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至疆场 第十一章 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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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龙王是失恋了还是掉钱了,怎么的?雨水如银链般锁住半边天光,乌云踏着风急速笼罩过军营。早晨的议事还未结束,就这么痛快的噼里啪啦砸下。绯莲坐在位上偷偷向厅里挪了挪,避开已是溅在衣袍上的水珠。
“夏木王,这种天气还要演武?”怀着一丝希望,绯莲问道。自从师若他们走后已是半月有余,天天与这帮体力超常的将领们一同锻炼早是将抱怨的力气都耗完了。虽在格斗、马术上有纭释的亲自指导轻松了不少,但夏木王带领的晨跑还是绯莲避之不及。
“当然!”夏木王哼了声,褪下外袍健步走入瓢泼大雨满不在乎地一挥手“作为个军人这点小雨算什么?”
小雨?换现代该叫雷阵雨!再说你是军人没错,我又不是!绯莲心里叫苦不迭,还没来的急向纭释场外求助。得令的士兵一左一右将绯莲是应拖下去,跟着夏木王在雨中不要命的狂奔。
“呵,好大的雨。”墨儿站在檐下伸手试了试雨点,吐吐舌头。“雅王,您说绯莲她这么大雨不要紧吧?”
远处那一片黑色的身影掺杂在将领们矫健的队伍中,显得格外的扎眼。满场的泥泞,绯莲跑到踉踉跄跄。
“先将衣物、姜汤备下吧。”纭释略一皱眉吩咐道。
“是”墨儿最后担忧的看了眼,撑起伞匆匆退下。
叮呤••••••叮呤••••••
雨丝儿好似化为水晶玉石般,落在地上发出阵阵空灵的声音。绯莲喘着粗气,费劲的迈着步子。但也忍不住去倾耳去听,我都跑到幻觉了?奇怪的想着,不由自主的停下。沙沙的大雨中杂进铃铛般,单调的响动揉入跳动的音符。不知是从何而来似乎真的是随着雨水碎在身畔。
“夏木王!您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抹了把脸上的水,冲着那个跑的不知疲惫的背影大喊道。而夏木王并不理她,自顾自的带着属下起劲狂奔。怎么了?绯莲大惑不解。只见墨儿撑着把伞从营帐的方向回来,赶忙又问“墨儿。你听见什么奇怪动静了吗?”
“动静?没有啊。”墨儿走来笑眯眯地将伞向绯莲头顶挪了挪,递上了姜汤“这是雅王叫我备下的,先生趁热喝些可别着凉了。”
绯莲机械式的接过,抿了口。紧锁着眉继续辨别着。
纭释坐在议事堂最外绯莲的位上,眺望着雨中的将士们。忽然觉的什么在轻盈的挑动着血脉,正想起身便发现为时已晚,身体脱离了指挥。一声声跳跃的脆响由远及近固执的缠绕在耳边,在沙沙雨声中将人拖入种看不透摸不着的喜悦。意识离开身体的边缘,浮在极浅的地方游走,眼睁睁看着自己走下高台。
“墨儿你过来点,带我也撑着。”细碎的雨点飘进碗里,绯莲仰脖一口喝完,又朝伞底缩了缩。“嗯?你看夏木王他们往哪跑?”
在宽阔场地的另一头,夏木王没有照常转弯而是直径向着营门的方向跑去。“墨儿?”一连几问都没有回应,绯莲疑惑地转身。只见墨儿半垂着头,透着灵气的眼睛掩在留海下。极慢极慢的放下伞半踮着脚,如夏木王一般向营门处走,虚浮的步子看来极为诡异。
纵使神经再大条的绯莲也嗅出这场雨后的古怪,立刻扔下空碗向议事堂的方向跑去。纭释你千万别有事,千万别有事!但只遥遥见个锦衣博带的身影如飞一般在雨中跃出几个漂亮的弧度,“纭释!”他步履轻盈,似从未沾地般几起几落中擦过绯莲身旁,紧闭着双眼表情痛苦。
“纭释!醒醒!怎么回事?”绯莲在后追了几步大声问道。军营门口的人越聚越多人头攒动中,绯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绿色!是碧绿的雨水!大气污染了?不容她多想,但见个绿影迅速绕到自己身后,颈部一痛,黑暗压来••••••
“喂,你说这二十来个里那个才是师银烟呐?”
“嗯••••••这个!皱纹最多,最老也最凶。”
“他?我看不像。这边长的最好看的才是。”
“哈哈,你们两个笨死了!师银烟官大,就一定是这个穿的最好。”
“呸!你才笨呢!肯定是这个好看的。”
“去去去,一定是这个老的。”
“才不是。少主您说,一定是我这个吧?”
