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痛苦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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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能说明你还真是个没有欲望的……白痴。”灵台扮了个鬼脸,“你信吗?”
“不信。是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不过是个深浅问题罢了。”莫言撅撅嘴,表示不满,“我也有欲望,为什么却没有产生幻觉呢?”
“还真是骗不了你。”灵台指着自己,“因为你有我啊笨蛋!我就是你心灵深处欲望感知所产生的灵能之气所化,你其实是欲望和意识分离的状态,当然此处奈何你不得啊!你……”
“小心!”莫言突然脸色大变,猛然一把拉过灵台童子。只听得撕拉一声衣服扯裂的声音,惊愕中被莫言拉倒跌到一边的灵台看到已经倒在他刚才所站之处的莫言。只是,此时的莫言左半边肩膀一直到胸部都已经被利器撕烂了,一道巨大难看的血口从他脖子间开到胸口。鲜血淋淋。
“莫言!”灵台童子失声惨叫,原来是凌峰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提着彗星剑走过来了。此时的凌峰已经成了疯子,双目无神地高高举起手中的剑,便狠狠刺向倒地不起的莫言。灵台急忙伸出双手,念念有词。
哗——!
也不知他念动了什么咒语,那凌峰突然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高举着宝剑动也不动了。
“莫言!喂!你可别死!”灵台童子赶到莫言身前抱起他的上半身,一面用法术给他疗伤,“你这个白痴!救我做什么!只要你不死,我就没事。你要是死了我可跟着完了!”
“你……早说啊!疼死我了!混……蛋!”在他的治疗下,莫言有气无力的在他怀里怒道:“老子……本能里还以为你和我是两个人呢……丫丫的……早知你……你还会法术,你带我逃出去不就完了……害的我……咳咳咳……”
“你死不了!笨蛋!”在灵台童子的努力下,莫言的伤口竟然神奇地渐渐愈合了,一盏茶得功夫,就只剩下脖子上的伤还露着。“我没办法带你逃出去,但是保护你的法力还是有的。现在感觉好多了吗?”
“咳咳……咳!你,能不能把我脖子上的伤口也愈合愈合?”莫言感到疼痛减轻了,只是毕竟伤了身体,浑身沾染的鲜血让他又累又难受。相比之下,脖子上那未痊愈的一寸刀口更加疼痛。
“你伤口太大,我实在处理不干净。”灵台面露难色,不知怎么弄出一个白布条给他系上,“因为我法力就这么点,刚定住凌峰又要恢复你,现在透支了……”
“你这个半吊子……”莫言忍着痛,从他怀中挣扎起来,“如此聪明的我怎么会有这么笨的灵台啊!”
“你要是不受这么重的伤我会变这么弱吗!白痴!”灵台反驳道,“还有,你快把你身上的血抹在凌峰的眉心处。”
“做什么?”莫言自己动手整理着脖子上缠绕的那圈白布,皱了皱眉:这个笨蛋,系的这么紧想自我谋杀啊?
“我说过我法力弱了啊,快定不住他了。你快抹!”
“啊?”莫言看看脸色有些不对劲的灵台,只好用手指抹了抹身上斑斑血迹,大着胆子走进凌峰,抹在他两道眉毛之间。
噗通!刚一抹上,凌峰便应声倒在地上,两只眼睛也合上了,仿佛睡着了一般,动也不动。
“灵台……我是不是杀人了?我的血是毒药吗……?”莫言吓得赶紧退后,结结巴巴地发着抖说。
“你别害怕,他只是晕过去了。”灵台扶住他,“预言是真的,你的血如果全被人喝掉那个人就会长生不老,但是如果只是这么一点……”
“就会昏死过去?”
“当然不是,傻瓜!”灵台指着地上的凌峰告诉他,“你的血可是这个世界的灵丹妙药,能起死回生也能解毒救命,单此一点血,使他摆脱欲火关的心魔幻像足够了,明天他就会清醒过来恢复正常。”
“听起来我感觉自己似乎比唐僧还神奇……”莫言难以置信地摸摸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那在这个世界我是不是万能的,即打不死也百毒不侵……”
“美得你!”灵台脸色蜡黄地就地盘腿坐下,示意他也一起坐下,“你的血和你的神奇之处只是针对这个世界的人而言才有效,但是对你自己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要你中了毒,生了病或者像刚才被凌峰那样砍上几次,你就死定了!懂吗?所以为了保护我,你自己多小心吧!”
“你真是自私的坏人……原来我的内心这么不善良……”
……
白梦军营
一只黑色的燕子穿过茫茫夜幕中的各个军帐,掠过一队队打着火把巡逻的军队;一直飞到裴宗所在的中军帐前。守门的士兵见了,其中为首的一个便走出队列,伸出一只手。那燕子仿佛像是通人性的,乖乖地停落在那士兵手中,黑光一闪,那只燕子就变成了一封密封着的信函。
“陛下,丞相李贞的密信到了。”他双手恭敬地捧着,走入帐中跪拜道。
“哦?”裴宗听了大喜,忙放下手中的兵书起身走下虎皮帅椅,接过那信迫不及待地拆开来。
只见上面写着:
臣李贞俯首顿拜陛下,吾皇万岁。昨日来信臣已收到,陛下所云之阵法,确系洛书配后天八门阵,此阵虽入则惑乱人心智,紧密难攻,却也未尝不能攻破。此阵有八门,分:杜门巽位,景门离位,死门坤位,伤门震位,惊门兑位,生门艮位,休门坎位,开门乾位。八门虽多,能入而生还者,唯有生,景,开三门耳。赵朔深知此三门乃是生死要害,必严加重兵防御。如若要破此阵,陛下唯有:……(非此玉石俱焚,阵不能破,敌亦不能退;则我数万将士性命休矣。此失一人而保天下计也,万望陛下三思后行,以社稷为重,则天下幸甚,万民幸甚!)臣李贞泣血俯首再拜吾皇万岁……
“……”裴宗看完,脸色阴沉下来。此时的他一言不发,剑眉紧蹙,那张薄薄的信纸在手中不知不觉地被紧紧握成了一团,仿佛他握这的不是信纸而是敌将赵朔的脑袋……
……贤弟,你觉得我像好人吗?
“你当然是好人啊!”
“你就这么信任我?”
“大哥你要是坏人早就可以对我下手了啊,不管是把我卖了还是别的什么的。哪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回忆里,那孩子纯净清澈的眼睛笑得那么天真毫无防备;这个傻瓜……
裴宗痛苦地垂下眼睑,抬手扶了扶微微发紧的额头;一边是江山社稷,一边是一个完全毫无条件信赖自己的天真孩子……孰轻孰重,他心里早就有谱,只是,抉择总是那么痛苦……也许,当初不该把他卷进来吧?如果,当初坚持拒绝带他一起到此的请求,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吧?如果,那天自己离开时留下几个护卫跟着他……如果……现实没有什么如果。真是悔不当初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