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那情景,真是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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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
一曲终了。人们还在沉浸在刚刚的戏剧之中,谈笑声,议论声,叫好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
戏台上的灯笼刹那间全灭了,人们安静了下来。我站在舞台上方,心里一阵紧张。我深吸了一口气,抓紧手中的红绸,跳了下去。
爹生日之后几日,整个苏州城一片沸腾,那晚的情景如燎原野火一般被众人交口传颂。一个小酒馆里,一个人正眉飞色舞对着周围的人描述,你是没看见,那情景,啧啧。那晚,我跟着我家老爷去给洛老爷贺寿,洛家邀请了戏班子在家里搭了戏棚演出,一曲终了。只见那洛家小姐着一身白衣,那衣服的样式,我是从来没见过,裙与衣服相连,长及脚踝,胸前如同星光一般闪闪发亮,煞是好看。她手拉一根红绸,红绸竟悬于半空,她如仙女下凡一般从天而降,还在半空盘旋一圈,最终才落在那台面上。尔后翩翩起舞,我发誓我从未见过这种舞,如同仙鹤飞舞一般。而且就在这时,台上竟升起阵阵白色仙气,一时间烟雾缭绕,洛家小姐被烟雾笼罩着,之间其中白裙飞舞,红绸四处纷飞,洛家小姐的身影变得飘忽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羽化而去。那情景,啧啧,果真是惊为天人。
其实,那晚戏台是我之前精心设计过的,我挑选柔韧性极好的麻绳,将丝绸染黑,缠于绳上,用一个铁环穿在绳上,将绳系于房顶和舞台上方,用丝绸穿过铁环,如此,从下面看来便是红绸悬于半空,然后再加上小梅等人暗中帮忙拉住绳子,调整方向,就达到了我在空中飘浮的效果。而衣服,则是我那几天在房间里自己设计制作的。衣服是按照现代舞的样式制作的,用水晶亮片镶缀于胸前,我将现代舞与红绸舞结合起来自编了一曲,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记得一曲舞罢,台下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我,我还以为人们接受不了这种风格的舞风,心中不免忐忑,我看向慕枫,只见他张着嘴呆呆的看着我,模样煞是好笑,我不禁笑了出来。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叫了声好,人们这才反应过来般,掌声雷动。我这才轻舒了一口气,见爹和穆伯伯都很卖力的鼓着掌。
我来到台下,从戏台旁推出一个木制小车,上面盖着红色的丝帛,我将车推至爹面前。这时,几乎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我掀开丝帛,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我望着这个我努力了一下午的成果,这个算是最成功的了。众人不知这是何物,爹望着我道,舞儿,这是?
我说,这个叫生日蛋糕,是庆祝生辰的时候吃的。
这是哪的规矩?我从未听说过。爹奇怪的看着我,四周的人们也纷纷议论开来。
呃……这个……我一时语塞。哎呀,爹,您就别追究这么多了。您先尝尝女儿的手艺吧,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这个时候撒娇无疑是最有效的。
我吩咐小梅将蛋糕切成小块,给在场每人分了一份,众人尝罢,纷纷赞不绝口。
穆伯伯说,太好吃了,我从未吃过如此特别的东西。老洛你真是好福气呀!竟有如此灵气的女儿。相貌卓绝,才艺俱佳,真是让老夫好生羡慕。众人一听,纷纷表示赞同。
过奖过奖。爹虽口中这么说着,但仍能看出爹十分开心,看着爹一脸幸福的样子,我感觉这几天的辛苦没有白费,心中舒坦的很。
锣鼓声响起,戏继续上演,众人也相继散去,慕枫趁人不注意,拿着被他吃得惨不忍睹的蛋糕,凑到我面前,没想到你还有这手,对了,这个东西叫什么来着?如此好吃。
我伸手擦掉他嘴角的奶油,这个呀,叫奶油蛋糕。
我的手触到他嘴唇的一瞬间,这小子的脸竟然红了。没想到厚颜如他,竟也会脸红。看着他如此模样,我笑出声来。他见我笑,更不知所措,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子般,我笑容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