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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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的礼节都是人家介绍了自己之后,要说一声久仰的;不管你是不是当真听说过对方,这是应有之意。
    但是听到希兰的话后,孤独寒雪还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但是久仰两个字好像说出来不太好。
    孤独寒雪还把已经到了喉边的两声咳嗽硬压下去:此时咳两声,就算没有什么意思也变成她有什么意思了。
    此时对希兰的称呼都变成了问题,因为希兰的身份也很特别:她已经嫁人了,后来丈夫出了意外死掉的,她是破门而出的带着她的儿子,还有原本在她丈夫和她名下的家业。
    她的事情在天朝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她的闺名却没有几个人知道,所以孤独寒雪和王玉尘在听到她的名字后,并没有任何反应;这才让希兰不得不报出母亲的大名。
    孤独寒雪看到希兰本人后,心里闪过了一句话:有其母必有其女啊,当真是女子中的英雄,巾帼里的豪杰。
    廉亲王本来兴趣缺缺,但是在他听到希兰的话后,那是三步并作两步跨了过来:他原本就距孤独寒雪几个只有几步而已。
    “你就是那个破门而出,被男家一状告到了京城的……”
    “对,就是我。”希兰十分的大方,没有一丝扭捏或是不好意思、或是有羞愧;她坦然的让廉亲王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王只是一时口快。”廉亲王还是第一次在和人说了一句话之后,便向人家道歉的。
    孤独寒雪却立时对希兰有了好感:做女子,当如希兰啊。
    不过,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希兰的:她不止是有一个好母亲,一个彪悍的母亲,而且她的母亲还有着很显赫的身世。
    六安县主的祖母是当今皇帝的祖母,她的母亲和当今太后是感情极不错的姐妹;她一手带大的早逝亲侄女的女儿,也就是当今的皇后;换句话说,希兰是当今皇后的姑姑,虽然不是亲姑姑,却比亲姑姑还要亲几分。
    当然,比六安县主身份显赫的女人在天朝有很多,但是却无一人有六安县主的气魄,:她的丈夫当年要纳妾,也是像绝大多数的男人一样,对妻子行告知的义务;而六安县主听说之后,当天晚上便让侍女们把丈夫绑在了床上,只对她丈夫说了一句话。
    当时的那句话知道现在还是人人皆知:“你是要做太监之后,我给你纳百八十个妾,还是你想要做个完整的男人,嗯——?”
    据人说,那一个轻轻的“嗯”字,可是拐了十七八个弯的。
    后来嘛,后来六安县主的丈夫一辈子也只有她那么个妻子,妾侍没有、通房没有,就是去青楼也绝对没有过;成为了天朝有史以来最好的一任丈夫。
    不要以为六安县主的丈夫只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他曾经只用三寸不烂之舌,便让一个不大不小的番国国君对天朝俯首称臣:人人提起六安县主的丈夫来,没有人敢说他不是个男人;但是他也是人人公认的怕老婆怕到极处之男人。
    孤独寒雪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便只有一个念头:怕极?应该是爱极了才对;只有一个男人对妻子爱到极处,才会如此因爱而生所谓的“怕”。
    不过孤独寒雪十分佩服六安县主:悍妇就是悍妇,天朝能纳妾而不纳的男人有不少,其妻不管用了什么法子,也没有六安县主如此直接的。
    而六安县主在生了九个儿子之后,才得了一个女儿,就是希兰了:所以她说她是长女,其实,六安县主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在女儿里当然是排行老大,但是兄弟姐妹当中,她却是最小的一个。
    希兰听到廉亲王的道歉之后哈哈一笑:“王爷不必如此,天下人人皆知我母女是悍妇。”她不以悍妇为耻反以为荣。
    孤独寒雪心折十分,立时笑道:“夫人,我们正要去用饭,您还没有用吧?相逢即是有缘,不如我们一起用饭,然后再谈夫人来寻我们五叔父做什么。”
    希兰本就是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立时点头:“好,那今天就让我来做东;嗯,不知道这位王爷是——”
    王玉尘笑答:“廉亲王。”他答得十分快。
    “你就是那个京中人人畏之如虎的胡闹王爷?”希兰打量了一番廉亲王:“不像啊,一会儿可以告诉我,你怎么把京中权贵弄得人人都怕吗?”
