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誓言 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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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四年里,小灵儿再也没有醒来过。自从爸爸那天把小灵儿抱到顶楼的房间后,那个顶楼就如同被下了禁咒一样,谁都无法靠近。在三层楼梯上稍稍停留便会胸闷、发慌,接近那个房间就会产生强烈的高原反应。
妈妈有一次硬闯上去,还没到房间门口,便口鼻流血昏了过去,妈妈再没不敢上去。外公外婆干脆连楼梯都上不了就气喘吁吁,我知道他们不怀好意,对外公外婆越加疏远起来。反倒是爸爸日日来看望小灵儿不管多晚,从不间断只是很少在家里过夜,我能看出来爸爸心里是愧疚的。小叔叔和林哲叔叔也经常来看望小灵儿。
小叔叔后来跟我聊起那天的事,小灵儿凭空出现在大厅里,对着爸爸说漂亮哥哥你可以请灵儿吃东西吗,众人都疑惑害怕的时候,爸爸却很有兴致的问为什么要请你吃东西,小灵儿笑嘻嘻的说,有一个漂亮娃娃舍不得离开爸爸,灵儿用了自己找爹爹的宝贝灵力,来帮那个娃娃,所以要爸爸请她吃东西。小叔叔叫了一声哪来的野丫头,来这下捣乱,灵儿与他打赌,如果他输了要请灵儿吃东西,如果灵儿输了反过来请小叔叔吃东西。想起那个请小叔叔吃的鸡骨头,我忍不住又笑起来。还真是个调皮又可爱的孩子。小叔叔说越是这样,爷爷越是下定决心不会放小灵儿离开。
我叹口气,季家,呵呵,谁会想到外表黄辉亮丽的季家却是如此的龌龊,难怪季玖枢不愿意回家,季秦空(小叔叔)回家也只是看看奶奶。
四年里我努力完成了大学学业,努力向着爷爷定的目标迈进,努力扮演好一个乖宝宝,我知道唯有变强才有能力保护他照顾他直到他安全离开,减轻心里的那份愧疚。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这唯一的念想都会变成奢望。
“小灵儿,你干嘛叫我哥漂亮哥哥,叫我就是大叔,我明明比我哥年纪小啊。”季秦空在客厅里暴跳如雷的怒吼。
当我从阳台上下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小灵儿舒服的窝在季玖枢怀里,一家子围坐在小灵儿四周,四年前的画面重现。我惊恐的上前,暂时忘记了激动,为什么我每次都是最后一个知道小灵儿醒来的,就怕爷爷外公他们再像四年前那样*迫小灵儿。
“因为,你不是处了”,谁能告诉我,我到底听到了什么,小灵儿一句话把大家雷的外焦里嫩,小叔叔更是满头黑线,脸黑的可怕。
“臭丫头,你乱说什么?”小叔叔恼羞成怒,看起来似乎要扑上前咬人。
噗,哈哈。。。哈哈。。。。。。林哲没形象的大笑。
“漂亮哥哥,还是处哦”小灵儿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爸爸面无表情的转过头不自在的咳、咳。。。。。。我彻底被雷在原地。
妈妈却欢天喜地道:“老公,我真是爱死你了,因为我身子不好,难得你还为我守身。。。。。。”
季玖枢冰冷眼神看过去,似乎要将人灼穿,妈妈禁声。其他人都忍俊不禁,憋得满脸通红。“漂亮哥哥,灵儿说错了吗?”黑曜石般的深邃里,水波流动,如繁星般不停地眨巴眨巴,一丝狡黠闪过后,嘴角得意的弯起。
咳咳、咳,“小灵儿,你叫我一声哥哥,怎么可以这样不给哥哥留点面子呢”重新把小灵儿抱回怀里,伏在耳边状似轻声却让客厅里每个人都听到。
难得看见一向如风流狐狸般的季玖枢如此尴尬的样子,他还真是。。。。。。那我呢?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瞬即如身处冰窖般,只觉得寒风从四面吹来,使我不寒而栗。
“娃娃,你是漂亮哥哥的儿子哦”我感激的朝灵儿看去。
“咳咳,小丫头,你可是好了,可以给我儿媳妇儿治病了?”
“这次别想歪招,不治好我女儿的病,别想离开这个厅半步。”
我不理会他们在叫嚷些什么,只想拥她入怀,从季玖枢怀里抱过灵儿,爸爸还不舍得松手,我挤出两滴泪来看着季玖枢。
“不伤心哦,不寂寞哦,灵哥哥疼你。”灵儿一把抱住我,一手抱住我的脖子,一手拍着我的背,小嘴喃喃个不停。顿时我泪如泉涌,这小小的身子已经彻底看穿了我。
“丫头,闹够了没有,快给我女儿治病。”外公拄着拐杖敲得地面咚咚直响。
“可是灵儿根本不会给人治病啊。”怯怯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臭丫头,你,你。。。。。。”外公气得吹胡子瞪眼。
“外公,小灵儿并没有撒谎,”我抱紧怀里的小身子,顿了顿说:“当初小灵儿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你看见这六年小灵儿的身体可有长大?可见因为救我受的伤还没有复原。书上说,万物都有自己的定律,许是我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小灵儿违背自然法则救了我,或许就承受了本该发生在我身上的劫数。他用自己沉睡六年换我六年的健康,可我生活的并不快乐,我宁愿用我的这一条命换小灵儿的自由,请你们不要再*他也不要再*我,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我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坚定,“小灵儿守护我六年,我守护他一生。”
六年里为了成为爷爷期望的拥有果敢的判断、勇敢的实践、坚忍不拔的毅力和过硬的专业素质,我像个学习工具一样不哭不闹出色的完成各项任务,转业技能、格斗、搏技。。。。。。我只为一个目的我要守护灵儿。我目光灼灼的看着爷爷等待着着爷爷的答复。
“我早四年前就说过,小灵儿是我的女儿,你们想动她是不是要先问过我呢。”季玖枢想要把小灵儿抱回去,却无奈我抱得死紧“修,松手,小家伙被你弄疼了。”
我低头看着小家伙泪光闪闪可怜的看着我,我歉意地松了松了手,却被季玖枢抢走了。那轻轻的软软的小身子一离开怀抱心里一下子觉得空虚,我愤愤的瞪着季玖枢。
“那个,漂亮哥哥,灵儿是男孩子哦”绞着小手不好意思的说。季玖枢不敢置信的看着小家伙,我乐了,终于扳回一局。
“还是不放弃的话,我就带着小家伙离开这里,让你们谁都找不到,你们很清楚我有这个实力。”季玖枢抱起小家伙抬腿就要走“跟哥哥走好不好?”
小家伙眼冒星星的看着季玖枢的笑的跟狼外婆似地俊脸,我无语了怎么以前没发现季玖枢还有拐卖儿童的潜质。
“老公,你不要走啊,我,我,我不再*他就是。”看着季玖枢没有回头的意思,“爸爸。。。。。。”妈妈拽着外公的袖子撒娇。
“枢,就按你说得办吧。”外公似是一下抽空了力气,靠着沙发疲惫的说道。
这一幕就那样结束,只是那个时候谁也不会想到十二岁少年的誓言会像种子一样生根发芽,也因为这样给他们将来带来了无尽的灾难,如果知道还会不会想当初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