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 贵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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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黑胖胡人一脚踏住杨玉环的宫装广袖,眼睛里面是赤裸裸的欲望:“爹爹刚才说要让娘好好体贴体贴孩儿,爹爹是九五至尊,一言九鼎。那么……”安禄山发疯般撕掉这个美艳贵妇的衣裳。由于太过粗鲁,太真丰硕的玉乳上留下几道抓痕。“如何恁般鲁莽。”杨玉环此时已是不着片缕,安禄山吞了一口馋涎:“娘,果然是肤光赛雪。我那寿王哥哥好福气啊。”太真闻言,颜色骤变:“大胆,你。啊……”安禄山已攻城掠地般进入杨妃的身体,“娘的身体好湿好滑,想来是久旷此事。今日孩儿好好孝敬娘。”
唐玄宗与太真的合欢床,上演着一幕幕荒唐的活春宫。
杨玉环无力地躺着,任由安禄山将她两腿反推过胸,雪臀诱人地抬起,毫无廉耻的在安禄山一声声嘶叫声中沉沦于肉欲。
洞玄子三十六术都戏耍便了,二人才心满意足的分开。杨玉环拥着纱被,面颊含春,肌体绵软。安禄山凑过来道:“娘,我做了皇帝。让你当皇后娘娘如何?”杨玉环双目圆瞪:“你说什么?”安禄山圆阔的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容:“我不光想要你,还想要这大唐江山……”
五道血痕立刻出现在安禄山的脸上,杨玉环拉下了脸:“你给我滚!”安禄山看了杨玉环半晌,穿上衣服悻悻离去。
杨玉环躺在锦被里,感觉到一丝不安。“他不会是认真的吧!”她心里暗暗想到。“大唐国富民强。他只是痴人说梦罢了。”躺了一会又觉得孤独难耐,不由得恨恨道:“三郎,若不是你负了我,我何必委身于安禄山?”
第二日,安禄山前来请罪。“贵妃娘娘息怒,昨日孩儿言语失次。还请娘娘饶恕孩儿。”太真怒色不减,安禄山无法。只好膝行至杨玉环御座之下,低声道:“娘娘不看母子情分,难道连夫妻情分也不顾了?臣与娘娘的夫妻之情自皇上认下禄山为义子之时就已经结下了。难道娘娘你也要弃之不顾吗?”杨玉环看着安禄山许久:“你给我赌咒发誓,若再出此言必死于亲子之手。”安禄山忙对天起誓:“若安禄山有半点不臣之心,必将死于亲子刀下。”太真神色稍缓遂赐座,二人说了几句闲话。安禄山便告辞离去。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可怜飞燕……”杨玉环弹奏着琵琶,口中唱着曲子。忽然瞥见高力士站在一边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便停止了弹奏:“高公公怎么了!”“嘿嘿!没怎么娘娘继续!”杨玉环道:“高公公有话但说无妨。”高力士示意屏退了梨园的乐工,道:“李白此词,奴初以为娘娘当怨入骨髓。”太真不解:“妾何怨之有。”
“娘娘可知飞燕是何人?”
“自然知道!”
“那赵飞燕所做之事,娘娘可知?”
