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成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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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你今年多大了
下月十五岁
原来我在这里已快有有十年
可是十年不见师父师父有什么变化,还是这样年轻
就你嘴甜,尚风怎么最近老是不见他
他在我伯伯那里
是不是你家里有出什么事了,而且最近我怎么感觉你不用算帐了,你那小娘放过你了吗
家里好像没有什么事,我没有算帐是因为夫人发现小弟算帐的本事不比我差,让我知道家里财务状况,她可能不放心还是自己人算比较安心吧
这种不开心的事不提也罢,对了曼珠这十年师父好像没有送过你生日礼物,我记着每年尚风小子都会送你东西可是从来不给我看他给你什么
都是他自己做的小物件
你要看紧他,那小子长得太俊了不是好事,要不是怕你生疼他我早在他脸上画几刀
啊——?
你不觉得他美得祸害
师父放心我记得当初誓言,没有人可以拐走我,但师父以后不要在别人背后说人长短
老夫喜欢说谁就说谁,这世上还没有人可以说我的不是
炎尚风无声无息出现在竹林,睥睨沙华老人一眼拉起曼珠的手直接她走
怎么你一来就把曼珠带走,眼里有没有我这个师父
曼珠伯伯找她有事
炎尚风早已习惯了沙华老人对两个人不同的态度,而他对这个师父与对曼珠也是同样两种同态度,一个是无视一个是珍视。
师父我们先走等下再来找你
太晚就不必了
沙华老说完就消失在竹林尽头
曼珠下月初八就是你生日了吧
是
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傅倾绝左手从身后伸出,一对小白鸢羽毛白得发光,颇具灵气,曼珠欢喜接过
为什么今年会这么早给我
我要走了
曼珠看着傅倾绝不语,半晌后才轻轻说
还会回来吗
不会
我还能见到伯伯?
相信有一天定能见到
伯伯,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
既然你要离开就将这里所有的事忘记,这世间比我娘要好的女子很多,你放下了才能快乐不然若错过今生真正的所爱再回首可能就来不及了
傅倾绝知道这孩子早熟,却不知原来她竟将自己也看得如此通透,她虽然是那个女子的女儿可是性子不像她父母中任何一个,若没有自己她可能比现在要幸福很多,现如今她殷殷求他要他自己幸福,傅倾绝此生最放不下的可能就是这个是孩子。
好,只是我没有在你身边你更要好好保护自己
师父我会保护好她
我相信你会
傅倾绝离开不久,傅敬堂踏进无心居,正听见曼珠对炎尚风评价傅倾绝留下丹青墨迹
伯伯走了其实也是好,这家里从来没有家的感觉,你看伯伯的画郁墨不开,我见过他很久之前的画,气势豪迈,栩栩如生,不如这般低沉。
傅敬堂想起傅倾绝回来那天,那女子同样拿一幅山水波墨画到他面前,欢喜向他说
你看这是你大哥画的水墨丹青,烟笼雾锁,苍茫雄奇,大气磅礴不失雅致,你可要多学学他的豁达气概
然后转身离开,将画落在他身上,没有一丝眷恋。现又见曼珠夸傅倾绝为他不值不禁怒火中烧,愤懑拂袖离去。
如果你想他,我可以陪你去找他
不好,他好不容易抛下这一切,我去岂不是又让他增添烦恼
曼珠噘起小嘴,蛾眉轻锁,十五岁的她有着平常少女的活力与娇羞,时而露出淡淡的轻愁。炎尚风在未遇曼珠前找不到活着的理由,直到那个碧衣女孩出现在他面前,笑容可爱,说需要他时,他想陪在她身边也许是他今生的宿命。
尚风,这白鸢我们一起养可好
好
尚风,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会
尚风,如果有天你找不到我了怎么办呢
不会找不到你
如果我真的不见了呢,最近我总觉得惊慌意乱
上穷碧落下黄泉总会找到
尚风,如果我找不到你怎么办呢
炎尚风静看窗外的枫树,想起枫林相遇这个女孩对他说“可是我想要,我想有个人一直陪着我,分享我的喜怒哀乐”。曼珠跟他一样早熟,事态看得比常人透彻,却总是留余地装作毫不在意,宛如一般少女天真,少见她如此执着露出无奈与害怕的模样。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不会让你找不到我,我会一直都在
曼珠脸露微笑,这个家里真正关心她的也只有这个伯伯。母亲借她出生想让父亲悔恨终生,父亲每见到她总是感觉她是他身上眼神厌恶,十多年也已习惯,傅倾绝离开心里有多少不舍她不敢说出口,她找不到人诉说也找不到人其他人安慰,此刻她只想到炎尚风,为什么想到他自己也想不出原因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冷,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借怀抱给你取暧,现在我在跟你说,如果你想哭,也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将肩膀给你依靠
炎尚风轻轻拥曼珠入怀,无声热泪打湿炎尚风青衫。
窗外竹绿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