    廉亲王生平第一次脸红了,他咳了两声伸手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边走边谈、边走边谈。”
    看到廉亲王如此,王玉尘暗笑的肚子都要破了:大快人心啊。
    廉亲王瞪了王玉尘一眼,暗示:你小子敢阴我,你给我等着。王玉尘不以为意的回一眼:平日里王爷你也没有饶过我,我是得报仇时便报仇——痛快一时是一时啊。
    孤独寒雪不理会廉亲王和王玉尘的暗斗:这两个遇到一块儿便如此,不过王玉尘吃亏的时候比较多一些;不过近来他已经很少会吃大亏了。
    他自和希兰走一起聊天上了车子直奔醉仙楼。
    孤独寒雪趁着希兰向康亲王“取经”时,她和王玉尘出来商议了两句,打发人回去请五老爷过来一起用饭:他们夫妻很奇怪希兰为什么要到京城来找王五老爷;这事,不太简单啊。
    虽然六安距京城不算远,但也不近了:做车子一天是到不了的,快马加鞭还要用一整天的;这么远希兰亲自赶过来,不会是为了生意之类的事情。
    王玉尘看到孤独寒雪转身进了包厢之后,他又招回那个传信息人来叮嘱了两句,然后这才随着孤独寒雪进了包厢。
    廉亲王终于又遇到了一个克星:一个老公主已经让他头疼不已了,希兰却让他的头更疼!他今天十二分的后悔要捉弄王玉尘,自己早早去寻乐子也就不会遇上希兰了。
    他现在对六安县主没有一分好奇之心,因为她女儿都这么的厉害了,他还敢招惹六安县主?他只希望看人家难受,可从来没有想让自己有半分不舒服的。
    希兰听孤独寒雪说请了王五老爷来之后,立时丢下了廉亲王,拉着孤独寒雪说开了话:她并没有提到王五老爷,只是和孤独寒雪说家常,问一些王府各人的情形。
    听到孤独寒雪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和儿子时,十分的高兴的道:“唉,如果不是有辈分问题,我真想让我儿子……”
    “停、停!那个是我儿媳妇;”廉亲王一听希兰的话就有些急了:这还了得,居然要抢他的儿媳妇:“这次你来晚了,下次请早。”
    孤独寒雪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一眼廉亲王,不过倒底还没有说什么。
    希兰听了不以为然:“还没有圆房就不能算!”看她的意思,如果她看着大姐儿顺眼,很有可能会教大姐儿破门而出的。
    廉亲王也哭笑不得了,不过心下也有三分担心,六安县主母女不能以一般人度之啊。
    正说着话,王五老爷到了。
    他并不知道包厢里有谁,只是听说孤独寒雪和王玉尘有急事要找他,并且让他把大姐儿带过来:他也十分的喜欢大姐儿,便很高兴的带着三个孩子来——的确是三个孩子,因为福官姐弟非要跟着来,王五老爷一个人哪里是三个孩子的对手,最后他只能认命的带着三个孩子来了。
    他背上挂着福官,一手拉着一个小姑娘进了包厢,然后笑容便僵到了脸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希兰。
    他完全的呆住了。
    大姐儿和福官三个孩子看到有客人在,立时规矩下来;立成一排对希兰行礼问好,看上去十二分的乖巧。
    希兰看到王五老爷时脸上一红,豪爽如她也不好意思起来,便借着孩子来解自己的尴尬;她把孩子们叫身边来,把身上的心爱之物取下来给了三个孩子做见面礼。
    王玉尘还没有起身,廉亲王已经一把拉过了王五老爷来,十分亲热的道:“哎呀,五老太爷,可有日子没有见了;早几日就想找你一起来出来吃杯酒,咱们爷们多亲近的,可是便有事不得闲;今日,你可要给小王面子,不醉不归啊。”
    就好像他和王五老爷十分熟悉一样:要知道平日里见到王五老爷,他也就是和人家点点头的事儿。
    王五老爷刚刚反应过来想走的,可是要走的话却被廉亲王堵了回来,他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有些恼恨的看了一眼王玉尘:你小子,居然连叔父也敢算计!
    王玉尘回了委屈的一眼:叔父啊,我可是什么也不知道啊;夫人可是来寻你谈生意上的事情。
    王五老爷就是再恼也无法发作,只能坐下先应酬廉亲王爷几句;虽然他是商场老手,但是比起廉亲王来还是不够看的——廉亲王在希兰那里吃了很多的亏,看出了希兰和王五老爷有些不对劲之后,怎么可能放过他?
    “五太爷,小王听这位夫人寻你有些事情,便请了夫人过来坐;现在你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夫人?”廉亲王一本正经。
    王五老爷闻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原来玉尘等人不知道她是谁啊?他几乎都想擦擦汗了,就是因为她,他才回京避难的。
    王五老爷松了一口气时,孤独寒雪看了一眼廉亲王,不忍心王五老爷被廉亲王欺负:五老爷是一个很出色的商人,但同样也是一个老实人。
    老实人和出色的商人好像不会是一个人,但王五老爷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五叔父,王爷和您玩笑呢;我们和夫人已经认识—了,并且一见投缘,听到夫人说寻你有事,我们便自做主张请了叔父过来。”
    听到孤独寒雪的话后,王五老爷的老脸有些发红,干咳了两声之后道:“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廉亲王听到五老爷的话之后,哈哈大笑起来,抚掌道:“这位夫人,要不你来代五老爷解释解释?”