“略知一二。”
“李白将娘娘比作赵飞燕,此乃毁谤之语。娘娘熟思。”
话已至此,杨玉环口虽强道:“公公这话好没道理。”脸却红了,杨玉环与安禄山的私情瞒得了皇上,瞒得了后宫妃嫔却瞒不了高力士。高力士道:“民间对娘娘有怨谤之语污言秽语毁娘娘的清誉,李白无礼居然编这些毁谤之词来暗讽娘娘。臣以为,此人不应继续留在宫中。”虽然牵强,但是杨玉环揣着鬼胎。自此之后只要听得宫人唱这清平调。就心下难安,似乎觉得那些宫娥都在嘲讽自己,也巴不得将李白早早撵出宫去。
“你叫什么名字?”杨玉环问跪在坐下的女子。“回娘娘的话!奴婢名唤杨子儿。”杨玉环仪态万方的点了点头。高高的云髻上的金凤也在微微的颤动,口中含着的那一串火红的珊瑚珠发出悦耳的声音。杨玉环状似体贴的说道:“说起来,你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又在贵嫔娘娘的跟前伺候。按理,贵嫔娘娘应该向皇上举荐一下。”“奴婢不敢做此非分之想!”然而眼睛却出卖了她的本心。杨玉环和颜悦色的说道:“这没有机会当然是非分之想,有了机会自然就不算了。”杨子儿心思被说得活动了,杨玉环又说道:“我现在颜色减了,服侍陛下不能尽心尽力。今日对你说这些话也是想让你做我的体己的人儿。若是得一个信得过的人在陛下跟前服侍,我也安心许多。”一番似真似假的话儿听在杨子儿的耳朵里,于是杨子儿咬咬嘴唇:“那么娘娘要我做什么呢?”
杨玉环唇边的笑意加深了:“将这个放入贵嫔娘娘的床下。”
“愚蠢!”高力士在太师府上,对杨国忠说道:“娘娘争风吃醋居然出此下策。圣上对贵嫔娘娘的圣眷正浓。弄不好反惹一身骚。”
杨国忠安慰道:“反正后宫已经闹的沸沸扬扬,我们就多花点心思。索性让皇上废了贵嫔。”
一个是圣眷正浓的嫔妃,一个是皇上青眼有加的臣子。朝中与李白交好的人纷纷上疏替李白辩驳。“若是贵嫔娘娘真的与李学士有染的话,为何会将靴子留在床下弄得人尽皆知呢?”
江贵嫔只说了一句:“臣妾是被冤枉的。”江贵嫔被软禁在漪澜殿,这时玉真公主上疏为李白辩驳。正在唐明皇两难之际,江贵嫔的另一位贴身女官王琼玉一口咬定,江贵嫔对李学士有思慕之心,几番对其示好,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于是贵嫔便取了李学士的私物作为要挟。王琼玉言之凿凿的说道:“王琼玉若是有半句不实。便天雷加身,九世为娼!”
眼见贵嫔将要被废掉之时,这时突然窗外紫电惊雷。有风雨欲来之事。王琼玉想起刚才说过的话。不由得牙齿捉对儿,抖做一团。在众人皆心惊胆颤之际,一道惊雷在屋顶炸开,一时间地转屋摇。再一声惊雷过后,众人发现王琼玉伏在地上,背部的衣裳被烧成了灰烬,背上有两行黑字,皮肤有烧焦的味道:“天雷加身,九世为娼。”
杨子儿再也忍受不住了,她扑到唐明皇跟前,涕泪俱下:“皇上,贵嫔娘娘冤枉。是有人指使奴婢……”杨玉环额上冷汗涔涔,杨国忠在衣袖内暗暗攥紧了拳头。“你这狗才,居然敢诬陷贵嫔娘娘。”高力士故作气愤,一脚踢翻了杨子儿,踏在她的脖子上。杨子儿,脸涨得通红。舌尖一点点的伸了出来。“问完再处分也不迟。”高力士听得唐明皇这样说,便挪开了脚。然而杨子儿挣扎了几下,便头一歪断了气。杨玉环暗暗的舒了一口气,假意道:“高力士,你手也忒重了。这贱奴死了,就不知道是何人指使的了。”高力士也假装请罪:“老奴该死,不过老奴见这欺君背主之人。就气愤非常。”
唐明皇嘿然冷笑了几声,便也不予追究他转身对高力士说道:“贵嫔品行端正,性情贞淑。朕将加封贵嫔为淑妃。”然后他看着杨玉环:“从此与贵妃共掌后宫。”
李白觉得自己在这里就如同被关进金笼子的鸟儿,他怀念起以前遨游天下的惬意。于是留书一封挂冠而去。
江贵嫔的漪澜殿愈加热闹了,多是奉承之辈。然而只有江贵嫔自己知道为何王琼玉背后会出现那样的字迹。“金鳞,你变成龙飞走了吗?”她抬起头仰望着蓝天似乎要在那“碧水”里找出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唐明皇发现江贵嫔时不时的愣神,以为是在为之前的事情而不快。于是安慰道:“朕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朕将封你为淑妃。”
这时的大唐,表面富丽堂皇,内里却满目的疮痍。越来越重的赋税徭役,越来越多的民女被迫送入宫中。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那暗藏的火苗。
当梨园中依然奏着清平调,杨玉环身着霓裳羽衣,舞着盛世繁华时。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战火席卷了大唐。以摧枯拉朽之势逼近长安。
“司籍!快走!”一群宫女拥着贵嫔来到藏书阁。司籍喝完茶盏中的茶水,将茶盏茶壶砸了个粉碎。“我要去哪里呢?这里很好。”司籍视而不见宫里的纷乱嘈杂。“你们先出去。”宫女们担忧的看了贵嫔一眼:“娘娘请快一点!”
