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双面杀手  第五十章 双面杀手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6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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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虹手中的汇款单被人从身后一下子拿了去他很生气,怒气冲冲的回过头去,却看到韩瑞竟站在他的身后,而更让他吃惊的是,美国总统就站在韩瑞身后。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大的屋子里已经站满了人,一部分拿枪对着乔恩,而更多的枪对着他们。
    秦虹和他的手下已经被重重包围在其中。
    “这……这是怎么回事?”秦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身后的众人“总统先生你不是上飞机了吗?”
    “幸好没有,否则我就要错过一场好戏了。”总统饶有兴致的说。(很多朋友反应前面的英语看不懂,我看还是老老实实说中文吧。)
    “这……”秦虹还想说什么,却发现总统身后走出一群人,有国务卿,外政大臣,军事部长……
    他们每个人身后都有一名安保,每个人都神情阴暗,都好像丢了魂似的。
    “很遗憾的告诉你秦局长,你们策划的叛乱行动失败了,你,和我‘忠诚的盟友们’都会被指控犯有叛国罪。当然你适用于你们国家的法律。”
    还不等秦虹说什么,几个军警已经走上前来,把秦虹按倒在地,双手反拷在身后。
    “你一定还在等待我飞机失事的消息吧?可惜你永远都等不到了。”总统先生笑着说。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秦虹知道现在都不相信,他和美国众议院精心策划的这场让两国领导人同时遇刺的阴谋,竟被被拆穿了。
    “这当然可能,因为这都是真的。”一直没有说话的韩瑞开口了,他上前扶起快要虚脱的乔恩,几名医生已经出现在门口。
    “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秦虹厉声叱喝道。好像吃醋的第三者。
    “就在我去汇款的时候,就在那间银行前。”乔恩笑着说,然后扭头望向韩瑞“我还以为你没有发现那个暗号呢。”
    “凭我韩瑞?开玩笑。”韩瑞也笑了“我是什么人?”
    “暗号?什么暗号?”秦虹急着要了解真相。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弄辆警车吗?我不单只要去汇款,还要了解警方的调度情况,好知道下一步该采取的措施。”乔恩决定告诉他。
    “那么你了解到什么情况?”韩瑞问。
    “我了解到有你带队,我被捕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呢?”
    “所以我要向你传达一个信号,一个只有你能知道的信号。”
    “还好只有我知道。”韩瑞笑了。
    “什么信号?”在场的所有人都想知道。
    “秦虹有问题的信号。”乔恩解释道“在国宾馆的时候,我无意间跳过一段英格兰古老的招待上餐步伐‘英格兰十八小步’这是种在英国民间最最古老的小酒吧里才会看到的服务员为了避开拥挤的客人又不失优雅身段创造出来的,举着大量酒菜避开客人的步伐。”
    “这和我有问题有什么关系。”秦虹问。
    “别急,听我慢慢讲,这种步伐只有了解西方历史的人才知道,甚至连现在的英国年轻人不知道这种事情了。”
    “还好我刚巧知道。”韩瑞不无骄傲的说。
    “所以我就判断他了解英国的历史典故,所以我利用自己的身体给他传递出这样一个暗号‘秦虹有问题’”
    “我还是不明白。”这次说话的是总统先生。
    “在英国的民间故事中,有一个关于掏心者的传说,说的是一个地主家里有个勤勤恳恳的年轻人,他辛勤的工作不计任何报酬,只为了每天见见地主美丽的女儿,后来地主的女儿被他的行为所感动,和年轻人相爱了。无奈地主不同意,他想出一条毒计栽赃年轻人偷了他的钱,还让女儿远离这个恶棍。地主的女儿一开始还真的相信了,认为年轻人是个品行不端的人。于是年轻人没有办法,失去挚爱的他在众人面前用刀掏出自己的心证明自己的心是纯洁的,绝对没有偷过地主任何的东西。故事的结局是地主的女儿相信了他,用他手中的刀自刎在小伙子的身边。”
    “真是个感人的故事,可是我听不出这和我们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总统先生忍不住插嘴。
    “有,当然有,我就是凭着韩瑞知道‘英格兰十八小步’的事情,推测他应该知道掏心者的传说,所以我模仿掏心者的样子,在他面前表演了血脉喷张的一出戏。”
    “你就不怕那一刀拉出来,你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韩瑞问。
    “怕”乔恩诚实的说道“然而我一路上哪次行动不是在赌博呢?”
