慢慢来袭,迷迷糊糊中电视里好似正播放着一则新闻,听不懂说什么,只看得屏幕中一座荒芜的的小岛,浓烟弥漫,一架飞机机尾严重烧焦,救援队伍正紧急施救,场面实在惨不忍睹。
    温软的大床我连边都没沾,就这么睡着了,直到八点钟陈坦咚咚咚地敲门。
    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心里一惊,睁开眼睛马上起身去开门。
    陈坦站在门外,喘着粗气,满眼的焦虑和不安。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我问。
    “严总出事了!”陈坦惊惶未定,看着我说。
    “你说什么?”我一听,赶忙拉着他进屋,惶惶地说,“慢点说,究竟怎么回事?”
    “给你看看这个。”陈坦递过一份报纸,接着说,“我们没赶上的那次航班出事了,死了32人,还有一部分人失踪到现在下落不明,严总他说不定已经、、、、、、”
    我心下一惊,忙把报纸铺展开,看到的画面却和昨晚电视里那条新闻的内容不谋而合。
    这下我也彻底懵了,结结巴巴地说:“不要瞎说,你确认过了吗?给、给严卫东打电话了吗?”
    “打了,一直关机,恐怕是、、、、、、”陈坦在沙发上坐下,六神无主地盯着我,看得我更加心乱如麻。
    “你先别慌,或许严卫东根本没搭那次班机。”我极力平息不安的心跳,合上报纸,上面的图片再不敢多看一眼。
    “那他人在哪里!”陈坦站起来,说,“我打电话给于心她说严总那天结束会议早早地出来了,他没理由赶不上飞机的。退一步说,如果严总真的没乘那次班机,他也应该在日本了,可是我联系了这边的合作商,他们说严总根本没去找过他们。”
    我把报纸攥得紧紧的,安静地听着,却找不到可以反驳他的话,心上只一阵拉扯着的疼痛。
    “我们该怎么办,回国吧。”陈坦有气无力地问。。
    我的心怦怦跳着,害怕到了极点,可是仍然不能相信严卫东真的出事了,“你确认过死亡人员的名单吗?”
    “我打了很多次电话,航空公司都乱成一锅粥了,没有人给我确切信息;报纸上也没有公布名单,事发突然,加上失踪的人员又太多,想要一一确认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日本航空公司方面因为事故的责任和声誉方面一再回避,现在要打听消息已经没那么容易。”
    陈坦说着说着,眼圈竟然红了,压低了声音说:“咱们回国吧,要不就通知严总的家人,这么大的事,咱们谁也担不起。”
    “不,严卫东一定没事。”我打断他的话,一切都还没弄明白就先断言严卫东已经出事了,是不是太早了!
    “你等会,我打给国内那边的航空公司,查下登机记录,严卫东或许有什么事耽搁了,根本没上飞机。”
    陈坦不说话,默然点头望着我。
    我从包中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你好,请问、、、、、、”
    “、、、、、、“
    “好的,我知道了。”挂了电话,我脑子里嗡地一下,差点栽倒,手扶在身旁琉璃色的柜子,一直紧握着电话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我傻愣愣看着陈坦,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
    “怎么样,怎么样?”他看着我的样子已经猜到了几分,不等我回答,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脸色白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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