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rres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起迟了。
    更奇怪的是，没有人来叫醒他，短信抑或电话，难道今天没有训练吗？他迷迷糊糊赤着上身，穿着短裤起床洗漱，然后胡乱耙了耙自己的头发拉开卧室的窗帘。
    然后他呆了一下，因为他觉得在自家楼下的那个人影有点眼熟。
    似乎感觉到了Torres的目光，那个人影转过身来。
    是Villa。
    他站在英格兰三月的阳光下，向着Torres挥手，眉目漆黑挺拔，脸上挂着Torres再熟悉不过的微笑。
    “看见你在规定时间还没有出门，我就帮你打电话请了假。”这是Villa对Torres所说第一句话，之后他就直接赖在了Torres家的沙发上。
    “怪不得——”Torres小声嘀咕一句，然后想到了他最大的疑惑，“你怎么来了？我以为——”
    “抱歉，昨晚没有接到你的短信。”Villa在沙发上舒展了一下四肢，浓密的睫毛飞快地颤抖了几下，然后透过睫毛无辜地看着Torres，Torres觉得他这个表情非常可爱，忍不住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颊：“不管怎么样，现在我只比你小两岁了。”
    “哦，是啊。”Villa笑着看着他，留恋地借机在Torres手心蹭了蹭脸，“还没有对你说，生日快乐，Nando。”
    Torres笑了笑，站了起来：“你跨越国界，难道就是为了说一句生日快乐？”
    Villa突然睁开了眼睛，Torres觉得他的眼底有一个漩涡，很深，似乎可以把他完全吸进去。
    “如果我说是呢？”
    Torres有点迟钝地发现了Villa脸上无法掩饰的微微疲惫之色，然后他突然想起来昨天的那场球赛。
    拼命奔跑着的Villa，却始终没有进球的Villa。。。
    他眨了眨眼睛，觉得眼眶有点莫名其妙的酸涩，不由赶紧揉了揉眼睛，勉强笑了笑：“嘿，别露出这么一付沮丧的样子，坐那该死的飞机累了吧？吃早饭了没有？没吃的话等一等，我去弄一点——”
    Villa突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对不起，我食言了。”他轻声说。
    Torres突然觉得有点恼怒，但是却实在无法对着这样的Villa发火，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在Villa身边坐了下来，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膝盖上：“说什么废话呢？那不是你的错，你也不需要和我道歉。”
    “那是我承诺的生日礼物。”Villa有点不依不饶地回答，出乎意料的固执。
    Torres放缓了语气：“David，听着，我不在乎你会为了我的生日进几个球，我也不在乎你失败与否，我只在乎你能不能回复你的最佳状态。David，你的进球不是为了我。”
    Villa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我知道，但是——”
    “你不会实在里面的衣服上写了什么祝我生日快乐的话吧？”Torres笑着猜测，果然感到Villa在他膝盖上翻了个身，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否则你也不会这么沮丧。”Torres恶作剧似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了Villa，我们有的是机会。只要你的状态恢复，总有这么一次的，实在不行——我也可以把一个进球献给你啊。”
    “真的？”
    “真的。”
    Villa似乎有点满意也有点放松了，他在Torres膝盖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打了个呵欠：“那太好了，我的心情也能好一点——困了，我要先睡一会儿。。”
    他打完比赛就往伦敦赶，都没怎么好好睡觉。
    “可是你还没好好吃上早饭吧。。”Torres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因为他发现Villa几乎是瞬间就睡着了，他真的很疲惫，连在睡梦里也难以放松紧皱的眉头。
    “笨蛋。”Torres嘴角缓缓浮上了笑意，似乎犹豫了一下，他微微俯下身，轻轻在Villa额头上吻了一下，“算了，好梦，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