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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青山遮掩中一座精致的竹屋出现在视野中,那是我住了差不多十几年的地方。
伴著鸟鸣声和阳光,我和师傅在吃早饭。
师傅:“烟儿,我和你娘约定你18岁生辰过完就不用在千碧山呆着了,你,知道吗?”
吃著第一口粥,我回答道:“嗯。”
师傅:“烟儿,你18岁生辰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了。”
夹了一筷子咸菜,我应了一声:“嗯。”
师傅:“烟儿,你今天可以下山,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生活。”
我没抬头继续吃著粥,无奈的应著“嗯”
师傅:“烟儿,你。。。你。。。你能换个别的回答吗?”
“嗯(长音中。。。)”
师傅:“你可是要去外面了,你没什麽感想吗?”
“嗯(继续长音。。。)”
师傅:“烟儿,你的答案虽然有了点变化,但,你要离开师傅了,你就没点别的说的吗?”。突然,师傅一手按著我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烟儿,你就不担心,不害怕一个人出门吗?你就。。。。”
我咽下最後一口粥,抬起头看到一脸期待的师傅说:“师傅,我会想你的。但是你就不要再把事实重述一遍了,一个月之前你就说今天我可以下山了,十几年前我就知道过了18我就回家,你到底要说这些话说多少遍啊!”
“唉!为师,真的舍不得你呀!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可怕,你这麽可人的女娃娃,你真的不怕吗?唉!!!为师。。。为师一想到你要离开了,就很想在问问你是不是真的要走了。”说完师傅一把抱住我,我有些无力的推开师傅说:“师傅,我也舍不得你!但是师傅您不是教导我做女侠的吗?当然我也立志做女侠,作为一个女侠,只是一个人出去走走游山玩水一个月,有什麽好怕的,又有什麽值得我担心的!师傅你就不要再说什麽了,今天我就会走,这是真的,千真万确!您不要怀疑了!好吧?”
师傅静静的看著我,嘴角微微动了动,轻叹一口气。我一看他这样,赶紧将他面前的煎饼挪到我手边。通常师傅出现这表情,他可能要一发而不可收拾的说下去,那这煎饼就要被他的口水给淹没了。我赶紧夹起一筷子煎饼塞到师傅嘴里,衬著照在我脸上的阳光,摆出最自然微笑说:“师傅,吃点煎饼吧,不然都要凉了。”
我看你塞满吃的还能说什麽,终於安静了,我轻舒一口气。看著吃著煎饼依然还想说什麽的师傅,对他说:“师傅,徒儿就要走了,我去收拾东西,您慢慢吃。”
快步走到厅堂口,我转过头对师傅说:“师傅,今天的早饭是我做的,您别忘了该您洗碗最重要的是您别忘了给我银票。”在一次摆出微笑。
我加快脚步走到我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收拾好东西,和洗完碗的师傅喝完茶,我从师傅手里拿过银票,笑著对他说:“师傅,一个月後见啦!”便起身向屋外走去,师傅终於没有在说什麽,只是静静地送我到门口,看这我走出他的视线。
不多时,我回头就只能看到小竹屋的屋顶了,看不到师傅了,慢慢,我的身後便是那茫茫青山。我在心里轻轻说:“再见,小竹屋。再见,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