    “所以你赌我能看出来你是清白的额,我会帮你?”
    “还好我赌赢了。”乔恩微笑着说。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演个劳什子把戏和我有什么关系?”秦虹怒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说,居然破坏了他的计划。
    “当然有关系”乔恩的笑容依旧“还记得那间我汇款的银行吗?”
    “银行?什么破银行,鬼才记得。”
    “那么让我提醒你一下,那间银行叫‘陕甘银行’你以为我去那里只是为了汇款吗?我是冲着名字去的。”
    “‘陕甘’在古代就是‘秦’地。”韩瑞补充道。
    “在掏心者的传说中,年轻人就是在地主的金库前掏出自己的心脏的,他要证明自己没有歹念,是地主的金库有问题。”
    “而在‘秦’面前弄出那么大一滩飚红,让我不想起秦虹有问题都有点难。”韩瑞接口道。
    “这他妈的有什么联系?”秦虹恼羞成怒。
    “这当然有关系,别人看不出来我却能,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你破不了的案子我都能解决了吧。”韩瑞说这话时带着一种取而代之的骄傲。
    “谁又他妈的告诉你老子有问题。”秦虹不弄明白死不瞑目,
    “我说的”乔恩说道“我弄来警车的第三个目的就是利用车上的警用电台了解有什么人对抓捕我特别感兴趣,甚至是突破自身权限的参与到这件事当中,谁特别热衷,谁就有嫌疑。一个国安局长居然对一起刑事案件事事亲临,关心之至,这本身就有问题,好像恨不得我赶快死一样。这本身就有问题,请问你没别的事情干了吗?我的秦局长。”
    “谁告诉你谁关心抓捕行动谁就有问题,老子勤政爱民不行吗?”秦虹已经有些无赖。
    “我告诉他的,我告诉他注意对行刺行动特别感兴趣的人。”这次说话的居然是总统先生。
    “你?”秦虹不信。
    “没想到吧?其实在你们决定雇佣他为杀手之前我已经收到情报,说我们的国家安全部对一个中国的杀手特别感兴趣,而这个杀手根本没来过美国,甚至在杀手界没什么名气,那么收集这个杀手的资料干什么?再联系到我最近的访华行程,我意识到这件事有可能与我有关,所以我通过特殊的关系,联系到了这位杀手先生。”
    “他是你的人?”秦虹不信,他死都不信。
    “是的,我虽然不知道国家安全部和议会中的某些人想干什么,但是既然他们要利用者为杀手,那么不如我就早一步下手,先一步委托他。”
    “你委托他杀谁?”秦虹不明白。
    “我委托他‘如果有人委托你杀我,请帮我查出凶手,对方给你多少钱我翻倍’”
    “所以你一开始就是个双面杀手?”秦虹睁大了眼睛。
    “恐怕是的”乔恩有些无奈“这游戏还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这游戏当然不好玩,因为我告诉他,如果他行刺被捕,或是发生什么意外,为了不引起议会和安全部对我有敌意的人的怀疑,我会把他当真正的杀手处决。”
    “还好我没死在国宾馆内,真是幸运。”乔恩带有一种释然“可是我依然不清楚谁时幕后凶手,所以我要故意现身,看看什么人对抓捕我异于寻常的关注。”
    “所以你就怀疑到了我?”秦虹问。
    “很不幸是的,在警车的广播里我甚至都听到你为了我成立了一个什么抓捕小组了,还自认组长,这种刑侦工作你一个国安局的头头居然亲自出马,实在太不寻常了。”
    秦虹不说话了,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秦虹不说话,韩瑞就插嘴了“我还是很有兴趣知道你是怎么从水泥厂密封的屋子里消失的。”
    “你想知道?”乔恩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好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你想不想说?”韩瑞回问,恶作剧做完以后没有人知道是件挺酷的事情,孩子们往往喜欢找同伴分享他的鬼点子。
    “其实也没什么”乔恩摆了摆手“那是间全封闭的密室,只有一个门。”
    “是。”
    “你要从那里离开,你怎么办?”
    “从门走。”
    “所以我就从门走了出去。”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可是我们只看到一条进入屋子的水痕啊。”
    “我踩着进来的水痕出去的,水痕有显示方向吗?”
