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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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等人自廉亲王府回来后,对孤独寒雪和王玉尘笑眯眯的道:“请爷和奶奶放心,王妃说了‘王爷临进宫时吩咐过,她现在病重起不得身,不能待客的。’”
这话听得孤独寒雪和王玉尘大笑:“倒是我们太小看了廉亲王,他去皇宫当然会把娇妻安置好;嘿,近来京中病倒的人还真是不少啊。”
韵香和余氏都抿嘴而笑,把廉亲王妃带给孤独寒雪的东西奉上:“王妃亲手做的,给大姐儿的里外两套衣服。”
孤独寒雪接过来看过放下:“她总是每个人都想着,如果不是因为廉亲王,倒真是应该再多亲近她些才好;这进了皇家做媳妇,其实也辛苦着呢。”
王玉尘看看那针脚细密的衣服轻轻一叹,没有说什么;他的这位表姐向来是好的,虽然已经贵为王妃,却待亲眷们还是一样;廉王妃说过不止一次,她只是大姐儿的姑母,做件衣服那是应当应份的——把王府的恩情记在心中。
孤独寒雪看着衣服,总要回个礼什么的,只是她的针线实在是无法和王妃相比,不如送些小点心过去;想到王妃的“病”她笑了:“你们去时,王妃如何?”
余氏笑道:“王妃娘娘好的不能再好,还留我们两个喝了两杯茶,说了一些原来的事情——王妃很念旧呢。”
孤独寒雪闻言抚掌:“映草儿,你去墨神医那里取点药过来;嗯,如果能和我服下的药不同最好,连解药一起取来。”
王妃病倒的事情,现在因为无人去搅扰还无人知道;但是舞霞哪天当真闹上门去,她不请太医,说不定也会请太后下旨打发太医过去:所以,这病就病得像真的才成。
免得被太后和舞霞捉到小辫子,使得廉王妃不得不答应一些她原本不想答应的事情。
映草儿红着脸去了。孤独寒雪又与余氏和韵香选些精致的家做点心装起来,明儿一早打发她们再去谦亲王府。
点心倒还罢了,倒是那药让王玉尘抚掌说妙极。
映草儿不多时便回来,只是她去和小丫头抬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小木箱进来:“奶奶,墨大夫说这是他平日里无聊做出来的药,都有相应的解药,大半儿都送给奶奶了;”说到这里她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墨大夫说,怕京中还有需要病倒的人,就不用再去他那里取那么麻烦了。”
王妙哥笑着摇头:“墨大夫那么一个冷冰冰的人,也被你这个调皮的丫头带坏了。”
映草儿脸大红扔下箱子跑了出去,躲在门口处就是不肯进来了。
孤独寒雪好笑的打开了木箱,里面少说也有十几种药;她扯了一下王玉尘:“你说,墨大夫无聊的时候,就做这些个?”想想有些怕怕的:“这要惹到了墨大夫……”脖子后面凉凉的。
王玉尘也不笑了,看了看那些药挠挠头:“神医嘛,神医嘛。”却也不知道他倒底要说什么。
自此,墨神医在孤独寒雪的院子越发被人敬重了;他和白逸尘都无人敢随便调笑:一个用药,一个用剑,这两个人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孤独寒雪拣出一样药来包好,和点心放到了一处;而又取了另外一种药递给王玉尘:“墨大夫人还是挺好的。”那是一种让人生伤寒的。
当然不是真的生伤寒,只是看上去症状很像罢了;而真正让人得伤寒的药也不是没有:孤独寒雪当然不能取出那种来给老侯爷用。
“祖父已经病得太久了,他总洗冷水澡不是办法,年纪大了总要防着留下什么病根儿;还是这个比较好。”孤独寒雪把解药和用药的法子都取出来给了王玉尘:“你快去给祖父送过去;不然那么一点伤风,有墨大夫早应该好了,老人家也难受很久了。”
老侯爷那里有墨大夫开的方子,只是老侯爷不敢吃:怕吃了好的太快,到时就会有麻烦了。
王玉尘立时接了药飞快的去了,不多时回来笑道:“祖父看到药很高兴,赏了我们两人这个呢。”他自身后取出一对短鞘的匕首来。
孤独寒雪把玩了一番,让韵香收了起来;两夫妻把药细细看过一遍,再一次决定要对墨大夫十分的有礼才成,不,要十二分的有礼。
就连隐在暗处的白逸尘全身都有些发凉,也决意要好好的结纳一番墨神医,并且想看看他那里还有什么存货。
接下来的两日,京中宫中最热闹的事情不再是廉亲王拒婚一事了,而是那白天不止一次能看到的舞霞公主:这位公主被拒婚,应该很失面子才对,可是她却公然在京中露面出入各大王府,好像很忙的样子。
舞霞公主在忙些什么,成了京中百姓茶余饭后最喜欢谈论的事儿。
只是各大王府却对舞霞公主的来访十分的头疼,于是王爷王妃们又病倒了不少;这让舞霞公主十分的恼火,却也无可奈何:装病的不是新王,就是有实权的郡王,如果翻脸对上,她是不会占半分便宜的。
并不是舞霞公主不知道这个出来走动很丢人,只是太后的赐婚旨意已经下了,可是廉亲王却强硬拒婚,和太后闹得不可开交——她的脸丢大了!
