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诺几天不见人影，一露面就把明月吓了个半死。
    那晚，涛子陪着明月去月光转了一圈，回来后，看着她进了电梯就走了。
    明月从电梯里出来，发现楼道里的灯坏了，心里暗自埋怨物业，从而迁怒到老爸——明爸爸是房地产商，明月住的这套复合式公寓就是他送给女儿的。
    明月摸索着走到门口，拿出手机，借着屏幕的光亮开门。脚无意中碰到了什么物件，明月探出手去摸，结果摸到一把头发。
    明月觉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战战兢兢地把手机探向地面。
    “乔诺？”要不是看乔诺蜷缩在门口，一副可怜相，明月真想踹她两脚泄愤。
    乔诺应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姑奶奶，你想吓死我啊？”
    “快开门吧。”乔诺挣扎着站起来，“我等的太久，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早晚死在你手里。”明月开了门，打开灯，打量着乔诺，“你怎么啦，这脸色跟死人似的。”
    “没怎么，出门前和莫磊打了一架，给了他一刀。”
    “啊？！”明月要疯了，“那你怎么不送他去医院呢？你怎么还有心情跑我门口睡大觉呢？”她瞪大眼睛，“他不会是……”不会是已经死了吧？
    乔诺不慌不忙地坐到沙发上，点上一支烟，“嚷嚷什么？我叫救护车了。”
    “那还好。”明月长出一口气，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能确定他没事？”
    “有事的话，辉哥早就给你打电话找我了。”
    “跟他有什么关系？”
    乔诺居然还笑得出来，“小傻瓜，莫磊和涛子是辉哥的左膀右臂，没人告诉过你？”
    “没有。”
    “不急，慢慢你就知道了。”
    “我关心的不是这些乱八七糟的事儿，”明月坐到茶几上，审视着乔诺，“你和莫磊怎么了？你没伤着吧？”
    “伤了心了。”乔诺抖落指间的烟灰，“谁叫他死性不改，给他一刀算是轻的。”
    如果还有一个人比明月更能作，非乔诺莫属——这是明妈妈的论调，到此刻，明月承认了这说法。
    明月不想再揭乔诺的伤疤，到厨房做了一碗炒饭端给她，“吃点东西吧。”
    乔诺安安静静把饭吃完，洗了把脸就到客房睡下了。
    这丫头的心，真不是一般的宽。
    第二天，乔诺一早就出门上班了，涛子过来时，如常挂着极具感染力的笑容，没有问她什么，路明辉更是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莫磊被捅了一刀，无所谓吗？怎么都没有人当回事呢？
    明月不知道，是她小题大做，还是跟不上形式了。
    涛子颇有耐心地熬了一锅八宝粥，做了几色开胃的小菜。明月看着餐桌上香喷喷、热腾腾的食物，不由得胃口大开，猫一样优雅却贪婪地埋头享用。
    涛子坐在对面，看着她的样子，笑容中有欣慰，也有几分怅然。
    门铃声想起，明月头也不抬，小手一挥，“去开门。”
    等听到来人的语声时，明月呼一下就跳了起来，碗筷应声落地，然后她就开始对涛子又是挤眉弄眼又是双手乱摇，只求他火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