绯莲迷迷糊糊之中只听三个一模一样的声音不知所云的吵成一团,小心翼翼地将眼睁开条细缝。
“他。”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怪怪的腔调颇像个外国人。
绯莲大觉有趣又将眼睁开些,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长的浑如一人,同样的衣装同样的身高就连互骂的腔调都难分彼此。这三人拎小鸡般分别提着夏木王、纭释、墨儿争的面红耳赤。再转转眼,手指,嗯手指。额••••••••那什么,好像指向的是我。绯莲赶紧闭上眼,一想不妥纭释他们还在他们手中,当下索性不再装晕。眼睛对上那人不禁愣了。
若说相由心生,那此人定然歹毒。原本该是张清秀的脸庞,放在他身上却多了种飘忽不定的邪气。一身墨绿的服饰不似北昭的宽大,反倒像胡服骑装般紧贴肌肤,勾勒出与绯莲相差不多的火柴杆子身材。箭袖、直领极有民族气息的绣满大朵暗黄的花式。项上、腕上见缝插针般戴满了各色银饰,就连玄色腰带的末端都缀上两只小小的铃铛,行动起来一阵窸窣作响。
“螣九”那男子见绯莲醒来一没征兆二没预告的蹦出两字。
“啥?”
“少主您认错了吧?师银烟总不至于连个人名都不知道。”其中一个汉子放下绑住墨儿的绳索道。
“不对,肯定是少主对!”抓住夏木王的那汉子,走上前来。翻了翻绯莲眼皮又探探脉搏道“绿线,他又没染上,少主的摄魂术他也没中。军营里除了师银烟哪还有这么厉害的人?”
“但师银烟不是七战七捷吗?怎么少主一招就把他放到了?”
“你懂什么?这是我们少主厉害!这人一定是师银烟!”
在这三人又吵成一团的当口,绯莲四下一看才知情形棘手。四道铁链把自己在椅子上固定的结结实实,而其他人就没这待遇了,都是拇指粗的麻绳缚着物件似地扔在地上。而这里四面皆是整块石料砌成,自己左手边有道楼梯通向上面什么地方,右手边是条隧道光线只能照到转角处。怎么就没个人醒醒呐?
“中毒”螣九见绯莲目光又落回地上的众人,开口道。
“喂!这是哪里?你,你有什么目的?告诉你,我我,我不怕你的。”这种场景一般来说往后就是大刑逼供什么的吧?想我这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不深,昏迷”螣九并没有回答而是又冒出两个词。
“嗯?你是说中毒不深只是昏迷?”绯莲适当停止自己无限联想,重新理了理他的话“那是你们说的绿••••••线?那我怎么一点事没有?”
螣九点点头又摇摇头。
“还真的是,但你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事。”绯莲努力破译着“那我们怎么在这?之前不是在演武场。”
“摄魂。”
“哦,是用摄魂的方法。”绯莲歪头端详了会他身上的层层银饰,之前雨中的响动怕就是由它们碰撞发出的。那么他所说的摄魂,大概也就是类似于催眠的方式,想着默默点点头。
“师银烟。”螣九毫无表情道。
“我?不是。你认错了,我叫绯莲。”绯莲连忙摇头,大概自己一没中毒二没中术才让他们误会到了。
“退兵”螣九一字一顿道。
“做不到。”绯莲想也不想道,但见那三个汉子板起脸赶忙补充“我只是军营里的一个谋士,又没有权力,退兵的事做不到。”
“退兵!”螣九的语气又重了几分。
“不是我不想,是实在没有这个权力。再说帝都不是下令叫我们在这守住边界,与你们好像也没什么冲突吧?”余光再次扫过地上的人们,绯莲焦急的盼着谁能赶快醒醒,跟这螣九实在说不清。
“师银烟!”螣九似是忍无可忍般猛的站起,一把抓住绯莲衣襟“退兵。”
“我听你的谁听我的!”绯莲给他吼的耳朵嗡嗡作响,胆子没给他吼下去火气却上来了。不计后果的老毛病又犯了,当下凶巴巴的回道。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态度将螣九吓到了,他突然触电似地缩回手。又是如之前初见那般直愣愣的看着绯莲考虑这什么。
太凶了?绯莲见他脸色大变寻思着放松表情,有好的笑笑“对不住!但我实在没这个权力。”
“绯••••••莲?”螣九好半天才如适应发音般,慢慢道。
“啊!对!我是绯莲,不是师银烟。”长舒口气,终于明白了。
螣九的眉皱的深些了,不知从何而来的抑郁之气环绕,层层银饰回应般闪烁这暗哑的光欲响非响。末了还是仅两字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