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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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白自始至终都没说自己那天究竟去干了什么。
苏小墨心情好很多,自然也就改不了爱玩的本性,某日又拉着苏小白出了苏府,漫无目的的瞎转悠,苏小白照例的被打扮了一下,近中午是带了苏小白进了聚仙居,找了二楼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下,就叫了几盘小菜,就开始跟小白絮絮叨叨起来,嘴里时刻不停四个字“白辞道长”,这位一直没有露面的神人据说要回池国了。苏小白不禁有些头疼,这哥白辞到底是谁啊,苏小墨至于这么崇拜么,不用说出来能看到苏小墨的眼睛里就写着“大神”二字,想着自己和他怎么也算是有点“新婚”,怎么反倒感觉被抛弃了呢?苏小墨还在不停的说:“小白啊,改天我一定要带你去见见白辞道长,他可厉害啦,宣盈的病虽然没治好,但是夕玖也是他告诉我的哦!说不定可以叫他来看看你的失忆症还有没有的救。”苏小白拂拂额头说道:“小墨,咱们这样在一起不好么,万一我想起了以前的事,不要你了怎么办?”苏小墨笑眯眯的说:“你要是干抛弃我,我就要你好看!可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我在京城认识的达官贵人可多了,随随便便一个就能要了你的命!”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小白啊,你相不相信这个世上有神仙呢?”苏小白敲敲他的脑袋,“想多了把你!”苏小墨委屈的回道:“人家不是好奇嘛!要不是有神仙,那你又是从哪儿来的呀!”苏小白一顿,“感情你是嫌弃我把,嗯?”小墨连忙笑着:“哪里哪里,我就好奇问问!”说着菜端了上来。
苏小墨是个说做就做的主,听说白辞回到府邸,就连忙拉着苏小白去拜访,还告诉他一定给要穿黑色的衣服,不然这位白辞可不会管你是什么林子出的鸟,丝毫不给半分面子,就连皇帝也得象征性的弄出点黑边,搞的他一回来就跟办国丧似的。马车渐渐听了下来,苏小墨兴奋的下了车,连忙规规矩矩的递上拜帖,等门童禀报过后才拉了苏小墨进去。
第一眼看见白辞的时候,他背对这苏小白,一身黑衣身材高大而不粗壮,浑身都透着一丝威严。苏小墨扑过去,抓着白辞的一角,腻歪歪的喊了句:“道长。。。”搞得苏小白一个身形不稳,原来这二人是相熟的啊!白辞虽然不苟言笑,对苏小墨的态度也还算和蔼,摸摸他的头。说起来他们还真有些渊源,苏小墨父亲劳累成疾而亡,没过几天母亲也自缢了,身边除了一帮仆人管家,就什么亲戚都没了,那些哥官员大臣只不过是买了皇帝的账,过来慰问了几句,一刻也不愿多呆,唯独这位看起来很凶的白辞,抱着一直抽泣的苏小墨,像个父亲一样的安抚他,所以不管苏小墨长到多大,都对白辞有着一种深深的依赖,潜意识里把他当作了父亲。不过也不怪苏小白多想,虽然是池国国师,但是白辞的年纪不过三十左右,长得又及英俊,所以暗暗的当作的情敌也是理所当然。然而白辞看见苏小白的一刹那,有一道异样的眼光闪过,粗线条的苏小墨并没有发现,苏小白却没有忽略掉,他礼貌的问了一句:“白道长有礼,敢问道长认识在下么?”苏小墨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白辞突然笑了,“这位兄弟跟在下,确实是旧识。”
苏小墨一直保持呆呆的样子听故事,非常不可思议的听着白辞说出那些过往:“你的名字,叫做颜渡,是花无山上的一只雪妖。我曾上那里采过药,被我撞见你,还差点收了,不过你倒也不是个坏妖,被我撞见的那次,也不过是为了救一个人,确切的说,是另外一只妖。”“另外一只?”苏小墨和苏小白异口同声的问。“不错,他的名字叫细钥。是你的伴侣,”顿了顿又道:“想不到你的爱好倒是从未变过,那只妖也是一只男妖。”苏小墨突然脸红的咳嗽,不知道白辞是如何看清他们的关系。白辞瞟了他一眼又继续道:“细钥被山里的其他精怪所伤,极其虚弱,你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就带着他想要找人帮忙,正好被我看到了,也就顺便搭救,然而最终你是如何到得这里,我就不得而知了。”苏小墨好奇的问:“道长,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白辞轻飘飘的说了句:“大概两百年了吧,我记不清了。”苏小墨睁大了眼睛,想不到,竟然有人能活这么长时间,倒是对苏小白是妖这件事没什么介意,要说有什么,也只是兴奋而已。苏小白静静的思考着:“照白道长的话,山上那个人,应该就是细钥了吧!”