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乍起 第十节 此情彼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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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出居的人又多了一个人,司徒弘晖。
虽然没有住在这里,但是两三天也要来那么一次。
丰律人与司徒弘晖关系很是紧张,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就是看不顺眼,但是到没有吵架,冷嘲热讽什么的还是少不了的。
司徒弘晖一向的表现就是置之不理,但是心里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就不知道了。
因为丰律人很快就抓到了司徒弘晖的心理了,你不是以不理睬表示自己的大度么?那我就使劲讽刺,你要是还嘴就是没风度。
司徒弘晖也不是吃素的,冷嘲热讽他也会。
两人一见面就是针锋相对。
看的司徒泽三人很是惊讶,因为丰律人是个很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一个人,几乎可以做到讨好任何人,只要他愿意,就算是讨厌一个人他也可以让人挑不出错来,例如司徒泽。
但是为什么偏偏对于司徒弘晖这样呢?
司徒雪的态度也很让人摸不准,本以为至少会有些为难,但是没有,本以为多少回劝着点丰律人,但是也没有。
这就耐人寻味了。
是丰律人的态度代表了司徒雪的态度,还是司徒弘晖的态度代表了司徒雪?
司徒弘晖虽然对司徒雪要温和多,但是也脱不了客气两字。
金丛岩与玄宇不禁感叹,到底怎样才会变成这样?
司徒泽与其夫人萧拟的感情算是几人中感情最好的一对了,也很顺利,偏偏没有一个好结局。
司徒弘晖虽然在萧拟去世的时候才八岁,但是对于母亲的依赖不比司徒泽少,司徒泽又在妻子去世后性情大变,怎能怪司徒弘晖不待见司徒雪呢?因为司徒雪的到来,整个家都毁了……
司徒雪虽然何其无辜,可是奈何司徒泽如此受伤呢?
司徒父子俩也太……
哎。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八月正是阴晴不定的天气,说下雨就下雨。
外面雨淅淅沥沥下着,到不像是马上就停的样子。
丰律人翻了个身,眼微睁,看了眼外面阴暗的天,又继续睡下去了,这种天气就适合睡觉呀。
丰律人现在在六出居,原本他应该在卧室睡觉,但是司徒泽和玄宇搬进来后就占了一室,司徒雪自处一室,他要住下来的话自然要睡在客厅了。
客厅专门练舞,连沙发也没有,只得睡在地板上,还好,司徒雪准备了厚厚的毯子铺在地上。
没想到在北京就是因为人多被赶出来了,现在又是因为人多住在了客厅。
也还好他提前回来了,不然司徒雪肯定应付不了司徒父子的。
对于司徒父子的做法,他没有资格质疑也不想说什么大道理,毕竟司徒夫人和司徒泽的大女儿一起没了,这样的悲痛不是常人所想的。
他不质疑却不代表会默许。
不让他遇见也就罢了,现在正好相处一室,就别怪他了,是他们先放弃的司徒雪不是么?
在客厅睡觉坏处就是很容易被打扰,好处就是他知道别人都在干什么。
玄宇凌晨一点回来的,金丛岩凌晨两点走的,清晨五点金丛岩回来玄宇离开,小雪是六点半起的床。
司徒家族内部出现叛徒,给予司徒泽强有力的一击,不然司徒泽也不会隐藏在这里。
司徒弘晖虽然在司徒家族中担任重要职位,但是毕竟比不过司徒泽的影响力,而且,司徒弘晖前面还有一个司徒弘微呢,那个才是正经八本的继承人呢。
“叮咚。”又是门铃响。
丰律人烦躁的翻了个身,吵死了这些人。
一旁看书的司徒雪连忙过去开门,一看是司徒弘晖,司徒晖正要说话,司徒雪给了一个小点声的手势,司徒弘晖一进屋就看见躺在地板上睡觉的丰律人,眉毛皱了皱,然后说道:“怎么睡在这了。”
司徒雪正要解释,丰律人一下子坐起来,冷笑道:“想睡哪就睡哪,你还想来就来呢。”
丰律人声音有些沙哑果然是刚醒。
司徒弘晖眉头皱的更紧,他印象中没有得罪过丰律人呀,事实上如果丰律人不是司徒雪的经纪人的话他根本就不知道丰律人是谁。
不过就是个在文艺界混喝混吃的毛头小子罢了。
“丰昨天睡的很晚,所以现在被吵醒了有些生气,哥哥别介意。”司徒雪解释道,丰律人是有起床气的,再加上昨晚没有睡好。
司徒弘晖看着司徒雪没有说话,这意思是他的错咯。
司徒雪与丰律人的关系就算是他们默认了,但是司徒雪毕竟是有婚约的人,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司徒雪无视司徒弘晖的眼光:“父亲他们也刚起,还没有吃饭呢,哥哥一起吃么?”
这意思就是他来早了!
“不用了。”司徒弘晖放下这句话就去了司徒泽那屋。
司徒雪也无所谓,坐到丰律人对面,丰律人刚才瞅着精神,但是现在又浑浑噩噩的,坐着直打盹。
司徒雪叹了口气,轻轻的摸着丰律人的黑眼圈,她喜欢他是无需置疑的,他也是喜欢她的,近乎疯狂,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的,值得他那么喜欢自己,尤其还是那么小的时候,她不否认她刚开始接触丰律人是为自己着想,为了芭蕾,却万万没有想到最后走到这一步。
她与丰律人成了恋人。
她知道这不单单是习惯、是依赖,是真的喜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丰律人就走进她的心了,但是总觉得少点什么,他知道她的另一面么?
“想什么呢?”丰律人小声问道,听起来似乎是清醒了。
“我在想你为什么喜欢我。”司徒雪如实说道,声音中难得重视。
丰律人笑了,这种感性的问题,配上司徒雪严肃的表情,觉得很有趣,而且心里也软软的,等到司徒雪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她的时候,司徒雪也就是真的爱上自己了,司徒雪的心不是那么好得到的,被尘封太久了。能想到这个问题,已是不易了,他需要在努力一把,想着丰律人偷亲了下司徒雪的手,吊儿郎当的说道:“因为你好呗。”
司徒雪见丰律人不说,也不再追问,笑了笑站起来:“起床吧,该吃饭了。”
“好。”丰律人说着也站起来,收拾被和毯子。
司徒雪一转身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金丛岩,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长时间,朝着金丛岩点了点头,就去客厅摆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