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今夜说好不结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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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的序言
代光银首部悲情小说问世,言情都市《80后男人,90后女人:都是二奶惹的祸》
那一夜的雨下得很急,秦芳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说:“你包了我吧,我的心都被你掏走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一夜的雨同样下的很急,我和秦芳站在雨水里,怒目相向,我说:“芳芳,当初我们说好不结婚,可如今你为什么还要如此逼我?”
我叫季元培,初中文化,农村户口,打过工,出过书,办过公司,破过产,江湖人称季老板。我曾经埋下过种子,辛勤耕耘,用情灌溉,总希望它能长出丰硕的果实。如今采摘果子的时期已到,人生却还孤枝飘零。这一生之中,挂过彩,也中过彩,收获一半,失去一半,未来的路不知是泥泞或者坎坷,我都决定走下去。
十年凄风苦雨,我自负早已看透红尘中的一切生生死死,视人生为游戏,如果混得不好,则人生视你为游戏,世人欠我的迟早要还,我欠世人的暂且记在账上,谁都甭想再用爱情的牢笼来困住我。
如果一个人的信仰破灭了,我们是否应该对上帝祷告或者诅咒?我不知道,我连我自己的命运都无法安排。这时我想起了无痴大师对我说过一句最刻骨铭心的话,“你的心周旋在爱恨之间,形游走于善恶的边缘,迟早会迷失自己!”如今前面就是一片苦海,岸在何方?我已经不记得了,正如我早已忘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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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blog。sina。com。cn/u/2036278547(代光银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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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七
杨宝征当时吹吹鼻子就走了,后来所有的事情都因为那个小本子而起。那可是我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一本帐,譬如谁从我这里拿走多少钱、时间、地点以及钱是以什么样的方式送出去的等等,都有详细记录,里面的每一笔交易都关乎着一个人的生死和荣辱。我过去一直视之为命根子,几年来悉心珍藏,用心守护,多少次将它捧在手里,搓了又搓,摸了又摸,有时掩面而笑,有时失声痛哭。我想如果哪一天,真有人要将我推下悬崖,我就紧紧地抓住这最后一条尾巴,绝不松手!“因为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可是现在我唯一的命根子却被别人攒在手里,使我动弹不得,这个人会是谁?是上帝?我苦思了许久日子,最大的嫌疑人就是秦芳,不过又想不出她这么做的理由,但除了秦芳还真没有第二个人。从我买房子到现在,除了她和徐胖子还没有别的人进过我的家门,与我有利益往来的人就更不可能了,徐胖子与我相识相交十几年,他知道我半斤,我知道他八两,他不可能会这样搞我。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谜团却慢慢地揭开了,张老歪没过几天就找人捎话过来,问我能不能我把公司盘出去,他愿意接手。我得到话后,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暗骂直娘贼,老小子上了我的女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来夺老子饭碗。关于那个小本子的事情,八成就是张老歪指使秦芳干的。
这个张老歪不是别人,正是秦芳的干爹。那厮一向眼红心黑,见不得穷人喝米汤,他知道我从去年以来,就一直在关注河阳锡矿破产的事儿,因此隔三差五地派人过来打探消息。四狗子也几次带人冲到我公司闹事,砸我的办公室,殴打我的员工,凡此种种都跟张老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又处心积虑地往死里整我,肯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么打算将我的公司盘过去,争取矿山债务资产的拍卖权,要么……嘿嘿,几年前我就听说其人对河阳锡矿有意思,都六十多岁了,野心还这么大。
河阳锡矿是省里为数不多的几家国企之一,前年发生了一起重大安全事故,接着首席会计师卷款外逃,企业一下子亏空四亿多,上千名工人连工资都发不起,局面扭转不过来了,一直闹着要搞公转私。那是一坨大大的肥肉,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呢!现在企业虽然已经宣告破产,但清算却迟迟搞不出来,一切外来资金都无法注入,上面山峰坚挺,下面洞里水深,要是强行弄进去肯定会翻船,大家都在观望。我这人脸皮薄,心不厚,也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只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争取到法院的认可,将敲槌子的权利放给我。那标的数亿的业务,要是做成了,光收取买受人5%的佣金都是上千万,这辈子干完这一票也可以歇逼了。
张老歪实是欺人太甚,我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公司,这么多年,见庙烧香,逢菩萨磕头,不知冒了多少风险,才搞出点名堂,怎肯轻易转手?他见我态度坚决,转而从法院那边入手,见缝插针,凡是此前与我闹过不愉快的人都被他打点了个遍。终于以杨宝征为首的一小撮人都纷纷站出来,帮着张老歪摇唇鼓舌,晓我以利害,说:“季老板啊,你也太不小心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落到了纪委手里。我们也是迫于无奈……为今之计,你只有将公司盘出去了,我们才上得了这个坎,这么多人,全都靠你了。”
那天是农历三月初三,清明时节雨纷纷。张老歪在华天酒楼包了一桌盛宴,支派一大票人来跟我谈判,他自己却没有来。这位与我共用一个女人多年的人,我至今都没见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我还是输了,一年能赢利上千万的公司,瞬间变成一个空壳,最终以三十八万的价格盘了出去,确认书也是在桌上签的。当晚,我在皇城夜总会开了一个包厢,将一伙人弄过去又喝了一晚上。这些人当中几乎都是吃皇粮不干事的公门中人,过去每一次请他们出来,吃喝完了都要逐一打点一番。那晚我身上只带了两千多块现金,我一边让服务生将钱分给他们,一边握着话筒说:“今天非常感谢各位同志陪我喝酒,薄礼不成敬意,每人一百元,就当是小费……”
杨宝征脸上挂不住了,走过来一手抢我的话筒,另一只手抓住我的衣领,说:“你……你什么意思?把我们都当成什么了?”
我一拳挥将过去,说:“我连公司都被你他妈的逼没了,你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