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被法医抬了出去，人群又一次沸腾了。“看到没！看到没！眼珠子都出来了，肯定是被吓死的!”“哎呦~你看看，这花店绝对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死得这么惨。”
    站在警戒线内的警员们反感地看了那两个传闲话的妇女，也没有说什么。
    莫斌坐在休闲椅上询问着每个店员，向晋则在一旁详细地记录着。这一点，他似乎讨到了莫斌的喜欢。
    “这么说，是你先发现尸体的？”莫斌严肃地问他面前这个叫高凯的男生，高凯胆怯的眼神，跟他高大的身板很不相符。高凯用颤抖的声音回答莫斌的问题：“是的…早上、通常…嗯…都是我去开温室的门，然后、再把要出售的盆花搬出温室……”“那么，温室的钥匙是不是只有你有呢？”显然，向晋抢了莫斌的问题，莫斌刚张开的嘴，又慢慢地合上了。
    高凯把眼睛转向向晋：“钥匙…钥匙只有我有…因为我的力气最大，盆花的活儿全都是我干的……”“那么报警的也是你吗？”“不、不，是老板娘打的。”莫斌眯起双眼，冷冷地盯住他：“为什么你发现的尸体，让老板娘替你打呢？”高凯别过头去，有些尴尬地解释：“我看到小葵时，就吓昏了……”
    小葵就是刚才那具女尸的名字吧，是个不错的名字，小葵，永远阳光的花朵。可惜，太早凋谢了。
    “叫什么名字？”“姜姜。”对面的女孩子腼腆地回答，莫斌整理他的领带，嘴上继续发问：“你知不知道，小葵有什么仇人之类的。”姜姜努力地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不知道啊，小葵性格可好了，没见过她和谁红过脸。”“好了，我知道了，有事我们会通知你的。”莫斌烦恼地挥了挥手，示意让姜姜离开。
    明朗花店的另一位男店员山子像一个朋克男孩，他翘着二郎腿坐在莫斌的面前，一副不屑的样子：“你最好快点儿，今天遇到这种倒霉事，我算是衰透了。不过可以休息了，等会儿我还要陪我老婆呢！”
    向晋绕有兴趣地看了看山子，半开玩笑地问：“你才多大啊？连老婆都有了。”山子有些生气的说：“要你管！你们警察又不是居委会！”旁边的警员听到后，尴尬地笑笑，莫斌厌烦地瞪了向晋一眼。
    “高凯开温室的门时，你在哪里？”莫斌用惯有的严肃口吻问山子，山子抠了抠耳朵说：“我在地下室收拾储备的鲜花呢！”他注意到莫斌犀利的眼神，突然大喊起来：“怎么？你不信吗？有人给我作证的！徐姐！徐姐！”
    徐蔚战战兢兢地坐到山子的旁边，莫斌仍旧是严肃的表情，而向晋保持着微笑表示友好。
    “你能给他作证吗？”
    “嗯…可以的。”徐蔚的声音还是很刺耳“山子一直在收拾地下室，姜姜跟我在对昨天的账，高凯去开门时，我和姜姜都看到了。”
    莫斌仔细地听完，眉头又一次纠结在一起。他无奈地起身，准备返回局里。
    “这几天不要乱跑，有事我们会联系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