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开,梨花落 第64章(朝堂棋局步步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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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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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不会高兴的傻了吧…”
一抬眼,看着眼前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虞梦盈犯傻的笑了笑:“终究不是他…”
风鸣涧难得好脾气的问了一句:“你想见谁?”
虞梦盈觉得好笑的叹气:“见又见不到…不想见的上门找。”
“喂喂,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
“我可什么也没有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
“你到底想见谁,我可以帮你出宫找。”
“他不在宫外。”
“那他在哪里?”
“不知道…”
“天涯海角我都帮你找。”
虞梦盈丧气的说道:“不及生死,此生恐怕是终不得相见…”
是啊,如果自己不死怎么可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冥王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虞梦盈经常想起冥王了,那个为情而痴的男子,不知这一世自己会不会遇到这么一个人相守一生?就这样陷入了自己的纷扰不清的思绪里。
风鸣涧却痴了,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女子,眼神清的如水,只呆呆的说了一句:“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子。”他不看懂她,八岁的孩子罢了,可是懂好多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仿佛有着不现实的沧桑。
许久,小人儿下了一个惊天地,动鬼神的答案,说道:“我决定了,告诉我爹,我愿意娶你为妻。”
“娶我?哈哈…”虞梦盈笑了,笑的花枝乱颤,笑的没有形象,笑的眼角都挤出了泪滴。
风鸣涧却一脸奇怪的看着她,伸出手擦了擦她眼尾的泪水,困惑道:“也不用这么高兴吧,都笑成这样了…”
“谁说我高兴来的,你不知道,世上有人笑了,那是在哭,有人哭了,却分明在笑,哭笑都不分,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娶我。”
虞梦盈再次躺在了草地上,心底是说不出的淡然,大笑过后的沉重,比大哭还要难受很多。
风鸣涧却被虞梦盈的话堵的半天开不了口,只是束手无措的站在那里。
看着眼前的小人儿,也不过是八岁的年纪,虞梦盈也奇怪自己何必难为他?难道就因为他是自己御赐的丈夫?疑惑她还是因为孙元熙的怒火没有平息?
看着成为炮灰的风鸣涧,虞梦盈突然充满了犯罪感,拍拍身旁的草地说:“来,躺一会吧!”
风鸣涧顺从的躺在了她身边。
“你答应嫁我不?”
“不是都赐婚了吗?”
“那是皇上和太后的意思,我问你。”
“问我?你懂不懂爱情啊,小小年纪就要娶妻。”
“爱情是什么?”
“爱情啊,就是经历了万事轮回只为遇见那么一个人,一瞬间尝尽了世间所有的甜蜜与幸福,甘之如饴的呆在那个人身边,从今往后的每一分每一刻,陪着她,然后穷尽自己一生让她幸福一辈子。”
“不懂…”
“等你遇见了再说吧,可能你就不会想娶我了…”
“那你不想嫁是因为遇见了?”
“没有,我才八岁,不想嫁…”
“我十岁了,我等你长大了,再娶。”
“那我们长大了再说吧!”
“好,我们拉钩好不好?到时候看我是不是你要等的那个人。”
“好…”勾上了少年青葱一样的手指,他花一样的笑容,让她沉迷。
却不知她的一句童言戏语,让他空等了一生为情痴。
此时,一红一紫躺在泛着青绿的枯黄草地上,也就成了一道动人的风景。
孩子们还有童言无忌的年纪,可是在大今国朝堂上却是剑拔弩张。
边疆传来了急报,外族入侵,已经连连破了两城。
一时间,出塞远征也让朝堂上炸了锅的议论纷纷。
很显然,朝堂上派系分明。
“皇上,既然镇南、镇北将军都有军功,不如此次机会交给镇东和镇西将军吧。”
“李尚书你错了,镇北将军此时应该乘胜追击,才可以扬我大今军威,再获捷报。”
“不,张大人,应该有镇南将军出战,虞将军战功赫赫,此时出去正好全线打击敌人。”
“镇南将军…”
“镇北将军…”
……
朝堂上乱作了一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四大将军此时却都不言语的立在一旁,谁都知道此时说话无疑就是火上浇油。
左右丞相也是沉默不语。
坐在龙椅上的孙元熙可谓是焦头烂额了,看着朝堂上的臣子据理力争的样子,丝毫没有开心,反而多了看泼妇骂街的感觉,唯一好的,就是没有动手打架,没有撒泼说脏话罢了。
如果把朝堂比作一个家庭的话,如今一帮长不大的孩子就好像在争夺玩具一样,孙元熙这个家长显然做的有些失败,下面随便一个都年长与自己,本来自己更像孩子,可是却是这帮老孩子的家长。
看大家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孙元熙吁了一口气,抚掌道:“众位爱卿不必争吵了…”
很快,纷乱的声音就安静了下来,众人的耳根得以清静少许。
“皇上,那您的意思是派那位将军出战呢?”
