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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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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的一声,黑衣人已经消失在屋内,屋内留下的那份陌生男子的气息,使若沁皱了皱眉,片刻,又笑了,她很好奇,若是那骄傲自大的王爷知道自己认定的王妃屋内曾留有一个男子,不知他会是什么表情?暴跳如雷吗?
    入秋的风吹得若沁有些冷,将衣领扯了扯。小步走到窗边,本是想关窗,不料,却被那皎洁的月亮吸引住了,眼神黯淡了。思绪不由的飘到别处,前年,也是这般皎洁的月,小诗一身白色的裙子,兴冲冲地对她说:“姐姐。”正在收拾的她转头,一脸溺宠地看着小诗,“姐姐,明年我们还要在月亮下吃月饼,明年的明年,我们也要在月亮下吃月饼,明年的明年的明年也要如此。”
    “好。”她答应了。
    “姐姐,我要代表月亮守护你!”小诗信誓旦旦地说,坐在草坪上望着月亮。
    “不是‘代表月亮消灭你’吗?”她疑惑地问道,眼光一直停留在小诗的身上,小诗,或许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当初需要依靠的孩子。她暗暗想着。
    “姐姐对我就像亲人一样,不,是比亲人还亲,姐姐当初义不容辞答应奄奄一息的爸妈,若不是姐姐,小诗就不会在这跟姐姐说话,所以,小诗要保护姐姐。小诗知道,姐姐这几年为了躲外公舅舅他们的追捕,姐姐为了小诗的安危,带上小诗这个拖油瓶,身上都留下了不少伤疤。”小诗的眼神黯淡了,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留下,咸咸的。
    “小诗,姐姐身上的伤疤都用药消除了,怎么?怕姐姐嫁不出去啊?”她打趣着说,边说边走到小诗身边,与小诗一起坐在草坪上,看着璀璨的星光,眼也黯淡了。
    “姐姐,小诗说的是真心话,姐姐。”小诗转过头说。
    “恩?怎么了?”她也转头,看着小诗。
    “姐姐,你该嫁人了!”说罢,小诗爬上若沁的身体,小手开始挠痒痒。
    “哈哈哈,小诗,停下,哈哈哈。”若沁眼疾手快抓住小诗的手,说:“好你个小诗,竟然拿姐姐开玩笑,看姐姐怎么惩罚你!”若沁也开始反击。不一会儿,小诗就举白旗投降了。
    那个夜晚,很美,美得让人窒息。。。。。。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若沁站在窗前幽幽地低吟,淡淡的月光投在她的身上,似一层薄纱,又似一层淡淡的投影,却若隐若现。
    “小诗。”若沁张张嘴唇,却又未喊出来,口型足以表达出她想说的是“小诗”两字。她笑了,嘴角的那一抹笑,不是那会心的笑,也不是她最开心的笑,却是那般妖娆,那般妖精,扑朔迷离。
    她摇头,想让自己尽量不去触碰那个伤疤,自己却又情不自禁想到那。
    关上窗,坐在圆木凳上,倒了一杯茶。茶香蔓延在屋内,清新宜人。
    她痴痴地不知在想什么,看着桌子,眼似乎空洞了一般,待茶凉了,她才回过神,宽衣,躲进那自己唯一可以依赖的被子。
    闭上眼,或许,明天醒来时,这只是个梦而已。
    蜡烛燃到一半,门外一个黑影慢慢打开门,小心翼翼走了进来,未能举动正在与周公下棋的若沁。
    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男子蹑手蹑脚地走到若沁的床头,静静地,只是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若沁。紧皱的眉头,不安的情绪一一表现在若沁睡梦中的脸上。
    “若不是我与你身份的差别,我不会就此罢休的,如今,我对你上心了,我会保护你一生,用我的生命保护你。”说罢,男子粗糙的手抚平若沁紧皱的眉头。
    “你是那么神圣不可侵犯,你的身份只能容许我远远的看你,你说,我该怎么办?”男子叹气,男子说罢,坐在若沁床头,看着窗外那一轮月,眼中的迷离,堪比璀璨星光的眼,迷离地,失望地闭上。
    男子不舍地看若沁一眼,转头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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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屋内:
    “来人,把今日赶车的车夫叫来!”
    “是,王爷!”门外的侍卫喝道。
    半晌的时间,侍卫便带着车夫来到王爷门前,看他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想他可能是吓着了吧。便好心嘱咐他说:“王爷此次叫你一人前去,怕是有大事叮嘱你,方才听王爷口气,知王爷心情不好,你可要万万仔细,见机行事,不要惹怒了王爷。”
    说了半晌,侍卫说得口干舌燥,看车夫一脸平静,心里暗想:这厮怕是吓坏了吧。
    车夫莞尔一笑,示意不必担心,他明白,便打开门,迎上王爷那气愤的脸。
    “你可知若沁姑娘是我的贵客?”王爷语气中带着威胁的,所说是用问的形式,反而更像在责罚他的意思。
    “王爷是想说什么?是叫我一介草民不要和王爷选——定——的王妃沾上关系吗?”车夫特意把“选定”二字咬重了读音。
    “放肆,本王岂能让你这等下人来教训!”南宫恒羽压制自己内心的愤怒,衣襟下的手却是青筋暴起,想:他只不过是个下人,是吃了什么豹子胆,敢教训起本王,若是皇上见了本王,也要礼让三分,啊!这厮是吃了什么豹子胆!
    “王爷,我确实是下人,但王爷你的行为岂能配上‘王爷’这等尊贵的称号?”车夫字字见血,不给南宫恒羽反驳的机会。
    “若本王不配,你配吗?”南宫恒羽说着以箭一般的速度起身,“嘭”的一声,只见暴露在空气中青筋暴起的右手和手下粉骨碎身的桌子。
    “王爷只怕是抬举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下人,怎么能与王—爷你与之匹敌呢?”车夫一脸平静,丝毫没有看出他的恐惧和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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