    “那倒没有……”韩瑞想了想,又提出了疑问“可是那条军犬为什么冲着哪个角落狂吠不止,好像你从哪里消失了一般。”
    “这只是个简单的骗术。”
    “怎么个简单法。”
    “所有人都知道狗鼻子特别灵。”
    “简直太灵了。”
    “所以人闻不到的狗都能闻到。”
    “这个全世界人都知道。”
    “所以我只是骗了狗的鼻子而已。”
    “你做了什么?”
    “我在角落里撒了泡尿。”乔恩嘿嘿的笑道。
    “你撒了泡尿?”韩瑞不敢相信。
    “嗯,在水里泡久了,尿就稀了,人闻不到,狗却能,所以他吠的不是我,是我撒的尿。”
    “你的一泡尿就把全部的警察骗了?”连韩瑞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恐怕是的。”乔恩居然有点不好意思。
    “然后呢?你怎么弄到的警车?”
    “我顺着上岸的脚步走回到河里,折了一根芦苇杆当吸管,就潜在河岸边上。等你们进入到水泥厂后我就找了辆停得最近的警车。”
    “也就是说我们的人在芦苇当中搜查的时候,你就在我们脚边上?”
    “我就在水里看着你们的人在头上走来走去,还有人往河里撒尿。”
    服了,这回韩瑞是真的服了,他实在想不到有人能想出这么绝的方法来躲避警方的追捕,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他不但机智,而且果敢,不止敏锐,更是绝决,世上似乎所有的难题到了他这里都不再是难题,他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那个……我还有问题”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发现黑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到屋子里,高高正举着手像个发问的学生。
    “这位同学你请讲。”乔恩对走过来的两位医生示意,虽然腹部的伤口疼痛难忍,然而他依然和乐于回答每位在场观众提出的问题。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让人失望的人。
    “你们是怎样逃离那间破旧的小楼的?”黑泽提出了他的问题。
    “这个……我们要感谢韩瑞多年的刑警生涯,让他非常的了解特警队再类似情况下攻坚行动的步骤,让我们有了对策。”
    “能具体说明一下吗?”这会提问的是宫井,他一直是个好学的好学生。
    “韩瑞告诉我这种情况下一般特警队会分成三个小队,第一小队突破前门,第二小队突破后门或窗户之类的其他通道,第三小队是狙击小队,负责狙击任务。幸运的是小楼附近没有高于小楼的民宅,而夜晚对于狙击行动又是极为不利的,所以一般这种情况下狙击小队会直接选择爬到小楼顶部或者与之相近的制高点。”
    “然而我们在突入房间后却没有见到任何人啊。”宫井问。
    “这是因为你们的步骤没有统一。”乔恩解释道。
    “不,要感谢老医生,是他用生命换取我们逃脱的希望。”韩瑞的眼中闪过悲伤的神色“我告诉乔恩,这种时候几面同时来人,无论是谁都无法抵御这样的突击,而他在山上民宅的方法在这里行不通了,因为他不可能水泥房子引发大火,所以要逃脱只有打乱特警的进攻步骤。”
    “当韩瑞这么和我说时,我就想到了一个方法,然而这个方法是极其危险的。”乔恩停顿了一下,好像不太想提起这件事。
    “可是老医生看出了我们的担忧他对我们说……”
    “我女儿说谢谢你为我们父女做的一切,她说别人帮助过我们,我们就要报答人家,她一直都是这么善良,一直都是……”
    然后老医生站了起来,坚定地问我们。
    “你们要我做什么?什么能帮到你们?”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却异常的坚定。
    “也是时候去和我的乖女儿相会了,她在那边一定很孤单吧……”那位老父亲就这么缓缓的走向门口,打开了房门,门外是全副武装的特警和无尽的黑暗。他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要去见他的女儿了。那天晚上他就是走出这扇门之后再也没有看到他女儿的笑容。今夜他要去找他的女儿了。
    他们要永远在一起,不再分离。
    然后他对着门外说了一通从前每晚女儿要入睡时他都要说的话,因为他的女儿总是说门外有老鼠,她害怕。
    这时候他就会走到门外,冲着走廊挥舞着拐杖,然后夸张的说,老鼠们要是敢来,看爸爸怎么收拾他们。女儿每次听到这里的时候都会安心的闭上眼睛,有爸爸在保护她,她还害怕什么呢?
