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地下宫殿 第九章:前往蝶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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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莫已经七岁了,在老者细心的照料下,红莫已经在剑法方面有了很大的进步,他也已经记全了所有的招式。因此,剩下来的就是红莫自己的努力了。
也是因此,老者开始思量是不是该把红莫踢出地下宫殿,在外面待个七八年再回来。可是,这样又显得他年龄太小了。
而就是此时,漆桓带着虚弱的漆墨回来了。漆墨虽然还是虚弱,但是较一年前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是好了很多。
这一年杳无音讯原来是鬼梦和漆桓带着漆墨去寻找青莲了。地下宫殿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当家的回来了,大家可以安心了。而漆桓听了老者对红莫这一年进步的介绍后,也沉默了很久,才说:“莫儿,下午我在老地方等你。”
说完就扶着漆墨回房休息去了。
红莫有一种感觉,这是自两年前离开母亲后的又一次别离。
红莫依稀还记得那时候刚出生时模模糊糊听到的娘亲的呢喃“叫什么好呢,叫什么好呢?红莫如何……莫伤心莫绝望莫别离……”
娘啊,五岁那一年你亲自打破了那时候的呢喃,莫别离莫别离,终究还是别离。而现在,是否是又一次的别离呢?而这一次别离是多久?红莫心中是苦涩,这是否注定自己今后只能浪迹天涯?
庭院中,甚至是本应卧床休息的漆墨都来了,还有那两位这一年来朝夕相处的老者。
“尽管出手,全力攻击我。”漆桓和红莫的手中都是木剑,漆桓已经摆开了攻击的架势。说罢,两人开始交锋。刀光剑影,却招招点到即止。
而红莫的情况出乎两人的想象,他不仅在漆桓的剑下支撑过了三十招,甚至是五十招……但最终,是红莫体力不支经验不足败在了漆桓的手下。
“哈哈,莫儿的天赋果然出众,大哥花了三年才小有所成,而莫儿竟然只花了两年……”因为太激动,漆墨猛咳嗽,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漆桓和红莫赶忙跑到了他的身边,帮他抚顺气。
“那么,莫儿,今明两日你好好休息一番,准备一下行囊。”漆桓看着漆墨,顿了顿,“我会叫月鸣和吴磊送你去蝶谷的。这一年来,鬼梦不是一次念叨我让我把你送过去。这下她该高兴了……”
果然,又是一次别离吗?
是夜,红莫已经熟睡。但是熟睡中的他似乎很不安分,好像是在做着噩梦。他翻来覆去,甚至拿手挥着,还不时发出几声呜咽。仔细看,他的眼角有泪痕。
又是那一个梦。梦中,有那么一个人温柔地抱着自己,让自己在无尽寒冷中感受到了温暖。可是,无论多么努力,都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觉得他在笑,很温柔地对自己笑着。好像,妈妈抱着自己时的感觉……即使知道这是一个梦,却不愿意醒来,甚至还沉沦进了那一个怀抱。但是景象又突然一转,是一片倾盆大雨,自己跪在地上呼唤前方迈开步伐的他,可是他不再转头不再温柔地抱着自己,只是残忍地离去。那一刻,心好像四分五裂了一般……
从梦中惊醒,红莫感觉自己身上尽是冷汗。他渐渐蜷缩在被中,看了看依旧黑着的外头,更缩紧了身子抱住丝被。
记得那时候也是如此。两人相依为命,每天两人都会蜷缩在一张小床上睡觉,然后每日醒来之后两人会一起去干活,赚点钱养活两个人,不至于饿死。对自己来说,他亦兄亦父,明明只是比自己大了那么几年,但是比自己成熟很多,想得也会很长远。虽然后来,因为经历得多了,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孩子了,却依旧忘记不了那时候的天真,但再也没有机会去感受了……
门外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然后是磊叔的声音:“小红莫,醒了吗?醒了便来大厅吃早饭。”然后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声音越来越轻。
今天,是要去蝶谷吧?
红莫起床,翻看了一下整理好的包裹,里面只有几件衣衫,还有几本漆墨昨夜给他的药典,还有存了2年的银两都在这个包裹里。
吃早饭的时候,漆桓心疼漆墨身体还虚弱,便让他在床上吃粥了。
在桌上,漆桓递给了红莫一个古怪的袋子,手掌般大小,金黄色,上面依稀可以看见纹理纵横,道:“这个东西名字叫芥子袋,你内力多少证明你可以储存的东西有多少。你把你的行李都放进去,然后把这个贴身收好。”
红莫愣了愣,然后接过这个第一次见的东西,认真地点了点头。
“该走了……”磊叔在一旁催促道。
漆墨一直没有出来,红莫一直没有看到漆墨。但是红莫知道漆墨的性子如何,他肯定很难受。因为他也最讨厌离别。
不知何时,才再可以回到地下宫殿来……这是我的家啊……
红莫沉默地从地下通道出来,蒙上黑色的布条,然后被人牵着上了一辆马车,月鸣和磊叔也跟着他上去了。
就这么,开始前往蝶谷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