    希兰原就有些泛红的脸在听到廉亲王的话后更红了一分,偏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盯了廉亲王一眼:“王爷如果不认识我,京中的老公主可是认识我的,改日我在老公主府上宴请王爷,让老公主好好的向王爷说一说小妇人的事情如何?”
    廉亲王怎么也没有想到希兰居然和他最怕的人相熟,立时顾左右而言他:“希兰夫人,人都到全了,来,我们大家吃一杯酒亲近亲近。”
    希兰也没有再给廉亲王难堪,因为逼紧了廉亲王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天知道他会说出来什么话来;最主要的是,她在见到王五老爷之后,也没有其它心思应对旁人了。
    王五老爷只是低头喝酒用菜,根本就没有开口说过几句话;孤独寒雪和王玉尘看到五叔父如此模样,心下也就有了七八分的肯定,知道希兰和他之间一定不会是生意上的事情。
    王玉尘给孤独寒雪使了一个眼色,意思让孤独寒雪邀希兰到王府拜访;只要王老祖等人也看着希兰喜欢,那么此事也就十有八九成了。
    悍妇?孤独寒雪根木就没有讨厌的意思,而王玉尘也早已经在孤独寒雪的熏陶下,并不认为妻子强悍些有什么不好:反正只要真心真意的知道疼人就好。
    看希兰的样子,对王五老爷是有几分情意的;这是表露出来的,那埋在心里的情意?王玉尘抿着酒只是微笑,对于王五老爷投过来的求救目光视而不见。
    五叔父也真是的,希兰夫人为人不错的:当年她破门而出也是因为她原婆家的人理亏,居然想赶她另嫁,把她和丈夫名下的所有东西,都给二房;而她儿子自然也就没有了继承祖父爵位的可能。
    让希兰把儿子单独留在原婆家,她怎么可能放,?既然婆家不义,那她也就不用同他们讲什么仁义,这才有了破门一事。
    孤独寒雪心下也有那个意思,只是她扫了一眼五老爷后,并没有开口:现在事情并不明郎,还是不要把事情挑得太明为好。
    当然,人还是要邀请的,不让王老祖等人看看是不成的。
    孤独寒雪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姐儿一眼,悄悄的一扯女儿的衣角,对她使了个眼色,又对希兰夫人嘟嘟嘴,意思就是让大姐儿开口。
    大姐儿立时点头,嘻嘻笑着拉起了希兰的手来,一开口就是很喜欢希兰啊姨之类的话,十分依恋希兰的样子。
    希兰只得一个儿子,皮得像猴子一样,她原本就喜欢女孩儿,看到大姐如此粘她,心下更是喜欢大姐儿。
    大姐儿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十分不合的说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希兰:她是不能随便出府的人。
    希兰看到大姐儿的小脸皱成一团,急忙安抚她,说会去王府看她:大姐儿等得就是这句话,立时就打蛇随棍上:“您什么时候到我们家来7”
    听到大姐儿的话,希兰看了一眼王五老爷,一时间没有开口;她不说好啊,应该由王五老爷请她到府上拜访才对。
    王五老爷却把头又低下了一分,只是猛喝茶喝酒,连看也不敢看希兰一眼。
    大姐儿看了一眼叔公,然后立时嘟起嘴来假作伤心的样子:“原来您只是骗大姐儿高兴的,大人们就是喜欢随口说说骗小孩子。”
    希兰听到大姐儿的话,再看到她的样子,十分的怜惜,连忙搂过来说:“哪里会骗大姐儿,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比较好?”
    “越快越好!”大姐儿可是孤独寒雪和王玉尘的心头肉,她对爹娘的心思那知道的是十成十。
    希兰被大姐儿缠不过只得答应后便去王府看望大姐儿。
    直到希兰说出要去王府的话,孤独寒雪才斥责大姐儿:“不要总缠着希兰夫人,过来坐好;”然后又一脸的歉意:“孩子没有规矩,给夫人添乱了。”
    “哪里哪里,没有没有。”希兰的脸上忽的一红,她立时明白是怎么事儿了。
    廉亲王在这个时候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没有一点形像的伏在桌上;惹得王玉尘在桌下踢了他一脚:这人就见不得别人好。
    怕廉亲王搅局,王玉尘立时看向希兰:“我们大姐儿居然如
    如此喜欢夫人,也是少见的很,夫人莫要见怪。
    希兰摇头:“小侯爷这是说什么话,是我和大姐儿有缘呢;做媳妇是不成的了……”她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王五老爷,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不过,我是真得很喜欢大姐儿的。”
    廉亲王却道:“喜欢也是白喜欢,大姐儿,可是我儿媳妇;福官,看好你媳妇,如果有人和抢媳妇怎么办?”