孙元熙看着左丞相道:“孤想听听两位丞相的意见。”
左相迟疑道:“这个各位大人都有理据,但是最终人选…老臣不好说。”
右相也推辞道:“是啊,老臣不敢妄下推断,一切听凭皇上定夺。”
这两只老狐狸一句话就把孙元熙给堵了回来。
孙元熙却不得发作,他看了他站在朝堂上一直沉默不语的苏慕白,难得放下了自己的介意问:“国师有什么好主意吗?”
苏慕白漆黑的眼眸沉浸毫无波澜,摇摆的衣袖却透露着寂寥的错觉,轻声的说:“既无远虑,必有近忧,依在瞎看皇上应该意见有了决断,何必多此一问呢?”
那双眼睛就好像可以看透人的灵魂一样,孙元熙有些不安的咽了咽唾沫,却颇为无奈,他始终避忌着苏慕白,这个人藏的太深,深的让人怀疑他的灵魂都是隐匿的。这种深渊的感觉,让人抗拒,无措,害怕。可是他的表面却是云淡风轻,无害,冷漠,就好像带着一丝人气的仙。
朝堂上孙元熙脾气不得发作,也放弃听割据的争吵,打算宣布自己心目中的决定。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奏报:“皇上,各路诸侯送来奏报,今年多有灾荒,要求削减赋税和进贡…”
“什么?”孙元熙一时失态的吼道。
如今正要举战,最需要的就是军饷,现在却有如此消息,诸侯不朝贡分明是要断送军魂呢?
谁不知道大今国除了京都繁华外,各路诸侯割据,如若诸侯不进宫,国库不过是一个空摆设罢了。
如此大的打击,让孙元熙陷入了苦苦的挣扎。
而朝堂上,众人不吭一声,默默的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孙元熙心底哀叹,真是被苏慕白说对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探寻的问:“众位爱卿,对此事有何意见?”
……
沉默,诡异如丝的沉默,和刚刚的激烈的争斗反应天壤之别。
其实孙元熙明白,虽然大今有复苏的态势,可是各路诸侯必定是盘根错节,谁也不愿得罪各路诸侯把自己陷入难堪,现在都不争不斗了,脏水都等着自己这个皇上去泼了。
孙元熙自是感觉这个皇帝啊,真是苦不堪言。
此时坐在龙椅上的孙元熙眼神平静的如一滩死水,可是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沉默的让人害怕。
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目道:“孤要知道下一步诸位爱卿意欲如何?”
众口铄金道:“臣…还请圣上定夺…”
众位大人托词一样的借口,让孙元熙震怒的吼道“住口,孤不要听你们的托词。”
许久,孙元熙半阖眼,近似悲悯道:“没想到孤到底是个孤家寡人,朝堂上竟然没有一人能为孤分忧解难啊…”
“皇上多虑了,既然诸侯都有使者来朝,不如办一场洗尘宴席,宴后,自然有人奉上军饷…”
轻巧的一句回答,让孙元熙陷入了震惊,猛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却说不出话来。
语不惊人死不休,怎么会是他为孤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