    有时候她也会要求爸爸将一两个关于妈妈的故事,可是每次还没讲完,她就睡着了,她要的,只是爸爸坐在床头抚摸着她的头得感觉。爸爸的手又有种淡淡的烟草味,很熟悉,很温暖。
    乖女儿啊,就让爸爸最后一次帮你挡住门外的老鼠吧、老父亲关上门的时候是这样对自己说的,然后他就看见女儿房内那个摆在床头上的老旧的泰迪熊对着他甜甜的微笑。
    那,就是他女儿的微笑吧?
    “老父亲突然关上门让特警淬不及防,让原本应该一起行动的三个小组产生了微妙的偏差。第一小组想马上突破房门进入房内,所以他们没有等命令就行动了。第二小组显然没有接到行动的命令,但是听到屋内有动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行动。正心里着急的时候,我们往窗外扔了两个被单包裹的大枕头。第二小组一看到有阴影闪过,一定以为那是第一小组突击进入房内后疑犯被迫从后窗偷跑的,得到错误信息的他们当然会追过来,因为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屋子已经被第一小队所控制。而他们一行动,就给第三小组传递了一个错误信息:疑犯已从后窗逃脱,严密监视。所以这短短的几秒钟里,整个房间就造成了短暂的监控真空期。我们只要从后窗爬出去,顺着窗下的水管爬到楼的侧面,然后再跳到地上,向相反的方向离开就行了。”
    “这就是你们在小楼里消失的方法?”宫井赞叹道“太神了。”
    “不,并不是这个方法有多神,而是那位父亲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我们逃脱的可能。”韩瑞纠正他“没有老父亲的死顶房门,什么方法都是白费。”
    “我还有一个问题。”黑泽又问,不等对方回答,他就亟不可待的说“你们是怎么上的火车?”
    “从火车站旁的护栏爬进去的,每天都有很多人这样逃票。”
    “那么在火车被追上进行检查的时候,你们又是怎么逃脱的?”
    “如你所知,我们谎称车上有炸弹引发混乱,趁乱逃脱的。”
    “可是我们没有找到你们啊。”
    “那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有走远,我们就在火车附近,沿着铁轨往回走。警察都向四周追寻逃散的旅客了,唯独没有想到会有人顺着铁轨往回走。”
    “然后呢?”
    “我们一直走到下一个小站,然后名正言顺的买了一班慢车的票,上了车。”
    “可是这样你们还是没办法突破前方的搜查,因为不管什么车我们都会在起止站进行全面的检查的。”
    “这正是我和你打招呼的原因。”
    “你在车上拿个红酒装神弄鬼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黑泽不可思议。
    “那是葡萄汁。”乔恩更正道“你不来我们怎么逃走啊。”
    “我还是不明白”
    “既然前方一定有检查,不如就早点来检查好了,这样主动权还可以落在我们这边的手里。我出来和你打招呼,就是让你们知道我们在车上。”
    “这样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你来了,自然会发现司机被我们‘威胁’过,还会从他那里知道我们的去向。”
    “他说你们走向了秦岭山脉”宫井插嘴道“不过那显然是错的”
    “是的,我们让火车停下来后并没有离开火车。”
    “那你们去了哪里?”
    “我们不准司机抬头,却在他面前打开车门下了车。这样他当然会误以为我们去向了下车的方向、然而这只是他的错觉。我们不准他抬头,就是要造成这种错觉。然后我们关上车门。顺着火车走到中部,爬到了车顶上。”
    “所以我们赶到的时候你们实际上就在车顶上?”黑泽吃惊的问。
    “就在你们头顶上,你们说什么我都能听见。”
    这回轮到黑泽惊讶了,一直作为无屑焦点的他,第一次感到去发不伤屑的痛苦。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能形容为头发不再来,头屑添姿彩。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宫井发问道“我们抓的是乔恩,可是为什么你却到了这里。我们放走的是韩瑞,可是韩瑞却到了审讯室里?”
    “很简单。我们发现被刘英拍照后就知道行迹败露了,但是我们必须要和总统先生联系上才能摆脱逃亡的命运。我猜刘英远距离取景的效果一定不好,最多只能拍到我们大概的着装。所以临时想出了这个办法,利用两人着装的不同骗过警方。所以韩瑞换上套头夹克,而我带上他的鸭舌帽,争取摆脱警方的短暂时间——虽然我也知道那样拖不了多久。说到刘英,他人呢?有没有抓到?”
    说着乔恩回头望向秦虹,却发现原本被压在角落里的他不见了,两名军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在地上。
    “故事讲完了吧?”一个声音从总统身后传来“该让主角发发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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