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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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大三进入A市电视台实习,两年之后成为正式员工。楚瑜与景依然待在同一个城市,但在这座城市的不同角落。在大学毕业之后,两个人各自奔向自己的职位,楚瑜选择成为一名记者,景依然选择成为一名都市白领。两个人一年见不到几次,经常煲电话粥,过一段时间景依然来到楚瑜住的地方待几天。
中午,景依然打电话给楚瑜,周六楚瑜采访完一个会议,回单位写好材料,楚瑜来到菜市场。菜市场人来人往,各个买菜的摊子上摆放着新鲜的蔬菜。楚瑜买了香菇、土豆、鲤鱼、西红柿,几个鸡蛋,菜市场很少见到楚瑜这样的年轻男子,菜市场的人纷纷打招呼,楚先生、楚记者,楚瑜应和着,挑选着蔬菜。楚瑜学会做饭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独自一个人在外面,总是在外面吃饭,不干净,另外一方面是因为景依然,景依然不喜欢做饭,但是又不愿意外出吃饭。楚瑜与景依然在一起,不得已学会了做饭。
楚瑜拎着蔬菜,一兜苹果、芒果、草莓、香蕉,楚瑜将钥匙插进去转动时,门开了,景依然站在门口,一脸微笑。
“好沉,过来搬东西”楚瑜将手上的东西一部分转到景依然的手上,景依然接过去。
“苹果哎,是新鲜的吗?”
“是”
“阿瑜,谢谢啦”景依然将水果一股脑的放入冰箱,随手拿出一颗苹果,在水龙头上冲一冲,咬了一口,香甜脆爽。
“景依然,你不能把水果放好以后再吃吗”楚瑜将蔬菜放在一边,把水果拿出来。
“把这些水果洗干净了,放进冰箱里面”
“不要,你干吧,我还有事”
“景依然,你来这里除了吃喝拉撒,你还有什么事?”
“阿瑜,你知道我不喜欢干家务”景依然的一双大眼睛瞪着楚瑜,楚楚可伶。
“别跟我来这一套,快点呀,不然今天没有红烧鲤鱼”楚瑜不去理睬景依然
“有红烧鲤鱼,阿瑜你真是太好了,就知道我馋了,好长时间没有吃到了,外面做的都不如阿瑜做的有味道”
“马屁精,快点过来,不然今天没有红烧鲤鱼”
景依然走过去,和楚瑜一起洗水果,将洗干净的水果放入冰箱里。楚瑜收拾厨房,景依然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景依然整个人蜷在沙发里,手里的**不断的换着台,一个画面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景依然换台了。
“喂。你怎么了”楚瑜端着果盘出来,景依然直起身子转向楚瑜,伸手向果盘里拿一块苹果,楚瑜打掉景依然的手,用叉子夹着一块递到景依然的嘴边,景依然张嘴咬掉。景依然转过身子拿起**换台。楚瑜坐在景依然的身边,景依然支起身子,脑袋枕在楚瑜的双腿上。
“我要吃芒果”
楚瑜夹了一个草莓放进景依然的嘴里,景依然嚼的津津有味。
楚瑜一块一块的喂着景依然,景依然伸手挡住楚瑜伸过来的叉子,“不要了”
“然然,发生什么事了”
景依然的脸埋在楚瑜的怀里,没有说话。楚瑜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景依然浓密的头发。
“他要结婚了”半响,景依然闷闷的说。
楚瑜知道这个他是谁。刘浩,景依然进入环球国际时遇到的男人。比景依然大十岁,很英俊风度翩翩,在环球国际前程远大。
“刘浩,是一个很有野心的男人”
“我知道,他的野心很大,但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自尊自爱的男人,最忍受不了靠裙带关系往上爬,我一直很敬佩他这一点”
“然然,现实是残酷的”
“我明白,他让我很失望,我瞧不起他”
“然然,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存方式,我们不能苛责”
“我瞧不起他,如果他想更上一层的话,我可以帮助他,我们一起会成功的”景依然说“刘浩什么也没有跟我说,直到有一天我听到公司里的员工谈论起,我才知道,刘浩和董事长的女儿许雅微订婚了,并且在这个月的月末结婚”景依然看着楚瑜,“刘浩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他是不是以为我会去破坏他的婚礼,他是不是以为我景依然没有他就没有办法生活”景依然的手抓住楚瑜的手,“离开刘浩我可以生活的很好”景依然看着楚瑜,那波光潋滟的眼眸就像午夜碎烂的星光,“只要阿瑜不离开我,只要你不会离开我,我的生活就不会坍塌”景依然紧紧的拉着楚瑜的双手,“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吗,阿瑜?”
“不会”楚瑜看着景依然回答。楚瑜知道景依然没有办法离开他而独自生活,但是楚瑜明白离开了景依然,他也没有办法独自存活。他们就像世界上的双生子,彼此相伴相生,脱离了彼此就成为一个不再完整的生命。
“你准备怎么办”
“我辞掉了环球国际的职务,给我一段时间,我可以忘掉刘浩重新开始”景依然靠在楚瑜的怀里,楚瑜是这个世界上让他感觉到温暖与安心的人,在楚瑜的怀里即使在外面受到再大的伤害,也可以痊愈。
“然然,感情的事不是说忘记就可以做得到的”
“那个安小姐,你还记得吗?”
“那个安小姐?”
