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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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王家主子们吩咐,焚琴等人急急的把床上染血的褥子拿走了。但是王家的主子们并没有让那位给马姑娘看病的大夫给萱姑娘诊治,而是另外又去请了大夫。
并且让人把萱姑娘的头清洗后把伤口包了起来:一天早上被一个大夫看到两个撞伤的姑娘家,这可是极为不妥的事情。
王家主子们担心还是担心的,忠良之后死在王家,那可真就是一条大罪了。就是因为他们确定了萱姑娘并没有性命之忧,所以王家的人才另外打发人去请大夫的:现在萱姑娘的昏迷,王家主子们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
为马姑娘诊治的大夫被好言好语的打发走了:大夫只以为马姑娘是王府的大丫头,伤可能是被主子打的、或是推倒她撞在柱子上所致;除了对马姑娘生出几分怜悯之外,到没有想到其它。
王家主子们坐在一旁都沉默着,没有人理会其它的事情:现在,不管愿意不愿意只等大夫来,给萱姑娘诊治之后再说其他的事情。
孤独寒雪并有没有呆呆的立着,她轻轻的吩咐了余氏几句话,把余氏打发走了。
大夫来的不慢,为萱姑娘诊治了一翻: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大事儿,比起马姑娘的伤势来,她这个伤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大夫都没有给她用银针,只说她一会儿就会自行醒来。
王玉尘一听便明白萱姑娘现在应该是清醒的!再加上那床上让他恶心到极点的血迹:是萱姑娘早就被好的吧?这明明就是要生生把他没有做过的事情,赖到他的身上!
因此他心中对萱妹妹的厌恶更甚,连看向床哪边都不愿意了;他真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孤独寒雪看到这里轻轻摇头:萱姑娘算计来算计去,把自己的身份都算计了进去,但却忘了一点——王玉尘的心;如果这个男人真对她有意,那她今天也根本不用如此难堪就能达成心愿。
但是王玉尘对她没有男女之情,而且对于她几乎是污蔑的王玉尘的话与举止来说,王玉尘当然不会应承下来:还是那句话,如果王玉尘对她有情,她的话他当让不会反驳;而且那床上的血迹应该旧的上会添加上新的,变成萱姑娘所想的事实。
萱姑娘自已开始便错了:她的计是要王玉尘配合才会成功的,而她一直错误的认定王玉尘会配合他。
不过,孤独寒雪已经提点过她,不过他却并不认同孤独寒雪的话:在她认为,王玉尘心中真正喜欢的人是她,绝不会是孤独寒雪;现在嘛,只是王玉尘的一时迷惑罢了。
王玉尘眼下不要说配合萱姑娘的计策了,他恼火得很想把萱姑娘掐死;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他不想个法子的话,他便要娶了他的萱妹妹。
这样的女子,他是绝不会娶回来的;如果一辈子都要面对这样一个女子,他真的会疯掉或是减寿;而且他和孤独寒雪的幸福,也会成为此人一辈子想破坏的目标。
王玉尘想到这里之后,他的火气不见了;他把所有的怒火陡压了下去,因为他要冷静下来好好的想法子——只有他知道,她的卧室里没有来过其他的男子,只有他;他可不想坐以待毙。
王玉尘从来不是一个以德抱怨的人,这一点痛孤独寒雪很一样;在认识孤独寒雪之前,他便是这样一个人,所以现在的萱妹妹,在他的眼中没有一丝值得怜悯的地方。
你不仁,便不要怪我不义。
王玉尘的眼光扫向了床下;那里有他塞进去的衣服、他堂兄的衣服。他心下计较开来:那是他三叔父家的堂兄,恩,以三叔父和婶娘的性情,如此的好事他们一定不会往外推的。
萱妹妹,那可是一笔天大的财富;王家的家产无法和其相比,三叔父和婶娘,以及他的堂兄一定不会放过这么一大笔的钱财。
至于萱姑娘因为贞节、闺誉一事,日后家产被三叔父等人掌握之后,会不会刁难她,却不在王玉尘的考虑之中。
他的嘴角含上了一丝冷笑,非常的冷酷。
就是因为萱姑娘没有失贞,三叔父一家很快便能想明白今天之事的弯弯绕绕,所以对萱姑娘绝不会百分百的放心,甚至心里会生出厌恶来,从而也一定会把心思都放在夺他的钱财上。
王玉尘现在可不认为他三叔父一家入魔了他的萱妹妹,他反倒认为三叔父一家和他的萱妹妹是绝配;萱妹妹如此聪明的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双方胜负就要看他们的本事了。
孤独寒雪一直在注意这王玉尘,看到他的眼光扫向床下时便明白了他的想法;看来萱姑娘是招惹出了王玉尘的真火。
