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回憶╯像一段破碎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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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浅浅,我恨你——」
这是茗莫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它像无数根刺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疼痛得无法呼吸。
没错。是我害死了茗莫,是我亲手将她往地狱里推。
可茗莫是我的好姐妹,我又何尝不心痛呢。
天空阴沉沉的与地球形成一条地平线。
婕儿站在茗莫的坟前抱着一束花,头压得低低的,眼泪一点一滴的溅落在花瓣上。
婕儿从来没有怪过我。安简从后面抱住了我,她冰冷的双手紧紧地搂住我的腰,她还在不停的抽泣。想说什么,却哽咽的说不出来。
唯独茜蓝对我还存有恨意。
我没有躲过她狠狠打在我脸上的手,热辣辣的疼。
她看着我狠狠地说:「夏浅浅。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茗莫的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恨你—」
茜蓝像发疯了似地拔掉我放在墓前的花,撕的稀巴烂。撒得满地都是花瓣。
我听见心碎的声音戳成碎片······
安简拦下了她,替我解释道:「茗莫的死不是浅浅造成的。茜蓝你是知道的,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茜蓝发出阵阵尖叫,扒开了安简的手又给了我一巴掌,我闻道一股腥腥地味道。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离开了那里。在那里多留一刻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我以为茜蓝多恨我一点,多打我几次,我的罪恶感就会少一点。可是看见茜蓝很我恨得那么痛苦,即使我死一百次也不足为惜。
有谁会想到我们一个星期前还在学校无比快乐的生活。
就因为林恩赐跟我告白,而造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悲剧······
谁叫我和茗莫都喜欢上了林恩赐呢。
这就叫俩姐妹为了爱,终纠纷。
茗莫死后,安简和婕儿都喜欢独来独往。学校再也没人看到我们四个肆无忌惮的笑过了。
林恩赐并不知道茗莫是怎么死的。他也一直对我避他而不视的做法看到奇怪。他在窗外望着,手里还拿着一块写着“夏浅浅。我等你。”六个大字。弄得班里的人个个见我都说有人找我。
把茗莫的相片重新夹在书里放好。我走到了大树下面,林恩赐递给我一杯我和茗莫都喜爱的统一奶茶。
我没有接住,我想要戒掉对茗莫的思念一样戒掉统一奶茶。
我扬起头与他对视,吐出了淡淡的三个字「有事么?」
林恩赐收回奶茶,答非所问的说「不知道你已经不爱喝奶茶了,可我对它的醇香还眷恋呢。」
望着这个有点傻得可爱的男生,真的会让我很纠结。
「夏浅浅。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们交往好不好?」
他那天真无邪的双眼眨巴眨巴的望着我。
曾几时,他当着茗莫的面对我说了这句话,茗莫还掩饰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回到家后,林恩赐送我的那束花就不见了······
「林恩赐。我们就这样吧······」后面还有一段很长的话,可我忘了是什么。
林恩赐拉过我的手递给了奶茶说「那我先走了。再见。」
我喝着他送的奶茶,喝了很久尝到了一股涩涩的味道。
婕儿是我的同桌。她每天都是一副高傲的表情,除了我们几个,她从来都不和别人打交道。
她常常说出一些让我听不懂又难理解的话。只有茗莫每天都会跟着她到处瞎逛。所以她对茗莫有着一种莫名的疼爱,像对自己的亲妹妹一样,连我们三个在一旁看着都会有些妒忌。
这次茗莫的死婕儿并非没怪我。只是怕我会更难过罢了。
晚上放学回到宿舍,茜蓝的话让我倍感难堪。
她站在门口手里还领着我的行李皮箱。她扔到我面前冷冷的说道「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我不想跟你同住一个屋檐下。那样会降低我的档次!」
我从来都不知道茜蓝会这么刻薄的。我想一定是我太令人讨厌了,才会让茜蓝那么厌恶我。
我拉着我的行李,不知该往哪走。
对面打闹的女生撞到我,手里抱的书撒了一地。茗莫的相片映入了我眼帘。