“你的前任女友,安敏,听说是一个美人呀,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我和她之间没有感情”
“哦?我和刘浩也是,我不爱他”
“那你”
“只是寂寞,想找一个人来陪我”景依然神情寂寥,楚瑜双手抱紧景依然。他明白景依然的寂寞与痛苦。只喜欢男人,把这个秘密永远藏在心里,不能与相爱的共同走在街上沐浴在阳光之下。景依然回身抱住楚瑜的腰身“阿瑜。谢谢有你在,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样的日子我会熬不下来”竟依然说“我渴望与我爱的人走在阳光下,让所有的人见证我们的爱情,但是,现实社会不允许这样。”
楚瑜知道这是一个无解的话题,他心疼的抱着景依然,景依然的身体依然单薄,瘦瘦的,感觉一阵风就可将景依然从楚瑜的怀里带走。
夜色静静的降临,景依然吃过饭拍着拢起来的小肚子一脸的心满意足,楚瑜在厨房收拾。景依然在客厅里百无聊赖的走来走去,散步。“阿瑜,我帮你吧”
“你别进来,我自己收拾”
“阿瑜,我可以帮你”景依然走进厨房。
“别进来”楚瑜将景依然推出去。“去去去,别在这给我捣乱”景依然讪讪的离去“不就是曾今打破几个碗吗,至于这样吗”
“打破几个碗,毁了我整个厨房的人是谁”
景依然便便嘴走出厨房。楚瑜在厨房洗干净碗,景依然打开楚瑜的电脑上网。楚瑜走过去坐在景依然身边,看着景依然浏览的网页。
“阿瑜,A市电台有一个调动名额,是你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
“又一次公司做公关软文,与你们单位的人联系过,同他说起”
“哦,都已经过去好长时间了,我在这里做的很好,单位的领导很重视我”
“调过去发展的前景会更大”
“A市有很多我留恋的东西”
“包括我?”
“是”景依然脸向后伸靠在楚瑜的怀里,“我肩膀疼,帮我揉揉”楚瑜的双手搭在景依然的肩上,缓慢的揉着。“还疼吗?”
“好多了”景依然动一动脖颈,肩膀,全身酸痛的感觉减轻很多。
“然然工作还是那么拼命,身体坏了可怎么办”
“趁着年轻可以多干,老了以后就可以轻松了”
“年轻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能这样挥霍身体资本”楚瑜狠狠的捏住景依然的肩膀,景依然痛的叫了起来“你轻点,轻点,哎哟,好疼呀”景依然咬着牙齿,看着楚瑜。
楚瑜不理睬,手上的劲放松了,景依然放缓身体,靠在楚瑜的怀里。眯起双眼。楚瑜缓慢而有节奏的揉着景依然的颈椎,胳膊。
“然然,快起来吃早点了”星期一的早上,楚瑜起来做了早点。景依然在楚瑜的那张大床上睡得昏天暗地。“我不起”景依然将整个身子卷进被子里,像只毛毛虫,背对楚瑜。楚瑜扒开被子“然然,这样睡,呼吸不畅”
景依然睡眼朦胧,“你别叫我,让我睡会”
“我上班去了,早点放在微波炉里面了,你起来热一下吃”
“哦”景依然闭着眼睛答道。
楚瑜掀开景依然的被子,为景依然卷好被叫,轻轻的关上卧室的门。
景依然睡到十一点被一阵电话声吵醒,“喂”
“景依然,你还在睡”楚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景依然拿着电话线在手里一卷一卷得绕在手指上“怎么了,我不用上班,可以自由的睡”
“今天中午我回来,你去买菜”
“哦,买什么呀”
“西芹,大葱,鸡蛋、西红柿”
“哦”景依然坐在床上,软绵绵的床,景依然躺下去坐起来,几番折腾后,走进卫生间梳洗干净,吃过早点后,景依然走进菜市场,这时景依然记得在电话里楚瑜对他一阵狂轰乱炸,他忘记问楚瑜这些蔬菜该买多少。
景依然茫然的算计着,一个卖菜的大妈看到景依然茫然的站着“小伙子,买不买菜,不买的话站远一点,你这样妨碍我卖菜”
“这菜怎么卖呢”景依然指着西红柿问。
“你要多少?”
“做一顿饭”
“需要五斤的西红柿”卖菜的阿姨麻利的为景依然挑好西红柿,放在袋子里,在称一称,分量足够,阿姨将称好的西红柿交给景依然,“小伙子,你还要什么,我这里的蔬菜保证新鲜”
“我还要西芹、鸡蛋、大葱”
“要多少”
“做一顿饭,需要多少?”
“做一顿饭需要的不多,不过这些蔬菜买回去放在冰箱里面,不需要再出来买菜了”景依然想今天下午自己还得出来买菜,不如这次买好了,下午不用出来了。
“你给我多拿点”
“好的”卖菜阿姨为景依然拿一袋鸡蛋,五斤西芹、大葱。
“走好”卖菜阿姨笑容可掬的挥手告别景依然,景依然提着沉甸甸的东西回去了。
景依然推动门把手,们随即开了。楚瑜已经回来了,听到开门的声音,“我回来了”
楚瑜看着景依然手上的东西,一时愣住了“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今天下午不用出去买了”景依然将手上的蔬菜拿到厨房。
楚瑜走进厨房,“今天下午我们吃不了这么多”
“明天吃”
“这几天我们一直吃这个,你能忍受”
“吃不了,扔掉吧”
“败家”楚瑜将塑料袋里的蔬菜拿出来,景依然洗菜。
厨房里面只有水流缓缓的流,蔬菜从水流的间隙中划过,冲走从市场上带回来的泥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