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村 34.古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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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小子有点什么东西就喜欢在我面前炫耀,当时有点烦,但是又实在控制不住好奇心,就叫道:“这我怎么猜得出来,不会得到一个美女吧。别来那一套,再不拿出来我可睡觉去了,老子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小包倒是不慌不忙,知道我是在激他,随即神秘地笑了笑:“你猜对了,真的是一个美女哟!”
忽然耳边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什么美女呀,我也要看一看!”
这声音激灵灵吓了我和小包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柳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们旁边,手里捧着一碗汤,好奇地看着我们。
小包当时就慌了手脚,连忙叫道:“哪里来的美女,我这是跟高牙在开玩笑呢。——对了,柳絮,这汤是给我喝的吧,刚好我有点渴……”
谁知柳絮闪开了身子,转到我这里来,把手里的汤碗递给了我:“高老师,奶奶给你熬的桂圆什么什么汤,很好喝的!”
我听了莫明其妙:“什么叫桂圆什么什么汤?”
柳絮摸摸后脑勺:“嘻嘻,我忘了叫什么名称了。总之,很好喝的!”
我笑了笑,喝了一口,果然很味道,甜中带点酸溜溜的,似乎有新鲜水果的味道在里面。
小包看看,故意逗柳絮:“你怎么知道好喝,你刚才偷偷也喝了吧!”
柳絮眯起眼睛,笑道:“嘻嘻,奶奶也给我熬了一碗,说我受惊了,给压一压。”
小包看我喝了半天还没喝好,自己倒先急了:“高牙,你到底要不要去看看……”
我心里暗笑,这小子真是沉不住气!于是连忙三下五除二喝完了汤,感觉满口回味,心想柳絮的奶奶,手艺真不错!于是打发柳絮走了之后,便跟着小包来到房间里。
只见小包解开了自己的旅行包,从包底下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卷筒。我看得好奇心起来,心想这是什么东西?莫不是一副画吧?
小包打开了卷筒,我眼前忽然一亮:真的是一副画,一副小小的画,展开了大概跟一张试卷差不多,8开的样子。但这画上真的画了一个美女,分不出哪个朝代,从服饰上看,绝非明清,可能早于唐代。
这女孩身着薄纱,飘飘欲仙,白皙的皮肤,看上去真的美若天仙。但她两眼幽怨,回头望着画面的左下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我看得呆了,这画上好像有种什么难以名状的东西吸引着我,看得我有些恍然若梦,似乎早就认识这女孩。
小包推了推我,得意地笑道:“没骗你吧!”
我揉了揉眼睛,道:“果然是极品,你哪里来的?”
小包说:“我这次不是回家了吗,那天晚上我到菜场去买菜,看到路边有个老头坐在那里摆古玩。我看看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他那里我去过好多次,买了几个白洋,结果都是假的。我看这次逮住他了,就想找他退货,把那两三百块冤枉钱给退回来。
“这老头当时看看周围人多,知道场面不好控制,就拉着我跑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说那几个白洋是我自愿买的,他也是转手一下而已,也不知道那是假的。另外,他拿出了这张画,说如果我识货,应该知道这副画的来头。
“你说他这样一讲,我能告诉他我不懂这玩意吗?老头就说愿意把这画让给我,当时开价是1200块人民币。”
我吓了一跳:“你就买下来了?”
小包摇了摇头,说:“我哪里有这么多钱!我告诉他,我口袋里就两百多块钱,扣去待会儿买菜的钱,可以给他的就只有180块了。再说,他以前耍我,我还没收拾他,要么把这画低价让给我,要么让我砸了他的摊子。——就这样,这画,一百八。——怎么样?”
我听了,目瞪口呆。一百八,买个破画?
就着灯光,我又反复地看了看这画,发现这画的质量还是比较好的,是经过精心装裱的,而且是手工的原画,绝对不是那种印刷的东西。纸张看上去有点古旧,不太像是现代的东西。
但是到底值不值一百八,我也说不准,因为我不懂行。
我忽然看到画的背面右下角有个签字,那字体好像是篆体,扭来扭去,我不认识。问小包,这小子压根就没有看到这个字,这会儿看了半天,也是瞪大了眼睛,茫然地摇了摇头,嘀咕道:“这里还有个字?——你放心,不是我写上去的!”
我差点晕倒,你要能写出这个字我就服你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就是周二了。经过了一个晚上的休息,我感到精神又恢复过来了。来到学校,在大家异样的眼神下,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天。心想,好家伙,我又没长三个脑袋,有什么好看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那个鬼一样的村子不出来呢!
转眼又是周三,周四,周五……这几天下来,又开始品尝到平常的日子了,感到能看到太阳就是一种幸福!
闲来无事的时候,我就翻看丁老爷子给我的《周易全书》和从那个村子捡来的《周易》,发现里面内容虽然都差不多,但是姚伯伯的那本《周易》由于加了一些注释,而让我看得格外轻松。前后一对照,头脑中豁然开朗:原来周易可以那样去理解!人们都说周易如何晦涩艰深,只不过太拘泥于它的字面表述了。如果用一些自然界、生活中的普通事物去理解,其实有些事情就能够被看透了。
看到我天天捧着这本书如痴如醉,小包有些不耐烦了,唠叨着说那种书都是骗人的,实在没什么好看。要看还不如看点实在的!于是,他就拿出了那张画来看,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八成是跟美女幽会去了。
星期五下午,学校放假之后,我正打算回来休息,却看到百岁老人、丁老爷子、李岭南,还有柳老爷子,四个人正坐在一起讨论什么事情。看到我进来,大家连忙止住了话题,李岭南过来把我给拉了过去。
我屁股还没坐端正,百岁老人劈头就对我说了一句:“高老师,我们明天想一起到那个村子去看看,但是怕找不到路,所以想请你一起去。你认识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