安简蹲下捡起了相片。「这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浅浅,你还好吧」
我浅浅笑道「没事。」帮我收拾好了东西,安简坐在我的床边。
突然就抱住了我,哭了起来「浅浅。你离开这里吧,茗莫的事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伤害。我再也不愿见到我们姐妹相残了。只有你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
我抚摸安简的头,鼻尖感到酸酸的。流入嘴中的是苦苦的味道。
「好。我明天就离开。」
这世间,无奈的事真的太多太多。我没办法一件一件的去计较,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
耳边突然响起茗莫最喜欢听的歌。
「ifoundawaytoletleaveineverreallyhaditcomingican‘tbeinthesightofyouiwantyoustayawayfrommyheat``````」
这歌响得刺耳。婕儿唱着歌手紧紧地握着放在胸口。
想里面唱的无法见到你,我像死一样无法呼吸。
胸口钻心的疼。
上初中的时候,茗莫和我相处的很好。婕儿安简茜蓝是上高中的时候才认识的。所以,和茗莫感情最深的人是我。可把她伤害得最深的人却是我。
我喜欢听茗莫唱歌,我们经常爬到她家屋顶上。买两瓶奶茶悠悠地喝着。
茗莫说她喜欢唱王菲的歌,平淡到可以唱出传奇······
遇见林恩赐是上高中的第一天。他匆匆忙忙的跑来不小心撞到了我,把我弄倒在地上。抱在怀中的课本撒了一地。
看着他一个劲的向我道歉,我不禁笑了出来。这个傻得可爱的男生,会让我觉得很心动。
后来,茗莫告诉我说她好喜欢林恩赐,这可能是一见钟情吧。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老天太会捉弄人了,它怎么可以让我和茗莫对同一个男生一见钟情呢?
林恩赐送给我最爱的薰衣草。我瞒着茗莫,说是林恩赐送给她的。她高兴得一个晚上都睡不着。
以前茗莫常问我说:如果我们俩个同时喜欢上一个人,你会选择友谊还是爱情。
我会毫不考虑的说:我会选择友谊。
他们都说爱情的保质期很短。友谊的没有保质期,因为它会天长地久。
秋季落叶像一场美丽的蝴蝶雨。
我告诉茗莫说我喜欢蝴蝶。于是,我每年生日,她都送我蝴蝶项链、手链到蝴蝶图片······每一样都星光璀璨,留下无法磨灭的回忆。
我翻开茗莫送我的蝴蝶标本,本子开始泛黄,蝴蝶开始腐烂。我很自己抱着回忆始终不肯放。
那晚,茗莫身穿一件白色的蕾丝裙。代替我去和林恩赐见面。虽然他约的人是我,都怪我自作主张让茗莫和林恩赐见面。要不然,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林恩赐拒绝了茗莫说知喜欢我。
茗莫回来,打了我一巴掌,说会恨我一辈子。
后来,我们进她房间。看见地上全都是血,茗莫就躺在这冰冷的血泊中。我吓得晕了过去。
醒来后,已是茗莫入土的那一天。我再也看不到茗莫天真的笑脸了······
如果说记忆会像繁星璀璨,那么最明亮的那一颗一定会是你。
让我再回想你的回眸一笑,也会那样倾国倾城。
再次见到林恩赐,我忘了是多久之后的事了。
站在街上的十字路口,我看见有个身影来回徘徊。
我想念了好久的名字,最后念出了声「林恩赐。」
他回头,汗水如雨般落下。见到我后脸上又绽放了灿烂的笑。还是跟以前一样,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像童话里的白马王子,但属于他的白雪公主却不是我······
「夏浅浅。真的是你,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他望着我嘿嘿的笑。
我在脑海里想了好久的动作。比如说拥抱他说我想他了。比如说牵起他的手说以前去喝统一奶茶。
定定地望了他好久,我吐出了淡淡的四个字「好久不见。」
以前林恩赐常常对我说夏浅浅你好漂亮。这些话一直在我脑里挥之不去,像很多乱绳牵住我的思绪。
他的说把我从深思中拉回他说「晚上在蝴蝶酒吧见吧。」
我牵动嘴角微笑説「好。」
简单的打扮了一下,我到了酒吧。林恩赐在吧台前,见了我向我招招手。
他分明有些醉了,脸颊间微微泛红。
他问我喝点什么。我本来就不喜欢喝酒,但还是点了一杯蓝色妖姬。
喝醉的人话就是多,他双眼扑朔迷离眨巴眨巴的望着我。问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是我做得不够好,还是我本来就很差。虽然你已经拒绝我了,但我还是没办法不喜欢你。浅浅,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想说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可我不能。
