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江景隆合上了门，木匠大叔细心地在门缝的地方钉上了几块革作为缓冲和消音。他挠挠头，林筱是他最不会对付的类型，总是笑眯眯的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说，跟女寝事件有关的资料他会想办法复制一份。还有，当地的民事资料因为早年的一场火灾，残存的部分都保存在西庆大目前已经闭馆的校办图书馆。本来这个月已经要拆除重建了，但是发生了那种事，似乎就耽搁下来了。”连姬生把玩着手机，“而且……蝶仙好像真的什么都能查。”
    本来他是打定主意，绝对不会通过蝶仙检索的。因为男人的话而坐这种明知故犯的蠢事太……太丢脸了。可随即听见花卿城的名字让他反射性地就按下了检索键。啧、没想到，居然真的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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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JS-XX521017-SS
    西京工业大学学生工会归档文件而使用的编号。
    由西京工业大学学生人为整理的校记事（XJS），真实度不可考。后方八位字母加数字，前四位为真实记录时间，后方四位为混淆非内部人员时间而设定的虚假时间。最后为机密程度。
    现存于钱蕴兰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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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隆看见这个名字，眼皮一跳。最初听见鬼嬷嬷的口述，总觉得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后来又鲜少得发烧了，要真说起来，他甚至觉得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让他记忆有点混乱，把从哪里听来的鬼故事跟阿嬷搞混了。
    “镇里没有以人为名的图书馆。”像是炫耀他地理多好似地，连姬生在‘钱蕴兰图书馆’上面划了一下选择关键字检索。
    似乎就要为接近真相的线索整理出一个头绪的忐忑让江景隆心跳加速。钱蕴兰的尸体被那样处理，再特地为她盖一栋楼根本说不过去。那是出于什么理由？电视里常有演，因为某人死后不甘，作坏当地，导致当地人请来师傅超度，超度不成，就只能建立祠堂当半仙供奉起来。同样，是因为发生了不能用常识来解释的事情，被广泛认为是钱蕴兰的冤魂作祟，致使学校盖了这栋楼‘纪念’她吗？
    蝶仙会给出钱蕴兰的生平和死因吗？
    “咦？死机了吗？”屏幕长时间都保持着检索中的画面。强退都没用，难道只能这样等到手机没电？
    还是……检索出来的信息量太大，导致了读取延时？
    “走吧。”连姬生把手机塞回口袋。
    “去、去哪里？”
    “西庆大被封锁掉的图书馆啊，那里脚手架已经打起来咯。副校长住院……目前学校事务方面应该处于瘫痪中，我们算捡到一个便宜。”
    “哈？你是说那个信誓旦旦说会承担责任的副校长？这医院住得还真及时。”
    “不过……说起这个邵凤书，他是看完私自复刻的女寝事件当晚的监控录像后才突发心脏病入院的，你没看电视啊。不是说西庆大还要给他颁个什么奖的么。”
    江景隆不好意思说他自己根本不敢一个人看电视，就怕发生什么自己不能处理的情况，于是道：“你是说，那个录影带也可能有问题……”
    一瞬间明白过来的二人面面相觑。
    如果监控录像是有画面的，那无疑就会录下江景隆和郭蔓珍的影像。更何况当晚不止一个人看到他托小弟收档，而他则跟着郭蔓珍走了。
    于情于理，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警察来找过他这就不正常，可是，既然没有画面，那邵凤书又看到了什么？
    “我们先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复杂。邵凤书入院也可能只是对付死者家属的缓兵之计。总之，我们先去那个校办图书馆找关于郭蔓珍的资料，稍后再让唐璜到那里跟我们集合。”
    江景隆点点头。少年突然成熟起来，让他有点不习惯，更有种被小孩子牵着走的颓丧感。
    “呐，我说啊……明天、你不用上学吗？我一个人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