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小市民好不好？”身旁的女孩讽刺的说。
    “大姐，我就是小市民，您往里坐坐好不好，压着我垫子了！”水儿自暴自弃的应和着，这在对方看来更像挑衅。
    女孩刚想发火，突然意识到这是佛堂，加上平时自己所学的知识，所以暗自咽下这口恶气，阴阳怪调的说，“咱两个本来就是一个垫子，你往那边挪挪吧！”说完不情愿的起身，这要在外面，自己非和她抓了不可！
    “住持出来了！住持出来了！”人群中开始出现了骚动，水儿顺势望去，普缘寺住持印空正迈着方步稳稳的走了出来，之前早有弟子们铺好了包有黄色稠面的垫子放好。印空双手合十，微微的鞠躬，大家全部站立，双手合十，水儿前面的大妈已经哽咽的哭了起来，止都止不住。继而全场鸦雀无声，印空师父慢慢的环视殿堂，这是人们所说的加持，大家热切的期待和印空师父的对视，身旁女孩已经高高踮起脚尖了。
    水儿看着印空，这个住持体态微胖，双目有神，不怒而威。他天庭饱满，只是看着好像哪里有点不同，似乎头比较圆，串骨也不明显。印空法师环视到水儿这片时，目光却定住了，这方信徒们立刻激动起来，但水儿切实的感觉到印空法师看到的是她，因为不止是两道眼光，更多的是一种，信息？
    印空住持举手示意大家坐下，身旁的女孩兴奋的说，“刚才住持看的是我吗？嗯？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女孩皱着眉头说
    “酒精牌的，”水儿不等那个事事的女孩讽刺接着说，“你有没有发觉住持的眼睛会说话啊？他刚才看我的时候。。。”
    “看你？我觉得看我！”
    “各位佛菩萨，讲经说法是出家人的家务课。印空最近几年闭关反思，没有尽到职责，难得各位包涵，此乃我佛门之幸，万民之福啊”讲经正式开始，水儿似懂非懂，只是印空住持的眼睛会变化。讲经停顿的时候双目如含珠，沉稳有光，含而不漏。敏锐之时，精光闪烁，如雨后春笋给人已勃勃生机。偶有目光交汇，如慈父般让水儿感到异常温暖，从头部似乎有源源不断的力量灌入，让人暂时忘却了所有苦痛。
    旁边女孩侧目，奇怪，这个俗女听的还**神？
    讲经一个半小时后，住持休息了片刻，接下来是大家提问问题。
    “师父，我喜欢吃肉，一顿也离不开，”大家哄堂大笑起来。有人吵吵着，“吃肉要紧还是解脱要紧？”
    印空法师也笑了，“刚才这位菩萨解释的很好了”
    “师父，我以前发誓要信基督教的，现在我想皈依佛门怎么办啊？”
    “那这位菩萨再发个誓吧。”印空的回答让在场所有人热烈鼓掌，水儿也拼命鼓掌！印空住持很酷啊！
    。。。
    问题继续着，突然身边女孩站了起来，“师父，如果我们做好事是不是可以积累福报呢？比如以德报怨？”说完轻视的看了看水儿，似乎刚才挪垫子就是高尚的以德报怨。
    “小菩萨说的很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被记录的清清楚楚，比你们用的电脑还准呢。”印空满眼慈爱的望着这个年轻而虔诚的信徒。
    “如果德来报怨，那我们用什么来报德呢？”听似沙哑的声音传来，全场一片寂静。女孩转身看到水儿站起来，倔强的问着，那眼神里分明有受过伤害的痕迹，连自己看了都不忍。
    “德怨本来不分，因果世代轮回，报德报怨都不是根本，关键是今生勿再生恶缘。”印空看着水儿，她一定可以听懂。
    接下来，难得的共同参禅打坐时间到了。水儿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离开，昨晚的酒精似乎味道没了，可是睡意不断，坐到腿麻木，摇头晃脑，水儿还是靠在旁边女孩的身上睡着了。
    这回女孩并没有生气，她把水儿放正。仔细的打量，这个俗女有点，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