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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前生五百次的凝眸,换今生一次的擦肩。今生的一次邂逅,定然孕育前世太多甜蜜或痛苦的回忆。万发缘生,皆系缘分!偶然的相遇,蓦然回首,注定了彼此的一生,只为了眼光交会的刹那。
楔子
“叔,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最后望了一眼被推入火化场的遗体,晨晓支撑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轻声问到。
“哎,都过去了,我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也许我会离开这里,回到我的家乡吧,落叶总是要归根的。”老人长吐一口气,摇摇头无奈地回答,在他心里,也许早就有了某个想法,“呼~~你爸临走前都说了什么?”老人再次叹了口气,抑制心中的悲伤,轻声地问到。
“他说他这一生对不起你,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晨晓默默地回答。对于这两位老人之间的关系,从他来到这个家懂事后就明白了,不过他并没有特别在意,反而是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
“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吧,经历了这么多风雨,我想他也看开了。”老人苦笑着看了一眼对面的青年,这个看着他长大的孩子如今也终于是长大成人了,不负他们两人的栽培。欣慰地点点头,老人在晨晓的搀扶下无力地向火化场外面走去。
晨晓也不再说什么,他见证了这对爱人的感情,也感动在他们的这场爱情之中。
此刻的天空下起了无声细雨,那是老天的泪水,为这场爱情的结局画上圆满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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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树下,一个男子静静地跪在树前,额头贴地,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然而就是此刻,菩提树中金光一闪,一道炫丽的光芒激射而出,将男子笼罩在其中。
“对于这次的轮回,你有什么遗憾吗?”金光中响起了一道威严的声音,让人在听到一刹那不自觉地膜拜下去。
“回佛主的话,此生已无憾……”男子磕了三个响头,静静地说到,虽然如此回答,但心里总有一丝情感放不下,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奢求太多,这样的结局已经很好了。
“好了,原本你已经功德圆满,不过在你结束生命之前,天地异象,狮子座流星雨从你头上滑过,带走了你的一丝情感,这也注定了你还要继续轮回……”
“为什么会这样?”男子不解地问到。
“不可说,一切自由缘生。你准备好了吗?”
不待男子有任何回答,他周围的金光突然大盛。男子只觉得光线刺眼,便闭上了眼睛,而后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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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晨晓父亲火化已经过去半年了,那个被他称为叔叔的老人早已经离开了他住的地方,回到了被他称为故乡的地方。从此他们便再也没有联系,而老人也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老人名叫季夜,是父亲旧时的情人,他们两个共同领养了晨晓。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在晨晓还只是上小学的时候,因为一次吵架老人离开了这个家,从此晨晓的父亲晨焰便是当爹又当妈的把晨晓抚养大。
后来家里又来了一位孟叔叔,晨焰脸上难得地出现了笑容。生活一直过得比较平静,直到季夜回来的那天,孟叔叔悄然离开,原因是晨焰已经是癌症晚期。
那段时光仿佛回到了从前,晨晓亲眼见证了两人的爱情,虽然中间有过一段波折,但最终他们还是不离不弃。
现在的晨晓已经大学毕业,不过他没有去找工作,而是把父亲留给他的房子改装成了一座孤儿所,专门收留那些没人管的孩子。怎么说,在这样家庭中长大的人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只能将感情压抑在心底。况且他本就来自孤儿所,现在是回报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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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离开晨家后并没有回到他所谓的家乡,其实他从小也是个孤儿,自小遇到晨焰后,两人因为志趣相投走在了一起。在一次喝醉酒后,晨焰与他这个还怎么懂得人情事故的少年发生了关系。两人并未因此而远离,相反,季夜觉得在晨焰身边很有安全感觉,平时对他也是百般呵护,于是,他抛弃了一个男人的自尊,誓与面前的男子偕手白头。
然而世事难料,在知道晨焰出轨后,他再也无法忍受下去,就算此刻的他爱得无法自拨,他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家,因为他无法面对那份冷淡,甚至是厌恶的眼神。
回想起当初的事,季夜冷笑一声,他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错误,就算在最后弥补了一些,但还是无法挽回什么。如果他当时坚持留下,那么现在也不会如此伤心吧。人总归是这样,直到失去后才后悔莫及,一时的冲动总是给人带人无限的遗憾。
其实他早就应该看出晨焰当初早就知道自己已经身患绝症,不想自己跟着受苦罢了,不过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居然坚持了这么多年。是爱情的力量吗,这样的等待需要多大的勇气啊。逼着一个人离开,然后独自流泪,又希冀奇迹的出现,盼望着爱人的归来。
季夜再次摇摇头,望了一眼手中的安眠药,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然后独自躺在这个偏僻的小屋中,慢慢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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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夜回来了,那个让任何人都感到有些暗淡无光的人,终于是在晨焰的等待中回来了,我想是时候离开了吧。”孟野点燃一根烟猛地吸了一口,然后暗暗下了决心,“我终归是个外人啊,看着他们一家和睦的样子,我真替晨焰高兴,不过这个时候我也将带着我的孤独踏上一条不知何去何从的道路。”
自嘲地笑笑,孟野终于是收拾好自己有行礼,在书桌上留下了一封信便悄悄地独自离开。这里再容不下他的存在,就算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那份家庭的气息却始终有着一丝间隙,永远都无法将之修补。
离开晨家,孟野来到了一条闹市街上,晚上的风很冷,吹得他头发有些凌乱。独自一人出来,也不知走向何方。
就在他拐过一个街角时,对面驶来了一辆失控的汽车,逃离不急之下,他终于是倒在了血泊中。
望着满身血迹的自己,在意识消失的那一瞬,他笑了,笑得很甜。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在自己无法选择走向何处时,上天给他指明了一条道路。他是幸福的,亦是痛苦的。当初他知道晨焰已经身患绝症却还是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并用他的真诚终于打动晨焰,默默地守候在他的身边。然后季夜回来的那晚,一切都变了,他看到晨焰满足的目光,他看到晨晓开心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存在只会让这个家庭变得不和谐。于是他选择了离开,离开了晨家,甚至离开了这个世界。
因为事情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晨家又沉浸在季夜回来的快乐之中,所以没有人会知道他的离开,就在孟野闭眼的刹那,他仿佛看到一团亮光,于是他诚心祈祷,希望来世再做晨焰的情人。
意识渐渐地开始消散,这个原本就没人关心的人终于是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没有报怨,甚至感谢上天,让他此生可爱可恨,否则,生命将是一口枯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