    福官一握小拳头:“捧得他满头包!”
    王五老爷正吃了一口茶,连忙转头:不然全要喷到桌子上了。
    廉亲王却是郑重的点头:“就是,不过记得不要打灭了,只要打服就好;不过这可不是上策,回去好好想一个上策下次告诉我一一这便是新功课吧。”希兰张大了嘴巴天下:这样教孩子的?看看唇红齿白、长得十分漂亮的福官,她十分惋惜的摇了摇头。
    孤独寒雪和王玉尘都已经见怪不怪,全当没有听到;而王五爷看向廉亲王,也是连连摇头很不赞同的样子。
    廉亲王不好瞪希兰,对王五老爷就不会那么客气了:“你摇什么头?就是因为老侯爷没有这样教过你,所以你才会被女人追到京中堵在家里!”
    虽然孤独寒雪和王玉尘也猜到了,只是没有人敢说出来;听到廉亲王的话之后,孤独寒雪给福官整理衣服,王玉尘端起了茶品得津津有味儿。
    希兰虽然红了脸,却抬头看向廉亲王:我就是追到了京中,王爷有什么意见?”
    廉亲王连连摆手:“没有意见,没有意见。”看到希兰还在瞪她,想到她的母亲和老公主,廉亲王是后背发冷,立时道:“我来给夫人和五老爷保大媒。”他要赶快赎罪才成。
    希兰还没有说话,王五老爷一下子站了起来:“谢王爷的好意;只是我和希兰夫人有些误会罢了,不是王爷所想的那样;王爷开这样的玩笑我还就罢了,但是希兰夫人是个女子,还请王爷慎言。”
    他居然拒绝了!
    一时间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孤独寒雪和王玉尘,就算是廉亲王都没有敢去看希兰的神色。
    王五老爷对着希兰一躬身:“夫人,当日之事是在下的不是,夫人要打要罚说出来在下一定照作。”他也没有胆气看希兰,说完之后立时就找了借口告辞而去。
    孤独寒雪和王玉尘暗暗的交换了一下目光:原来,这里面还有其它隐情;但是王五老爷和希兰夫人之间,绝对有些不对劲儿。
    不止是希兰夫人对王五老爷有那么几分意思,就是王五老爷对希兰夫人也不是没有一分惜意的:只是他自己不想承认罢了。
    关于这一点,孤独寒雪、王玉尘和廉亲王都看得极为清楚。
    王五老爷这一走,孤独寒雪怕希兰有些尴尬,抬起头来笑道:“家里这么多的事情,都是五叔父…”
    “他在躲我,我知道的;”希兰倒是爽快的很,并且脸上并没有多少失意:“如果不是他躲着,我也不会来京城。”
    孤独寒雪和王玉尘听得愣住了,一时间倒不好接话。
    倒是廉亲王抚掌“好,果然是希兰夫人!”
    希兰摇头一笑“我不偷不抢的,有斗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孤独寒雪和王玉尘都笑了,席间又恢复了谈笑风声;不要说希兰和孤独寒雪一见如故,就是和廉亲王那也是谈得很投机,一顿饭还是吃得很高兴。
    最后,孤独寒雪悄悄问希兰:“你后日会来我们府上吧?”
    希兰挑眉,拍了拍孤独寒雪的肩膀:“当然会去;”说完她还是对着孤独寒雪挤了挤眼睛:“你们五叔父那人,你们是知道的;虽然我不怕磨时间,不过能早日…”她就是再豪爽,有些话也是说不口来的。
    “府中的王太君等人,嘻嘻;”她笑看孤独寒雪:“明白我的意思了?”
    孤独寒雪笑着点头:希兰虽然豪爽,却并不是无脑之人,她喜欢!有这样一位五婶娘,想来王府中的日子会多很多的笑声才对。她现在就已经有了期待:“我在府中恭候夫人。”希兰却拉着孤独寒雪不放:“你就这样走了?枉我们一见如故了。”
    孤独寒雪不太明白的看向希兰,希兰不回避孤独寒雪的目光:‘朋友有难,你岂能旁观?”孤独寒雪一下子便笑了起来:希兰的意思要让孤独寒雪帮她在王老祖面前多说两句好话。
    她明白之后更是喜欢希兰:“我知道,我明白,你放心就是。”
    希兰这才和孤独寒雪等人作别,去了六安县主在京中的府邸:她到了京中有些应酬是免不了的并不轻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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