苏小墨望着他,“小白,你现在想想起过去的事么?”苏小白仍旧是摇了摇头,“不想,我有一种预感,一旦把过去都想起来了,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白辞突然语气冷淡的说:“不错,忘掉过去固然是好,什么都不记得,仍然可以有幸福的未来可以憧憬,而那些伤心的往事,只能被其他还活着的人记着,痛着。”苏小白诧异的看着他:“道长何出此言?”白辞叹了口气:“没什么,胡乱感叹而已,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看着一群一群的人死在我面前,心里早就麻木了。”苏小白也没有问下去,“也罢,过去的事我也不想追究了,只想跟苏小墨好好的过下去。”“不,你得回去一趟。”白辞语气坚定的说道,连苏小墨也询问的看着他,“细钥也算是个好孩子,我想让你带我去见见他。”苏小白沉默了一会,点点头答应了,“不过这几日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们先准备准备,过阵子我会叫你们。”白辞又道。
二人出了府,也没有说话,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直到上了马车,苏小墨才蹭到苏小白的身边,趁苏小白分神,偷偷占他的便宜,“小墨,你说,白辞为什么想要去见细钥,他们不过有一面之缘而已。”苏小墨歪歪脑袋,困惑道:“我也不知道啊,你别多想啦,白辞道长好人,不会有什么的啦,而且我们正好可以回到当初相遇的地方重温一下不好么?”苏小白扔下心里的困惑,点点头,反客为主的把手伸进了苏小墨的长衫里苏小墨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干什么呢,人家会看见啦!”苏小白不理会他的挣扎,“没办法,谁让你要勾引我。”“我不是。。。”话被吞进了喉咙,马车里隐约有些轻轻的声音传出,车夫摇了摇头,这个苏大人,是越来越不检点啦!
其实苏小墨他们也没什么要收拾,只不过白辞道长那里一直没什么消息,也就安然的过了一阵子潇洒的日子,;两人腻的都能甜出水来,只不过苏小墨偶尔被索求过度,第二天就会浑身酸痛的开骂,一大清早的整个院子鸡飞狗跳的,不过苏小白充分体现了做攻方温柔的一面,每日把苏小墨伺候的舒舒服服,整个苏府都知道,那个被苏大人捡回来的苏公子,晚上可劲的折磨苏大人,白天又温柔的要命,真是人不可貌相。
转眼过了两个月,白辞直接派人来接他们出府,也不提前打哥招呼,索性该收拾的也都收好了,直接上了马车,白辞骑马,苏小墨虽然很想蹭过去,不过到底被苏小白给拦住了,情敌意识一直没从他的脑海中过掉,一路上把苏小墨看的死紧,丝毫不给他机会,然而白辞从未有过任何表示,只是偶尔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苏小白,犀利的眼神直摄入人心里去,几人都不急,懒懒散散的走了半月,相较于上次苏小墨他们六天就赶回来的速度,这简直就是在散步了,苏小墨没有察觉到另外两人微妙的气氛,每日很白痴的一会这边挠挠,那边掏几下,一点不会看两人乌黑的脸色。
找了很久才找到那个洞口,白辞伫立在洞口也不急着进去,只是眼神变的更加冷淡,苏小墨忽然想,该不是白辞喜欢里面那位吧,这玩笑可就开大了。同时苏小白也有同样的心思,白辞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要求来见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伫立良久,才慢慢踱了进去,白辞站在细钥面前,手暗暗的握成了拳头。苏小墨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正想开口询问时,白辞突然仰天长笑了很久,他转过身来看着苏小白,直直的问道:“颜渡,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苏小白也回望着他,“白辞道长,有什么话就直说把!”白辞重重吸了口气,“颜渡,你封了自己的记忆究竟是为何?忘记了以前发生的一切你就可以安安稳稳的自以为是可以过好日子吗?我不会甘心的,我会让你一点一点的想起来,我要让你陪我一起痛苦!”苏小白没有来得及拒绝,一阵强光打在脑袋上,他一瞬间以为脑袋要开个花,还在想苏小墨看见了会不会吓哭,然而下一秒,那些记忆就开始想潮水一般的涌进来,他直觉的想要阻止,却怎么也抵抗不了,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把自己记忆的空白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