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女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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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诺虽然一直住在摩恩的院邸,但是一连几天都没有看见过摩恩。院里的下人倒是很以他们的少爷为荣,对他们少爷的尊仰不下于对国王。西诺也从委丽的嘴里知道不少关于莫巴比斯这个国度和摩恩的事,原来这个莫巴比斯王朝只有一个民族就是莫尔曼维斯族,国王不是继承制的,这里是强者为王,当然强者不是武力强大即可,而是要有相应的胆识,智谋,总的来说是能力在整个国家中最强的才能成为王者,王者下面是五大祭司:金,木,水,火,土。金长老掌管着《极罗圣经》,智者。他的徒弟是智司索罗斯。木长老掌管着《本草内经》,医术。他的徒弟是医司摩恩。水长老掌管着《金子学》,经济。他的徒弟名字比较多,身份也比较混乱,我们都不知道他的具体。火长老基本是赫皇的保镖,擅长武力。他的徒弟就是莫维奇,达莎的哥哥。
土祭司虽说是五大祭司之一,但是在赫皇之前地位都比较低。一直王位都是在金木水火四大祭司中产生的,土祭司只是担任生死仪式,属礼仪职位,地位比较受人尊敬,但是不受重视,在王位的争夺上没有优势。但由于土祭司负责的是全国人民的生死仪式,所以这个派系人数最多,除了土长老和土祭司是男的外,其他的都是女性,她们在全国各地为人民服务,人称女祭司,她们在民间极受欢迎,但是在宫廷没任何实际地位,只是登记在册的礼仪女官名。
土祭司在这里能够和四大祭司并称是因为他忽然出了一位王,就是赫皇,其实赫皇就是上一任的土祭司,这一派系从来没有王,这次忽然出了一个王是所有人都料不到的,非常神秘。他们这一任的同是祭司,现在任长老的金木水火都保持箴默,俯首称臣。十几年下来,这位赫皇虽没多大建功,但也国泰民安,史官也懒得追究他成王的理由。
这五大派系的继承者不是贵族子弟,为了保持这个民族的强大,上至国王下至平民,他们所生的孩子在出生就被带走,被教育司被放在一起养至四岁,再从中挑选能力超凡,天资优厚者进行特训,然后按资质选出能力最好的五个孩子,他们会被五大派系分别选走,做为未来的祭司候选人培训。其余者按资质等级作为文武百官教育,最后者充做士兵。
被选为祭司候选人并不代表马上就能封地拜爵,在派系中也有之前之后挑回来的候选人,大家都跟长老学习,最优秀者通过了祭司考试,得到长老的授业和推荐给国王,国王封为祭司后才成为真正的贵族。
原来摩恩的家业是靠自己来的,并不是世袭的贵族少爷,这倒让西诺有点刮目相看。
正当西诺在消化这个世界的规则时,委丽从门外进来行礼,“是摩恩回来了吗?”西诺有点喜出望外,几天没见他了,一想到他忽然有点心跳不已。
“不是的,是我们叶城的女祭司想见您,她请您到她的家里去坐坐,她家的马车就在外面。”委丽想不到西诺小姐的美名这么快就传到叶城女祭司耳里了,按理说莫尔曼维斯族最美的女人将会成为下一任国王的王后,女祭司提前认识巴结美女是很自然的,说不定能随未来的王后进入内阁。可是,这个女祭司是达莎的妈妈啊,如果不是西诺小姐的出现,她的女儿达莎就是最美的族女。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她还是要做她的份内事,通报。
“女祭司?我不认识她,她要见我做什么呢?”西诺很奇怪忽然出来的一号人物,但是她想起委丽说的女祭司是礼仪女官,也有些是会占卜的神秘女巫,应该是要见识一下的。
她见委丽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回小姐,我们这里女祭司请某个人通常就只是某个人一人过去的,带随从是视为对女祭司的不敬,除非是有官职在身的大人才可以带随从。”
“哦,这样啊,那我去去就回。”西诺出了门口坐上了女祭司的车驾。