司籍静静的看着她,“松油的味道。你要做什么?”司籍笑了:“娘娘,你是这个宫里除了小姐之外唯一记挂我的人,文姬感激不尽。妾为曹氏文姬,父为屠夫。昔日家贫度日艰难,父欲将妾卖与青楼。幸得小姐拔擢并赐名。妾昔时发下誓言,与小姐不离不弃。如今……”曹文姬将油灯扔向书架,沾了松油的书籍燃烧的特别快。“走吧!”司籍转身走入了火海,身姿优雅,衣袂如花瓣绽开。守在屋外的宫女冲进来将贵嫔架了出去。在熊熊的火焰中,许多奇奇怪怪的片段一闪而过,紫衣逍遥冠的男子。缠绵不尽的祥云,一双熟悉的眼眸。“原来是……”曹文姬闭上了眼睛。“吾将归来……”
藏书阁烧了起来,江娥在冉冉的火光中看到了几丝金光。又似乎有飘渺空灵的声音笼罩着藏书阁。“你们听到那音乐了吗?”
宫女奇怪的看着她,“没有啊,快走吧。车驾在宫外停不了多久了。”
马嵬坡——
唐明皇在离宫里,神情哀婉而无奈。高力士进来摇了摇头,唐明皇的目光黯淡了。“那些士兵到底要什么?”唐明皇手指扣着金色的扶手:“朕不是已经将杨国忠的脑袋给摘了吗?”“臣惶恐!士兵们说,一定要娘娘归天,他们才……”“大胆!”“我看分明是太子的主意!”“皇上!”杨玉环哭得梨花带雨,“皇上给了杨家满门的荣华富贵。若是能保住皇上的江山社稷,妾死不足惜!”“玉环!”唐明皇如同一夜间苍老了数十岁,鬓边霜雪尽染。“我们不是说要做比翼鸟和连理枝的么?”唐明皇眼中又悔又痛,自己葬送了江山连心爱的女人也保不住:“若是比翼鸟死了一只,那么活着的那个将何处可依?”“陛下!”杨玉环感慨万分,“若是能活着,与陛下偕老。就算荆钗布衣,妾此身足以。”“好了,下去理理妆容。朕一定会保住你的性命!”
杨玉环出去了,唐明皇思虑再三:“高力士,下手快一点!不要让贵嫔娘娘感到痛苦。”高力士惊愕的看着唐明皇,“陛下,您……”“李代桃僵!”这位风流天子眼睛出奇的阴沉。离宫上方的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我不信!”江娥眼睛赤红瞪着高力士,“我也是皇上的女人!”“送娘娘上路!”丝巾一点点的勒紧,江娥的眼前发黑。忽然红鳞感觉到身体一轻,她浮在半空中。看着高力士给已经死的江娥换上贵妃娘娘的衣服。将其悬于梁上。然后将窗户,殿门大开:“贵妃娘娘殡天!”士兵们只是草草一看,便四下散去。
“这里不安全!”唐明皇与高力士密地商量:“将玉环送去东瀛避几年。”看着这一切红鳞的心里升起阴冷的仇恨,忽然一只手拍在红鳞的肩上。一个陌生的女人,但是“你是梅妃娘娘?”虽然未见本尊,但是这清丽孤高的气度让红鳞认出了眼前的鬼魂。梅妃娘娘笑了:“我做梦都想看到杨玉环死的那一天。”梅妃眼中的煞气越来越重:“没想到陛下对杨玉环用情至此。”忽然梅妃冲入红鳞的身体:“杀了她!”红鳞战栗着睁开了眼睛。眼睛是令人震颤的纯黑。
风平浪静很适合出海,一行人护送着一位男装丽人登上了驶向东瀛的商船。“娘娘,一切打点好了。您出去避几年,等局势安定下来。老奴再接您回来。”杨玉环哽咽难言:“照顾好三郎!”
