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榜上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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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对于沈家来说,过得真是提心吊胆,真怕那朱家记恨着生出点事来,可是都过了好几天了,也没见得有任何动作,这沈夫人也松了口气。沈天明虽然见过世面,但对于那些会挑事的还是提着防。这不,他呆在家里也没怎么的。看来外头的流言有点过了,说什么朱家肯定会来找茬,抢亲等等。提亲这事过后,大家似乎觉得没了兴致再关心牧雪,她被冷落在一边,她现在的身份不上不下,只得呆在房里,一日三餐倒是没少。她也闷得慌,不停地把玩着胸前的凤佩,想着自己的心事,这期间沈岩来过几次,她都没给他开门,她不想见。而沈夫人见着牧雪也有些愧疚,好像是无颜以对,所以只来过一次,什么也没说,就掉头走了。
沉闷的日子过去,迎来了三年一度的放榜日子,外头津津乐道的话提转向了今年的状元。提亲这一风波似乎平息下来了。
沈天明夫妇早早地就跟沈管家说好,让沈管家去看皇榜,一有消息就马上回来禀报。沈天明非常得高兴,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儿子终于可以出人投地了。以沈岩现在的才华一定能够高中。况且他还是一贵人,一生下来就具有的。可是事情终究没有往沈天明计划的方向发展。沈岩也很自责,除了去牧雪房外看看,就躲在自己房里,话语也少了。沈天明倒觉得沈岩是因着牧雪出嫁一事还在生他母亲的气,天知道沈岩的所思所想。
皇榜一张贴出来,就挤满了人,大多数是学子,其中有位算卦的老者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在人群中,显现与众不同。他也观了观皇榜,表情似笑非笑。然后就消失在人群里。
这沈管家也在人群中,一心看着皇榜,并没注意到身边的人。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揉了揉还是没看到沈岩的名字。于是沮丧地回沈府。
沈天明一听到沈管家带来的消息,先是震惊,然后是怀疑,他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于是自个儿亲自去街市上看皇榜。沈夫人因着自己的过错,一直不敢再多说话,默默地看着沈天明往街市上去。自己回头去儿子的住处。
沈岩料想自己的事终有一天会泄漏,不如坦白开来。看着母亲来到自己身边,一脸的沉默。不知如何说起。反倒是沈夫人以为沈岩是在自责自己没能考上而痛苦不堪,于是安慰到:“岩儿不必过于自责,今年没考上我们等到三年之后再考吧,还有的是机会。”话完,轻轻地叹了口气,说这安慰话也是于事无补啊,三年之后那又是个什么情况还说不准呢,儿子这年纪正当是登仕途的好时机,若错过再等三年,已然是成了家,那还有那么多精力来做自己的事业呢,想当年那位算命的先生说过,沈岩一定要在16岁那年高中,一生方可荣华富贵。不然将会有大灾难,沈夫人想想就担忧。沈岩面对母亲的安慰,更为的内疚,他深知父母的苦心。正要说话时,沈天明阴沉着脸进来,他怎么也想不通,沈岩这个么与众不同的血统,当年身陷险境也能大难不死,那必定是有福之人,怎么可能会名落孙山。他倒是要听听他这些年学了些什么,竟会如此不中用。
高不高中这事对朱县令家来说,没有轻重之说。他们早就打听到今年的主考官不是那些个官员了,而是当今的太子,谁也别想打什么主意。他们送出去的礼也如石沉大海,任谁也没那个能耐在天子眼皮底下放肆。朱县令只能认命了,谁让他儿子朱韵之这么的不争气,幸好自己有个一官半职,日后还可以想法子。只是听说那个沈家公子没有高中,心中那骨窝囊气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他等的就是这一天,要不是那天朱夫人拦着生怕这沈公子高中,到时就麻烦了,会惊动当今的圣上。朱县令早就将沈家铲平,看着这些天自己的儿子整天沉迷酒色。每天晚上回来,嘴里就叨念着苏牧雪,这是个什么样子,看着就心疼。于是,朱县令夫妇商议着找个借口将沈家灭了,重震朱家的威严,自从提亲这事闹了笑话之后,那些个贵族们在自己面前说话都带着刺,这口气如何咽得下?不仅如此,到时自己的儿子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得到苏牧雪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