林恩赐喝完一杯又一杯的鸡尾酒。我不知道是酒后吐真言还是胡说八道。
他说浅浅我好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我想说我也想跟你永远在一起可我不能。
我没阻止他喝酒,不知道喝了多少他就醉了。趴在吧台前,睡得很安稳。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扶到附近的宾馆休息。他还吐了我一身。
把他扔到了床上,我流了身汗呢。刚想到厕所洗手,林恩赐却拉着我的手不放。我坐到他床边,拔开他眉前的刘海。我的手轻轻地触碰到他的皮肤,光滑又细腻。
「叮咚。」很不巧的门铃响起了。
我开了门,我不知道她们会在这里「茜蓝······」
她推开了我走进了房内。
茜蓝指着床上的林恩赐说「怎么。茗莫才刚离开,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跟他在一起吗?三更半夜的来跟他开房。」
「我没有。」
婕儿说「这应该是误会吧。浅浅你说是吧。」
还好婕儿肯信我。安简也说是误会。
「都被我们看到了还说什么误会?婕儿安简你们不要一直护着她好不好?你们这样难到对茗莫公平吗?你们有没有想过茗莫在上面会是什么感觉?那么想过她没有。」
「对不起。」除了这句我无话可说。
「你不用跟我们道歉,该向茗莫道歉!」
「好。那我该怎么做?」
「下去陪茗莫。」
「不要,茜蓝你太残忍了」安简哭道。
「茜蓝你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我还以为茜蓝只是想让我难堪罢了,没想到她想让我死。
「好。」
死应该是一种解脱吧。那我就不必每天都想念茗莫了。
「浅浅。你不要听她的话,你不可以死。不可以······」
「乖。安简,如果死能减轻我的罪孽。那我宁可一死,以死谢罪。」
「浅浅······」
「这件事,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林恩赐?这是我唯一的要求。茜蓝······」
茜蓝别过了头。
林恩赐,没有我你也要好好活着明白吗。
走到了床边,俯下身我吻了林恩赐。
离开了宾馆,我走在街上。等候茗莫来接我······
听——茗莫说她来了。
「嘀嘀·······」前面的车子一直按着喇叭,尖锐的刺耳。灯光直射入我的眼睛。我闭上双眼,竟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
「不要————」我听到她的声音。
之后,我便重重的推到在地上。
「嘣——」我听见一声闷响。
「林恩赐。」我听见安简喊出了他的名字。
不,一定不是他的。他刚刚还在睡呢。怎么可能是他?
我望着躺在血中的林恩赐,脑子一片空白。
我像疯了一样过去抱住了他,眼泪不停的流出来。我抱着他发出了阵阵尖叫······
除了这句我好像忘了喊救命。
醒来后,已是深夜在医院打点滴。
婕儿坐在我床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问我好点了吗。可我却只能怔怔的望着天花板,目光呆滞,一言不发。安简趴在我身上不知哭了多久,眼睛又红又肿。
茜蓝站在门前,一直跟我说对不起。
可是对不起能换回一个人的性命吗?
这不是茜蓝的错,是我。是我害死了我最爱的两个人,这辈子我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这晚的夜突然变得好长。窗外那皎洁的月光像极了茗莫清澈的双眼。
我拔掉了输液管,往林恩赐的病房走去。
他安静的躺在床上,我望着他。抚了抚他苍白的脸颊,从眉毛眼睛鼻子到嘴唇。手指一点一点的接触。他的睫毛微微颤抖,一颗晶莹的泪水从他的眼角划下。
林恩赐对不起。
时光像飞逝般匆匆流过。
阳光下,林恩赐的笑异常的灿烂。
「浅浅。我想听你唱歌。」
「好。」我清了清嗓子「「ifoundawaytoletleaveineverreallyhaditcomingican‘tbeinthesightofyouiwantyoustayawayfrommyheat``````」
我想起了茗莫唱这首歌的样子。
「浅浅,你为什么喜欢唱这首歌?」
「因为,这是我思念茗莫的唯一方式。」
林恩赐低下头。我问「怎么啦?」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我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恩。」
林恩赐,谢谢你。还有,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