就因为脸已经丢了,舞霞索性豁出去:她一定要嫁给廉亲王,如此才能夺回一分二分的面子;如今,她骑虎难下不得不如此了。
但是她豁了出去,可是王爷、公主们却没有豁出去,此事不同其它的事情,皇上和太后相比皇帝上要势大一些。
廉亲王和太后都没有表明立场呢!
如果此时助舞霞,可就是表明自己人的立场不在皇上这边?当真是找死之举啊。舞霞忙了三四天也没有寻到能相助她的人。
现在这个时候,无一个人会犯糊涂:就算是有了犯了糊涂,旁边也有人或提醒、或打的让那人明白,此时就应该老实在家养病或是修身养性,不适宜出去满京城的乱跑。
舞霞寻不到人帮忙自然也是丢了大脸面的,她最后一个人家就是王大姑奶奶家;可是王大姑奶奶不在家,她和平南郡主等一家人去看平南王妃了:去了南边,刚走不过四五天;这一去没有个半年六个月是回不来的。
舞霞在郡主府前呆立了半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王府,一跺脚又一次到了王府门上:马府也去了,只是马府的家主不在家,据说去学道了;而家中的一干妇人居然没有嫡妻在!
王府门房的人看到舞霞公主又向自己府门前来了,早已经有人飞报了进去;于是二夫人和六夫人一起出来迎了舞霞进去。
只是问起孤独寒雪时,一样病重在床起不了身;舞霞这一次亲自去了孤独寒雪的房里,看到她的确是奄奄一息才做罢:病成这样,就算是她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强起身去廉亲王府。
孤独寒雪没有想到舞霞居然还不死心,轻轻摇头:“只希望她能明白过来,不然这一次她怕是丢人会丢大了。”
舞霞就真得没有想明白,她出了王府之后眼中闪出了泪光:她自幼被人捧在掌心,要什么有什么,几时被拒绝过?想不到廉亲王会如此一分面子不给她留,这一口气她如何咽得下?
她哪怕是嫁给廉亲王,再同他和离也要嫁给他!
舞霞坐到车上呆了半晌没有说话,她实在不知道应该再去哪里:到哪里也寻不到助她的人;听到身边人的询问,她一咬牙:“去谦亲王府!”
她实在是气极了:你不是要让我丢人嘛,那我就完全不要脸面了!她现在没有一分理智,有着伤心、气恼、赌气等等的情绪,总之,她就是要嫁进廉亲王府才成。
不多时到了廉亲王府前,虽然是大白日的,那王府的大门与侧门都紧紧的关着,只有一侧的角门开着一半,有下人们进进出出。
公主就是公主当然不可能去角门进去,她让车子停在了大门前,让身边的人去叫门。
廉亲王府的人没有想到这位要命的公主居然会找上门来!就算是廉亲王,也没有想到她会亲自到王府来。
开门?那王爷回来一准儿会活活打死他们;不开门?那可是堂堂朝廷亲封的公主,岂能关以门外?
王府的大总管苦着一张脸打开侧门上的小门出来给舞霞见礼:“小人给公主请安。”说完着着实实的叩了几个响头,就是希望这位要命的公主不要为难他这个小小的仆从。
“我要见你们王妃,开门!”舞霞一点废话也没有了,直接说了来意。
总管没有起身:“公主,我们王妃,王妃她病卧在床,不能迎公主进府。”
舞霞被这一句话气得笑了:“病卧在床?那正好,来人,去宫中让太后使医官来给廉亲王妃请脉!不可耽搁半分。”
有人听命而去,舞霞紧紧的盯着总管。
总管无法,只得起身亲自和人把大门打开,跪迎了舞霞进去。
舞霞进了大厅也没有坐下,只是在厅中来回踱步:来是来了,也进了王府,可是接下来呢?她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