数艘商船,扬帆起航驶向东瀛。“杨玉环,你去不了东瀛了!”阴森森的声音在杨玉环的耳畔响起:“谁!”杨玉环惊恐的呼出声音。忽然眼前一花,梅妃,江贵嫔出现在眼前。“鬼,鬼!”杨玉环将手边的东西砸向眼前的幻影。一愣神间,自己身边出现了无数个梅妃和江贵嫔的身影。“娘娘同我们一起服侍陛下吧!”腐烂的露出白骨的手指扼住了杨玉环的脖子。
原本晴朗的天顿时乌云密布,那一日大海掀起滔天的巨浪。无数只商船被浪涛吞没。无数生命葬身鱼腹,包括那个倾城倾国的杨贵妃。看着杨玉环沉入海底,江采萍的怨气也消散了。她的身影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于天地间。可是自己又将何去何从?忽然颈间一紧,一个金甲神人用锁链锁住了自己。“妖孽,随我上灵霄宝殿。听凭玉帝发落!”
这就是南天门吗?金色的字迹闪着耀眼的金光,伫立的祥云玉柱彰显着威严。“妖孽,汝既得人身。为何擅造杀孽?”“擅造杀孽?”忘记眼前威严的帝王就是统治三界的玉帝。红鳞说道:“杨玉环本来就该死。我没有杀错人。”“杨玉环的死活由不得你决定,一切皆是因果。”“因果?难道我连报仇生存的权利也没有么?”玉帝脸色一沉。似是想起什么不快之事,喝道:“天道循环,因果报应屡试不爽。天书上,唐明皇,杨玉环,还有安禄山的命运早已注定好了。唐明皇将郁郁而终,杨玉环将饥寒交迫乞讨以度余生。安禄山则应了他的誓言。如今你擅改天条,搅乱了轮回。速将此妖孽押送斩妖台。”
斩妖台上,只有一块黑色的巨石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仔细一看,那黑色一层覆着一层。不知斩杀了多少妖孽。
“跪下,”持着斩妖刀的神人一把将红鳞按在斩妖石上,“哗啦!”一道锁链凭空出现将红鳞牢牢地困在了石头上。
“金鳞!救救我!”红鳞害怕的叫了出来。神将举起了斩妖刀,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掠过。一个赤着双足的黑衣女子用细白的手指扣住斩妖将的喉咙。斩妖将脸色发青,几条神龙也随之飞来:“妖孽,你这个杀了沁兰仙子还不与我等去向玉帝请罪。”黑衣女子格格笑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你们还记得。况且我杀的仙人又不止沁兰一个。”女子身形一转御风飞离了天宫。追不上的几条神龙也折了回来。“红鳞!”领头的金龙叫了出来。
“金鳞……”红鳞泪如泉涌,在死前能见到他真好。
最终,红鳞没有死。她不知道金鳞付出了什么。她只是被封在石碑上沉在一个不知名的潭底,偶尔能见到金鳞。
又是夏日莲叶田田的时候,采莲女唱着采莲歌在湖面划过。“变成鱼真好啊!”红鳞满足的叹了口气。“是吗。”金鳞用身体盘住石碑,将头倚在石碑上。“是啊,真好!”眼睛里有满足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