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至疆场 第三十五章:空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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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快醒醒!大事不好了!”兰紫一边没死活地硬把绯莲推醒,一边匆匆替她换衣。
“干什么?天亮了?”晚间经不住师重英他们缠,硬是给灌下两盅酒。回房后便觉着脸上发烧心头突突直跳,这会绯莲是三魂尚在七魄未归,晕晕乎乎的。
“姑娘,别晕了。大事不好了!少主他们都到城门那边去了,让您也赶快过去。”看着她睡得像鸟窝般的头发,顾不上仔细梳理随手抓了两把,用绳子系上便赶紧带着她往外跑。
“咦,薛神医。到底是怎么了?”楼时碰上薛鹤,绯莲问道“不是纭释怎么了?”
“你那什么马王子没事,墨儿那小子在看着他。”薛鹤虽然年事已高但腿脚相当硬朗,‘当当’的一路跑一路说“老人家我是来看热闹的。”
热闹?开篝火晚会了?与兰紫在楼下分手。只见街道两旁的剧名都还未睡,明晃晃的点着灯。但既无人出来又听不到谈话声。绯莲心下更奇,在城门口螣九、师重英、夏荣等都在。小秋蹲在地上,小春拿着个大瓦罐。
“干什么呢?”绯莲凑上去,吓了一跳。足有拇指粗细的大虫子从城门边上的土中左拱右拱的钻出来。“这个••••••”
“敌军”螣九毫不在意的直接用手把那虫子从地里拽出来丢进瓦罐。
“敌军?”绯莲觉着这两个字瞬间让自己酒醒了一半。
“对,城外几个虫阵都惊动了。”小春看着接二连三拱出来的虫子道。
乖乖,你连那虫是那个阵里的都知道?绯莲瞅着小春暗自想。
“准备了那么久还不是为了今天?”师重英斗志满满“打回去!”
“不行”小秋趴下,耳朵贴在地上凝神听了会“人太多了,根本打不赢。”
夏荣符合着点点头“弓箭怕也不够用,还是先撤退吧!”
“不行哦!你们那个雅王我刚刚施过针。贸然移动••••••”薛鹤轻轻松松地耸耸肩“当然他是你们的王爷,动不动随你们。”
一席话,大家又陷入沉默。
“那等大哥来支援行吗?”绯莲怀着一丝希望的问。
“不可能,他们都走了三天了。若是轻骑快马最少也要一天半。”孔阳驳回。
“可恶,他们就是看好了这个时机来的吧!“师重英气愤道。
“那,那••••••那怎么办?“跑来时出的汗已让夜风吹干,衣服贴在身上冰凉冰凉。绯莲不语,向半天也没什么好计策。
“哈,哈!你们这倒是成了那个楚霸王,被围垓下。“薛鹤捋捋胡子,好半天才想起绯莲之前讲的故事幸灾乐祸般道。
“老头!你就这么开心?“待会攻城时看你笑不笑的出来!”师重英听他的口吻,没好气的说道。
“开心!老朽我怎么能不开心?一出山这么些好玩的事就让我撞上了,我这死了也没什么了!哈,哈,哈!”薛鹤兴致极高“丫头啊!你那什么火龙的我是没见着,这回到时教我好好开开眼,神儿老的徒弟有什么厉害之处!”
这话到时给大伙提了个醒。
“对啊!莲儿再招次火龙吧!抵挡一阵为上!”师重英急切道。
“绯莲先生,是要面粉和铁器吧?我这就去准备!”严宽是行动型,这就打算去找了。
众人都想起还有这么一招‘杀手锏’都以为找到出路,纷纷劝绯莲赶紧招火龙。
“不是不想招,是找不出啊!”绯莲见这名为希望的重担就这样‘哗啦’一下落在自己身上,真是哭笑不得“螣九,我原来不是给你们解释过吗?那是粉尘爆炸!你到说句话啊!”
“下令”
“你,你怎么也这么说?”
“少主!快上来看看!”小夏突然从城楼上探出头喊道。
众人一听等不及细问,又一窝蜂的涌上城楼,扒着女墙张望。城楼大约十多米,前方一片沙草地虽没有点灯借着好月色,隔着几十里地也能遥遥望见乌压压的一批人马,个个身着黑甲黑盔,顶上缀着黑色球缨。若非手上钢刀欺霜赛雪,背上滕盾若铜如钢,几近融进身后一片夜色。众多黑甲士兵中拥簇着一位大将。身披鱼鳞嵌缝黄金铠,身着熊皮滚边鸦色挑绣战袍。身旁的小校擎着一面黄色纛旗,上面除了‘西泽’两字外还绣着一个黑色的纹饰,飘飘展展间看不真切。在军队中又另外竖着一个缂丝青罗伞,并着一个小车,车内不知是何人。
“果然是西泽太子!”师重英看着远方一字一句从牙中挤出似地道。
“没那么简单,看那车。郦国丞相八成也在里头。”夏荣脸色十分难看。
“丞相?太子?谁啊?”绯莲张望了半天越看越怕,呵!这有上万人吧?光是兵刃竟如河水般亮闪闪一片,人虽然还在数十里外。但一股杀气如箭般贴着地面,带着金属碰撞的低沉回响直扑过来,侵肌裂体。厚实的城墙,沉重的大门如纸扎胶糊的,恍然间有了晃动。
大伙都不言语,只是望着大军各自飞快的想着对策,也没人顾得上绯莲的问题。
“丫头你这都不知道还当什么谋士?老朽告诉你吧!”薛鹤看着局势越发的得趣,喜得是红光满面,手舞足蹈。接口道“现在天下有的是‘三王两狐一颠一狂’。‘三王’指的是北昭的晔王赫连君华、西泽太子安景以及平佢的嫮离公主。两狐是指郦国的丞相庄怀和你家的二哥师银烟。一颠一狂••••••••他们不说也罢。”
“那来的是安景与庄怀?”
薛鹤点头又道“他们再加上晔王,依老朽看天下竟要在这三人里争出一争。”
“纭释不在里头吗?”绯莲不觉多问一句。
“你们那个雅王才能与这些人不相上下,可无心政事。好了!”薛鹤重新将视线放回远处。玩世不恭的语调下是闲闷了上千年后面对一场戏,既有对开演的不尽期待,又有对结果了如指掌似地无趣与冷淡。听不出喜忧“丫头,这两个人不论谁出战,上万精兵都不足为敌。这里又只有老弱妇孺,你••••••到底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