转眼间马车来到一处幽深的庭院,高高的铁栏爬满了郁郁深深的藤蔓植物。院子里还有几棵参天大树,把阳光都隔绝在树顶,只有细碎的丝线般的光束打下来,有点历史的老旧两层式房子也爬满了藤蔓,那些顽强的爬藤类植物把它们的根径透过岁月一缕一缕的渗入到那些白墙里。站在没有阳光的院子里,西诺想起了小时候看的童话,那些老林深处住的不见天日的女巫,一阵鸡皮疙瘩涌起。
“小姐,您从这里上楼,我们祭司就在二楼最后一间房间等您。”佣人说完只顾把马车解开,把马拉回马厮喂养去了。
西诺上到二楼,才发现这栋房子很多房间,一条长长的回廊,两边都是深锁的房间,她轻轻的走,努力抑制鞋子在那些仿佛空了心的木地板上发出响声。终于,到了最后一间房门口,推门进去。
“欢迎你西诺小姐!”一个美丽雅约的中年妇女盘腿坐在铺着厚厚织毯的榻上,她年轻的时候应该很美,从她的轮廓和皮肤看。身上是类似印度妇女的那种纱丽,尽管身材不再曼妙,但是那种温和的女子气质却越发深厚。
她指了指她对面的位置请西诺坐下,西诺看见她两只手的尾指纹着华丽的图案,那些华丽的类似符号的文身就象房子外的藤蔓植物,在她的手指末端一路蔓延上去,隐入飘逸的纱丽中。
“我是叶城的女祭司图妮亚,也是莫维奇和达莎的母亲。”图妮亚从银壶里倒出琥珀色的液体到杯子里,递到西诺的面前:“这是我亲手制作的薄荷茶,你试试。”
西诺喝了一小口,这是红茶加了薄荷叶的汁还有糖,很浓的薄荷。她还是在疑惑“莫维奇不是火长老的徒弟吗?你们的孩子不是一出生就要被混乱的吗?”
“是的,但是我的孩子莫维奇手臂上有一方胎记,在他封为祭司后我们相认了。”图妮亚坦诚的说:“孩子,能说说你吗?你能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吗?你看起来不象我们莫尔曼维斯族的人。”
“我,我是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具体我也说不清楚!”西诺知道说21世纪会越说越乱,还会惹来不少麻烦。看见图妮亚质问的眼光,“我是说,我来到的时候受了伤,被摩恩救了回来,然后我失去了记忆,我对过去一无所知。”西诺编了个很好的理由,果然不是一般的机灵。
“既然是这样,或许我能帮你回忆起来。”图妮亚想,这女子来历不明,不知道会不会对莫尔曼造成威胁,我还是来占一下。看见西诺一脸的疑惑,她解释道:“我小时后有跟我祖母学过一点占卜,我可以帮你占一下。”
图妮亚把她的占卜工具摆了起来,那些写着奇怪符号的石子很快就被摆成阵,她示意西诺把一只手递给她,然后她双手抓住西诺的手在阵的上方开始念起古老的语言。西诺完全听不出她念什么,只看见她双手的文身从指尖开始隐隐发出血液似的红光,那些繁复美丽的文身从黑色变成红色,飞快的游动着。图妮亚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当那些血色的红光消失,图妮亚松开西诺的手,已经血色苍白。
她对着西诺磕了一下头,脸色凝重:“西诺小姐,我无法知道你来自哪里,但是请你离开我们莫巴比斯王朝,请你离开摩恩。”
“为什么?我无家可归,你让我去哪里?”西诺很不解,能有办法回到21世纪我当然离开,可是没有。
“你很危险,你会连累你身边的所有人,这个极罗大陆容不下你的,请你走吧!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去吧。”图妮亚抖抖索索的说完,就不停的磕头,赎罪似的磕头。
“你说什么?你胡说,我怎么会害人呢,我不可能害人的,你为什么要这样诅咒我,你。。。”西诺急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不祥人,你没听到我妈妈说吗?你会害人,你快离开我的摩恩哥哥,你想害死他,我要你偿命。”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达莎冲到西诺面前,她一向觉得这个西诺不对劲,连妈妈都占出她是个不祥人那一定就是不祥人,她喊着,就觉得西诺已经在害人似的,不自觉的冲上来捏西诺的脖子。
“我不是,我没有,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西诺用力挣脱达莎,冲出了房间,一路奔出了图妮亚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