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冲突中的花火 第50章 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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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跟儿子挤在一起聊天,聊了好会石磊睡着了,石静抚摸一下他微有汗湿的脖子,这种天气只开风扇就算开到最大还是很热的。石静坐起来为石磊抹汗,早知道当初就不要贪小便宜买这种便宜的冷气了,坏了,等有空一点就叫师傅来修一下。
石磊转过身去,梦呓:“妈咪,肉松披萨好好吃哦。”
他在睡梦中多么的满足。石静轻轻的拍着他,儿子在身边彷徨也不由减少了很多。
两个人挤在一起很热,石静爬上去睡上铺,想起了那块美味的披萨,自然想起了金斯夫,想起了喂他吃披萨,更想起了他咬了她的手指。还有他笑着温柔的叫她“老婆”。
石静没意识的将手指凑到嘴唇上,叹了一口气,用力的自己咬了自己一下,很大力。所有思绪都落在发痛的指头上。
又叹了一口气。
睡了。
石静不知道金斯夫一路沉思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性感的唇,回味着刚才她的指尖拂过他唇上的一瞬间电流冲击,回味着她娇嗔羞恼的一声“讨厌”,回味着她粗鲁中的温柔,回味着刚才口头上占她便宜的一声“老婆”,回味着她冷气被的那种清淡幽香……
顺着河堤,有很多情侣在河堤漫步,不远的珠江夜色十分璀璨迷人。
金斯夫放慢车速,他想挽着石静在那里漫步,也想她再次娇嗔的轻轻给他一拐,再次羞恼的打一下他。
回去白云堡,他看着这个高雅装修的住所,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生机,他不喜欢。家里比办公室还要冷清,不由想起了静静,她把办公室都摆设得很有家的味道。看来她除了设计平面广告、珠宝、服装等等,对装潢也有很独特的看法。
如果石静设计的话一定更有人情味,看她什么时候有空就请她来改一下装潢的调子……
或许走路走得太累,或许整夜恶梦连连,石静睡过头了。惊醒过来才发现手机因昨晚当作照明又没有电充电,竟然用尽而关机了。
迟到了,破天荒的睡到迟到。
回去不给那个小气鬼抓去扣奖金才怪!
急忙爬起来叫醒石磊,换上电池一看,天啦,已经八点半。母子顾不得一身汗黏黏也不洗澡,急忙换了衣服就匆匆出门。
石磊读书以来还是第一次迟到,独立的他早就自己独立了,跟妈咪说声拜拜就跑回去学校,幸好走路也不很远。
石静等着公车不由怨死金斯夫这个祸患,昨天好心给他买药将仅有的一百块拿去买药,因一时匆忙竟未发现找回的五十元竟然是假币,害得她昨天回去都不敢打的只有转几下的公车,但是在第一站就给小偷把钱包偷了,剩下的二十几元都没了。害得她白白走了大半个钟,真是衰人。
等石磊睡着了,她才敢偷偷从设计书里头拿出一张崭新一百块。这是他们不到必要的时候不拿出来用的救命钱。
在街口找开零钱挤上公车,挤得沙丁鱼罐头一样,这个时候高峰期当然这样了,以前她早早上班可以避开,现在没办法了,打的过去上班可能一百块还不够堵车用。
电话响了好久才接听得来。
“静静你没事吧?这么晚还没回来,你的胃好点了没有?”
是金斯夫担忧的嗓音,听起来很有磁性。
“没事了,大塞车我迟到了。”有人关心是很开心的事情,石静也不计较他昨天害自己给小偷光顾了。
自从搬了办公室跟着金斯夫之后石静就不必打卡,但是石静还是一如既往很准时到位。
“没关系,不会扣人工的。”金斯夫半是开玩笑告诉她,“我看过了你今天没有通告,可以慢慢回来。”
“哦。好多人好吵我不跟你说了。”太吵了,石静不得不吼叫说,车上的人也早就见惯不怪,但是石静有点赧然,赶紧挂机。
金斯夫一大早不够七点半就打电话给静静,她的手机关机了,想着她可能还在睡觉。回到公司,下了车再打,还是关机。
乘电梯,听见财务科的杜菲菲抱怨:“他们电脑科搞什么鬼,都三天了陈经理的电脑还修不好。”
“就是呢,今天再不修好出不了粮我的三川连衣裙就要卖断了。”
“是啊。都超时三天了还不发粮,真是的。我老公和家婆他们还以为我赖了伙食呢。”
“你那么多私房钱不会拿点出来先交着吗?”
“才不,我就是故意拿工资折给他们看着去打折取钱,要是给我老公和家婆知道我存了那么多私房钱不烦死我。我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干嘛要为他们全掏光。我要存钱供我女女留学,可别指望他们掏得出一分钱了。”
“就是呢,你老公他们一家子全部那么大花洒,大手大脚月月光,再多也没得剩下。我到了。拜拜。”
金斯夫回到办公室,打开门,没有冷气没开窗,过去开了窗门,早上的空气指数不错,第一次自己开窗,看着外边的都市风光很是繁荣,但是每个人都营营役役。
没理由的金斯夫有了空虚的感慨。
看看表,这个时候还算早,可是一直等到九点了,石静还没有回来,打了N个电话给她,终于接听了,得知她安好只是塞车,才放下心来。
不知不觉,他牵挂起她了。
做不下事情,听见外边陈默言吼叫陈秘书,就起来过去和陈默言聊聊。没想到陈默言已经出现在门口。陈默言见是金斯夫倒奇怪了,很意外见到金斯夫这么得闲的。金斯夫给他一杯自己研磨煮的蓝山咖啡。
“什么风吹你来了?这么早来了,不去跑步?”
金斯夫老实的回答:“睡不着。”
“你失眠?什么时候你会失眠了?”陈默言惊讶的看着若有所思的金斯夫。
“偶然。”金斯夫笑笑,其实是第一次。
“怎么了?有事?”
“哦,没事,闲来无事找你聊聊而已。”
陈默言更是奇怪,金斯夫这种百事忙会闲来找人聊天?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阿静不跟你吵架啦?”
“她还没回来。”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虑,石静今天没有通告也没有出外活动,她极少不按时上班的。
对着金斯夫浅淡的担忧,陈默言愣了下,因为他深知金斯夫的性格,金斯夫从来就不为谁担忧过,尤其对一个不是家人的女人。