她跟本没有打算去阻止王玉尘;她同样是有仇报仇的人,眼下她反倒是很乐意帮王玉尘成事是真的。
萱姑娘是自作自受,与人无怨。孤独寒雪和王玉尘的目光撞到了一起后,两个人又若无其事的避开了。
王玉尘的火气敛起来之后,到让王侯爷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孤独将军说得对,此子比自己更适合坐侯爷的位子。
王老祖等人听了大夫的话后,便吩咐焚琴等人好好照顾萱姑娘;她们便开始拿那三个丫头开刀了——今天的事情,当然不能以萱丫头的一撞就放过不问。
三个丫头没有想到自家姑娘一撞之下只保住了她自己;她们哭喊起来,不停的求饶,可是王家主子们一肚子的怒火,哪里肯轻饶他们。
”拖下去,杖毙。“王老祖的声音不大,听上去反倒是平平静静的。
三个丫头看到婆子们来拖自己时,才知道这一次是动真格的;人哪有不怕死的?虽然他们刚刚还存了必死之心,想用自己的性命换父母和兄弟姐妹们以后的一个好日子;但是到临头,她们怕了。
不用王家的人询问一句,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便把萱姑娘吩咐他们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焚琴很尽责地看照着萱姑娘,所以在三个丫头开始实话实说时,萱姑娘身子微微和颤动并没有逃开他的眼睛。而王老祖自然立时便知道了,不过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专注的听三个丫头招供。
原来萱姑娘在得知平南郡主得到家信之后不久,便有知道平南君主要设宴给王玉尘贺喜;平南君主的心思,萱姑娘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因为平南郡主的家信,萱姑娘在几日后知道了内中的详情。
她细细想过,如果阻止平南郡主行事,对她没有什么明显的好处;把平南郡主的计策说出去,也不见得王家人能相信——那可是郡主!而最重要的是,她认为自己寻到了一个可以嫁给崎哥哥的好法子。
于是便同平南郡主一起来给王玉尘贺喜;不过他的计策可比平南郡主要详细很多;她事先让会武的丫头们给王玉尘的丫头、平南郡主的嬷嬷等人下了分量不同的**。
**的药量都不是太大,只是让人跟容易睡着、更不容易睡醒罢了;而她如此轻易得手的原因就在于,廉王的侍卫一个没有带在身边,而平南郡主的侍卫是男子当然也不能带进屋里。
廉王的事情她没有料到,但是平南郡主的侍卫她早就料到了。
萱姑娘知道孤独寒雪及她身边的人会武,所以她特意叮嘱了那三个丫头,不要再孤独寒雪面前动手脚。
一切都很顺利。
她借酒进厢房换了服饰出来之后,在院子里趁着夜色和两个丫头做了一些琐事,以此来迷惑住平南郡主的侍卫;而她知道那些人的眼光不会钉在一个王府的丫头身上,他们只会注意有没有人接近郡主的住房。
萱姑娘很顺利的坐到了王玉尘卧房之外,再等了一会便转身大大方方的走进了屋中;在其他人看来,不过是一个丫头进去屋里,可能为了给主子铺床叠被等等,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萱姑娘早就吩咐过三个丫头;只能放她的崎哥哥进房,就算是她的崎哥哥晚上不会回卧房,但是一大早一定会回房更衣的——所以卧房才是最好的地方,适合他在这里守株待兔。
他选择王玉尘的卧房是因为;她不喜欢在厢房那些床上睡,尤其是他这么重要的一天晚上,这是执念。
至于王玉尘会不会被平南郡主得人拉去,他也吩咐好三个会唔得丫头顶这王玉尘一些,不能让他被人拉到其它厢房里去。
萱姑娘还曾千咛万嘱几个知情的丫头:如果王玉尘是一大清早进的卧房,那么一定不能让孤独寒雪在太阳出来之前进卧房。她一向知道如何让人为她卖命,所以她对丫头们说,只要她成了王家五爷的夫人,那么她就会给这几个丫头一人一处铺子,自然还有不少的金银。
如此一来,才会有了孤独寒雪要进房,而几个丫头拼命阻拦的情形。不过三个丫头也说了实话,当时天还没亮,所以她们只是看到一个男人进了五爷的卧房,却没有看清楚男人的脸,后来推开门之后,也没有看到那男的脸。
所以,和自家姑娘倒在床上的那个男人是不是王玉尘,她们不知道。
听完三个丫头的话,王家主子们的脸更是黑成锅底灰,萱丫头,居然真动了这样无耻的心思,看来是留不得了。
只是要解决此时并不容易,此时不能闹大,不然王家也会受到牵连,所以,最好是要有一个男人承认他和萱丫头共宿一夜,如此把萱丫头打发出去最好。
王太夫人看了一眼王老祖之后,轻轻一挥手,婆子们便堵上三个丫头的嘴,把她们拖了下气,她们三个人死定了。
杖毙三个丫头的理由,王家主子们交代下去的是,以下犯上,打了王家少奶奶孤独寒雪,便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